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路跑过来，本来就有一些喘，话尚未说出口就被这样的墨衍给惊到了，这会儿咽着口水被扯着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魔皇……”

“是不是她出现什么异常了？”

墨衍一边问一边加快了速度，那模样，生像恨不得马上就能够飞到玉琉璃的床榻前一样。

小丫头深吸一口气，终于憋着一口气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魔皇，那玉姑娘，已经醒了。”

闻言，墨衍脚下一顿，垂眸看她一眼，紫色双眸微滞：“醒了？”

“嗯。”小丫头连连点头：“我今天一进去，就看到她坐起身来了。”

此时此刻的墨衍心里犹如被一把无形的锤子给重重撞击了一下。

误以为玉琉璃出了什么意外的时候，他只感觉焦心，还伴随着一点点惶恐，但是得知对方醒了，他却莫名觉得却步了。

等了几百年，守了几百年，却在这一刻，开始反思起自己一连串的行为了。

在这几百年间，他到底是……

“魔皇？”

小丫头看着眼前的魔界之皇拧着一对眉头站在原地不说话，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了一句。

听到她的话，墨衍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扣在对方肩头上，而她因为两者身形的差距，几乎只有半个脚底板在努力踮着地面。

意识到这一情况，他一伸手将其推开：“你先退下吧。”

得到赦免，小丫头连忙行了个礼退下了。

墨衍站在原地，眸光微抬看着前方，不远处就是玉琉璃的所在，可他却迟疑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五指无意识微屈，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