“皇帝,你莫要吓她了,哀家喜欢这曲子,甚得我心!”云湘衣对这突然出口的声音,倍感激。忍不住抬眸望向这个敢说教皇帝的人。
一身素色的凤袍,头戴凤钗,虽然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宜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像是知道云湘衣偷偷的打量,太后透来一抹慈爱的目光。
云湘衣赶紧收回目光,一顿,她记得这个太后,貌似对原主很喜爱,是因为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原因吗?
“谢太后娘娘抬爱,奴家惶恐!”说着又是一叩,某衣心里已经骂翻天。
“既然母后喜欢那就起身吧!”前一刻还面带怒色,这一秒又甚是平和,皇帝的情绪果然喜怒无常啊。
云湘衣又是一阵叩谢站起身来,皇帝没发话云湘衣就这样干站着,十分尴尬。呢吗,任谁站在这里被人评头轮足外带一些轻蔑的眼光都会觉得尴尬吧!
“皇上,老臣听说前些日子坊间流传的《笑红尘》也是这妓子所作,可否让她再唱一曲?”一个道貌岸然,身穿一品官服的老头突然站出来奏请。
云湘衣愕然,本来她以为这老头是来缓解她的尴尬,现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定是不让她好过的,什么坊间什么妓子无不都是嘲讽她的出处,让她演唱别是挖的坑等她跳吧?
她现在能站出来说不是她作的然后不唱吗?好满足这些自诩身份高贵的人嫉贤妒能的心,他们怎么都不愿相信她一个风月女子能谱出这样出尘的曲子。
“这《笑红尘》可是你谱作?”苍远楼的语气不怒而威。
这样问是需要她说是还是不是?
“回皇上,是奴家所作!”管它,她就是不想让这些人心里舒坦,就是要告诉他们,这让千人传唱的曲子是她所作。
“那你刚刚弹唱的曲子,又叫什么?是你新谱作?”
“回皇上,是奴家新作,曲名《画心》”
云湘衣真是搞不懂,这一国之皇是闲的蛋疼吗?掐着这曲子不放?好在这里不讲版权不然她算不算盗版?
“画心?这名字好!”太后惊赞,半年未见云丫头才情更甚从前。朝堂的事她管不了,但多年对云湘衣的喜爱并未因为她是细作的女儿而消散,她虽不管这朝堂之事,她又怎会不明了,云天国背负的罪名只是皇儿收回兵符的借口,如是细作又怎么会衷心护国,云天国身怀绝学又怎么会束手就擒,被斩朝前。
“哈哈……早闻贵国女子多才情,没有想到连这青。楼妓子都是这般了得啊!”一阵大笑后,说出的话不知是褒还是贬,说话的正是来贺寿的乌旗国皇帝乌显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粗狂却又略显憔悴,一看就是纵欲之人。“寡人甚喜这会音律之人,不如南皇把这妓子送给寡人,也不枉此行。”
如果刚刚云湘衣迫于身份不敢张望,那此刻听见这个自称为寡人的话云湘衣是气的不肯抬头,怕被人看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乌皇,你晚了一步啊。”苍远楼说的甚感遗憾,“这莫皇早开金口,朕已经应承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低坐他一阶,一身黑色似融入夜色,整场都敛着光芒的君王。
天雷滚滚,惊得云湘衣目瞪口呆,她已经被赏赐于人了?感情她的命运已经发生这么大的突变,为毛一点都不知道啊。
被雷到的显然不止是她,还有好多人。其他人虽没有表露于面,但刚刚奏请云湘衣再唱一曲的老头,嘴角的胡子都似在抽搐。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丧子的右相鲁明。“皇上,恕老臣多言,这妓子虽只是罪臣之女,实乃带罪之身,怎可……”
“什么时候南皇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似腊月的冰血寒气逼人,此言一出惊得鲁明立马跪下告罪,苍远楼的面色黑沉。
云湘衣再也忍不住望寻这声音的主人。
乍眼看去的瞬间,男子慵懒斜坐的姿态,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出尘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浅笑,幽暗的冰眸淡淡的扫了云湘衣一眼,就这一眼云湘衣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不是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