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琉璃更加明白娜儿为什么会认定自己是她的母亲了。就像声波的共鸣一样，脑电波的共鸣，也是要建立在“相同”这样的基础之上，被剥夺了感情而且一直都处于完全相同环境下的同源克隆体，脑电波能产生共鸣，确实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就连双胞胎还会偶尔出现心电感应。至于自己的脑电波会和娜儿的“网络”产生共鸣，大概和自己的能力有很大的关系，毕竟自己曾经研究过防御精神魔法的办法，除了使用那些反制精神魔法的魔法之外，其实还有对自己来说更加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改变脑电波的频率。至于为什么认为自己是“母亲”而不是“同伴”，估计娜儿完全能弄清20000个试验体还有自己之间的区别吧？

在那次失败的知识输入试验之后，那些“多余”的知识，让原本被剥夺了感情和常识的娜儿，了解到了很多东西。“情绪”和“情感”，在活下来的试验体大脑中，悄悄的开始萌芽。

但是，在接连好几个表露出了“拥有感情”的试验体被处死之后，娜儿和其他的试验体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就仅仅只是那种“小白鼠”而已，那个主导着那里所有一切的“主人”，并没有允许她们拥有人类的感情和自觉。

也就是从那时起，试验体们知道了，“网络”对于重新拥有了感情的她们来说，是有多么的珍贵。

不过，那个“主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又或许是对试验体状态的不放心，逐渐加快了试验的进程，而试验体的死亡，也就接踵而至。当试验体的数量下降到不足原本一半的时候，娜儿发现，那个原本似乎无边无际的“网络”，出现了“边界”。当只剩下娜儿存在的时候，“网络”，就只剩下了一个仅容娇小的娜儿刚好能够坐下来的狭小空间。而这一次空间变大，是因为“妈妈”连入了“网络”。

每一次试验的过程，虽然娜儿都仅仅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而且总会夹杂着别的东西，但是，如果将娜儿所说的东西联系起来的话，就可以知道，那些试验，究竟又多么的残酷。

首先，“知识输入”之后活下来的试验体们，都被重新调整了身体，从那个时候开始，试验体的消化系统唯一能够消化的，就只有灵长类动物的血液——在刻意减少了量的食物供给之下，试验体们似乎只能通过袭击自己的同类，来满足自己本能的食欲了。不过，这一个因素，并没有能够真的引起试验体们的内斗。不过，很快，试验体们就发现，她们无法入睡，这样一来，也就无法接入“网络”。同时，在长时间的饥饿和缺乏睡眠的情况下，试验体们发现自己开始本能的想要袭击身边的同伴。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有试验体的精神崩溃了。而在吸食了同伴的血液之后，试验体们便可以进入睡眠状态，所以，战斗开始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而实验体之间的战斗，也在那个“主人”的引导之下，正式开始。那个“主人”，似乎是想用这种类似于“养蛊”的办法，快速的找到试验体之中最强大的个体。而存活到最后的，就是琉璃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称自己为“mami”的娜儿。

“娜儿，那个‘主人’，你知道别的什么吗？”

“……”娜儿所形容的“主人”的样子，没有任何的特色，“那个试验的全名，是‘佐天计划’，娜儿，曾经是编号为10086的佐天克隆体。”

……等等……sa……さ……ten……てん……的……佐天？

“娜儿……你刚才……说了什么？”琉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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