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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揭破
ps1:五千字送上……嗯嗯,该挖的坑差不多都挖完了,本卷也要开始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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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成长和死亡。
成长的历程中,眼睛是慢慢睁开的,心智是徐徐打开的,没有人能够超脱这个经历。迟早有一天,当冲动的热血在残酷的世界面前冷却之后,有力量的人大多会面临两个选择,是跟着这个世界一起腐朽,还是用某种事物重新点燃冷却的心。
这么说比较抽象,而且会把人误导向看起来挺不错的第二条路上。
那么换一句说法吧——是用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和亲近的人幸福着,还是拖着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一起冲进毫无希望以卵击石必死无疑的深渊呢?
很多聪明人选择了第一条路,这是他们自以为看透后的明智选择,并以此来嘲笑那些跟他们当年一样蠢的满心热血的年轻人。还有些傻瓜选择了第二条路,在不能理解不能认同的嘲笑中咬着牙继续着那傻不拉几的信念。
似乎还有第三条路,这些家伙看起来比前面两种人都要聪明,身怀着正义的坚信的信念,但却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作为处事的原则,光明的阴谋家,黑暗的守护者,也会为了自己的享受和喜悦做些正义凛然的事情——这种人真是更聪明的。
毕竟能在享乐的同时,心安理得地享受施舍后的敬意,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罗伊德是更聪明的人中的一员,可他现在快要死了。
因为一个傻瓜一样的家伙盯住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还有足够的力量来做另一些事情——那是他无法反抗甚至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力量。
事实上,在对方的杀气暴露的刹那,这位四阶的战舞者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防范,十年安逸的生活并没有抹消作为战士的反应能力和战斗意志,飞起一脚,桌子向杀气的方向轰去,带着呼啸的声响,一道涟漪闪过,一把手斧一把短剑已经交叉在胸前,他错步后退。
一道银光闪过,桌子被看不见的力量切成两半,断口整齐无比,残片崩碎,那道银色的光辉去势不停,向着罗伊德呼啸飞射,重重地磕在了他的斧刃上。
右手狠狠地一震,甚至迸裂了虎口,攻击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甚至不敢去看攻击他的是什么兵器,因为第二道尖锐的声响已经出现,银白色的光辉从厚重的土墙破入,向着他的咽喉钉去——战舞者的战斗本能全力发挥,左手的短剑向上一挥,磕飞了兵器。
与此同时,第三声尖锐的呼啸再度响起。
仿佛在戏耍他一样,每次只有一道攻击,每次的力道大得惊人,只能让他徒劳无功地挥动兵器磕飞攻势,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连高声呼救都做不到,因为这意味着分心,分心就要死去,而他是不愿意死的。
每一次格挡,紧握兵器的手就要重重地震荡着,鲜血从手中留下来,痛苦已经开始扰乱他的思绪,但他一点都不敢停下来,因为那一道道银光的力量始终不变,坚定地指向他的咽喉,没有一点的偏差,没有一点的迟疑。
他想呼救,也想谈判,他要问问对方为什么杀他,如果是收钱杀人的杀手,他绝对会用最经典的套路,用十倍百倍的薪金迫使对方放弃任务甚至去杀死任务的发布者。如果是那些自诩为正义的家伙们,那就更简单了,这些家伙的理想最为幼稚,处事原则也最为可笑——有多少人因他的善良而获救,有多少人因他的恩惠而感念一生,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事实,杀了他会有很多人受苦,而且凶手还会得到憎恶——人就是这样啊
但是……没有任何讲话的机会。
罗伊德好像明白了,要杀他的人,只是想杀了他而已。
要杀他的人为了自己做的那些与善事比起来毫不起眼的坏事来杀他了。不管自己是不是对的,她就是要杀了自己。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好事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她就是要杀了自己。不管自己被人多么称赞多么敬重多么依靠,她就是要杀了自己。
他早该明白的,就像是安度因和菲尔斯还有其他死得莫名其妙的家伙们一样,他们也是她杀的,多管闲事的家伙
耳边又响起了令人绝望的尖锐的鸣啸,匹练的银光,一往无前的威势。
疯子疯子疯子心中痛骂着,手中抵抗着,原来在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杀意面前,一切的说辞和抵抗都如此无力,挡不住生命即将陨落的事实。
最后一道银光呼啸而来,而罗伊德的剑和斧已经在忘记多少次的格挡中被震飞了,他已经倚在了墙上,无力地倚着,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道奔袭咽喉的银光越来越近,他想到了很多的东西,他始终无法理解这种纯粹的杀意。
那是一柄飞刀,散发的光泽,是银色的,银质的刀。
凯撒挡得住,他挡不住。
并不仅仅是因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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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咲夜推开了大门,看着死在她手上的人,罗伊德,这个恶毒的刽子手。马尔格瑞特城的毒瘤,肆意滥用他的力量的人。他的每一个罪名都经过严格的查证,真真是十恶不赦的该死之人,他现在软软地靠在墙上,咽喉上是一柄明晃晃的飞刀。
临终者的眼神让她非常在意——不光是这个人,之前的菲尔斯和安度因等人,这些家伙也有着该死的大罪过,但是临死之前,眼中却不是茫然和恐惧,而是这种混杂了嘲讽和鄙夷的冷然,让她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自在。
之前她是毫不在意的,知道她遇到了一个叫做凯撒的家伙。
虽然偶尔会在某些观念上脱一下线,但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力量,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是非观和信念。
足以称得上是迷人的是非准则,他的原则简单粗暴但极其有效,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挡,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动摇,只有他自己能够怀疑自己,并在这种怀疑中弥补着心灵的隐蔽的漏洞,最终成长为一个让所有人都恐惧的可怕的战士。
仿佛像是天生就坚定的战士,假如没有那些让人无语的习惯和异性观念的话。
……说实在的,当野蛮人想到就做的行动能力和对年龄性对美丽女孩子的身体的强烈的好奇心合二为一时,那绝对是一个让人大大头疼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恕我直言,刚刚杀这个人的时候,你不止犹豫了一次,虽然隐蔽,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个人总是静静地出现,将所有埋没在斗篷之下,没有人知道这个斗篷下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者还是青年,是天使还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