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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熊赞同地点了点头，挨着他身边走向雕满纹案的檀木桌，“完颜若芷是旭尧的妃子，这样一来，你们兄弟便可坐享齐人之福了！”

“是皇甫旭尧跟皇上提的吗？”皇甫殇冷漠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悸动，他不会误以为，这是他的善意，看来，他对楚楚，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不在乎！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旭尧也是为了你好，也算是了却朕的一桩心事吧！”皇甫熊眉宇之间流荡着温尔的神采，带着些期许看向面色凝重的皇甫殇。

“如果，我不同意呢？”皇甫殇将双别在腰间，摸上光洁剔透的玉坠，漫不经心地开口。果然是皇甫旭尧，他是为上次的事嫉仇吗？不过他算错了，他可不会像他一样，随意安排一桩婚让他乖乖就范！

“殇儿，你还是在为当年的事对朕怀恨在心吗？”皇甫熊眼框有些涩润，颤着声音从嘴里溢出。

二十年前，皇甫殇的亲王凌王带着五万残兵去攻打敌国二十万精兵，血溅战场，这一切，都是皇甫熊造成的！明知道他会送死，却还是一意孤行，最后空留遗恨，叫他怎能不恨！

“臣不敢！”生疏的口吻，冷漠的表情，尽管皇甫熊把他当亲身儿子一样来疼爱，终究深不不了他的内心，他从未把他当做恩人！

“完颜若芷我是不会娶的！”皇甫殇缄默了片刻，眼里漾着坚定，看向一直摇头叹气的皇甫熊，从未违抗过他的皇甫殇一脸的决然让皇甫熊有些惊骇，却束手无策，这个儿子，他对他有太多太多的欠缺，太多太多的愧疚！

幽幽地叹了口气，像一粒风纱，吹进皇甫殇心里，尘埃落定，满心的无奈！

“爹，你怎么了？”楚楚一下马车，便迫不及待地往记忆模糊的别苑走去，推门而入见到面容有些苍白的楚牧天时，眼泪扑簌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