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生薄怨,看着兰亭那俊华如玉的身礀,怔怔地望着竟难以回神。直到听得沈老夫人重重咳了一声,方恍然大悟忙低首离开。
老夫人接过鸣凤的递过来的六安瓜片,喝了两口道,“让三皇子见笑了,沈家出了些不幸的家賊,今儿老身就当着三皇子给朝庭一个说法,望三皇子给沈家做一个见证。”老夫人轻咳一声,沉声道,“把人带上来!”
申氏隐隐觉得不妙,今晚她早就布置好,在府外早已暗设下人马,待假天师离府后,就将他套上麻袋扔进湖里,来个死无对证。
可她想起方才沈千染那番言语,象是直接把两人间的一层膜直接撕开,似乎早有筹谋。莫非——她略不安握了握拳看向门口。
秋蝉由一个婆子押进来,也不待沈老夫人发话,已自行进来跪了下来,身后是两个家丁捆着天师。那天师一边挣扎一边嘴上骂骂咧咧,进到堂中后,看到两排黑衣甲胄的皇城禁军,舌头顿时短了半截,尤其看到居中一个白衣男子眸光透着冷冽兵刃之气,他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不敢再与之眼神接触,低下了头,安静了下来。
水玉和水荷二人进来,悄悄地和沈千染打了个照面,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沈千染淡淡地回以一笑。
“三皇子驾前,有你站着说话?跪下!”一禁军上前一脚踹在天师的膝部,令他下跪。
“皇……皇子?”假天师左右摆着脑袋,愣是反应不过来,他不过是想谋些财,既没伤人也没害命,怎么会惊动皇子?
沈老夫人冷冷打量着他,思量了一会儿,沉声问,“说,你为什么要冒充贺山道山,在我沈宅内装神弄鬼?”
沈千染脸色微微一沉,好象明白了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只是脸低得更沉,谁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脸色。
方才,她让水玉把天师捉到老夫人那,水玉肯定将申氏作乱告诉老夫人,有张婆子的口供,有水荷收集来的具体到哪家哪户收了几只夜枭,一只花了多少银两,所有的证据都是确地指向申氏在捣鬼,老夫人却一开审就把矛头全部指向假天师。
一旁的申氏挑眉,带着暗秽不明的深意,历声斥道,“还不快说,这是我家老夫人给你活命的机会,若你还不从实招,还敢胡言乱语,看我不乱棍打死你!”
天师左右从各人脸上巡了一遍,心里想过各种利害,又回忆到方才老夫人审问他时,秋婵认下了所有的罪。他行骗多年,也晓得这是老夫人不愿把事情折腾大,只让一个丫头认罪了事。他是待罪之身,自然不敢违抗。
复在申氏恶狠狠的眸光下,最后吞了一口水,嗫嚅道,“老夫人,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小人不过是想混口饭吃。是这个叫秋蝉的姑娘指使……”天师又咽下了一口水,“平日借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求老夫人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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