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晨练呢。”
“那我去叫他吃早饭。”说完,小跑着朝着门口而去,却也因此而又是腿间传来一阵酸痛,气的她朝着某个祸首狠狠的剐去一眼。
利湛野倏然一笑,回以她一抹轻描淡写又无可奈何的笑,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疾步跟上她的步子。
院子里,郎瑞雪正陪着老爷子打太极,缓慢的动作,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爷爷,早!郎姐,早!”唐谧浅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少奶奶,早!”朗瑞雪朝她微微一笑。
“丫头,怎么样,也陪爷爷打一圈。”老爷子边打边笑眯眯的说。
“好啊!”唐谧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过我没学过,爷爷得教我。”
“还是明天吧,”老爷子看一眼跟在她身后利湛野,一脸诲莫如深的说道,“今天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打完了。吃早饭。”说完,收工,朝着屋子方向走去,在经过利湛野的时候,又是朝着他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
“少爷。”郎瑞雪很是恭敬的唤着他,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利湛野看着她沉声说道,然后是放慢了脚步。
前面唐谧与老爷子已经进屋了,没怎么在意跟在后面的利湛野与郎瑞雪。又或者是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所以也就不打扰他们了。
“早上宣婌有打过电话,说……她回来了。”郎瑞雪用着很是小心又谨慎的语气说道,然后是注视着他的表情。
“嗯,知道了。”利湛野面无表情的,淡淡的说道,“已经见过了。”
郎瑞雪瞬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然后是一脸警觉的样子,“那……需要我做什么吗?要不要盯着她,我怕她会对少奶奶不利。”
利湛野一脸淡漠的说道,“不用,由她蹦去。”
郎瑞雪点了点头,“知道了。”
“进去吃饭了。”
“是。”
……
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的唐懿在昏迷了一天两夜后,终于醒过来了。医生又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很幸运的是,没有高位截瘫。只是脑袋受伤,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依旧还得呆在重症监护室里。
唐永年则是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个黑锅,那女人就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给弄没的。甚至还从手机里调出了好几张与唐永年的亲密合照,有一两张还是两人的床照。不过显然是她趁着唐永年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唐永年自己也懵了,那照片太是一回事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么一回事了。女人甚至还斩钉截铁的说,不想负这个责任,那就报警得了。让警察来解决,再要不然把记者叫来也行,让他们来评评理。
这下,不光是唐永年懵了,就连林娅楠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当然,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让她报警和叫记者的。如此一来,他们唐家的脸面往哪摆?
林娅楠的意思是,私了吧。拿钱封住她的嘴,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事。如此一来,也就是说他们承认了这事与他们有关了。
就在林娅楠与那女人快谈妥了价钱时,唐裕却是报警了。然后那女人被警察带走了,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给记者打了电话,总之就是在那女人被警察刚带出医院门口的时候,一大群记者围了过来。
女人索性就来了个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把手机里的照片爆给了记者。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了,唐永年一下子就上了头版头条。
唐永年一直来在外人眼里,那都是模范父亲,模范丈夫,和林娅楠夫妻恩爱示人的。结果来了这么一出,特别还是那女人面对记者来了一出悲伤哭泣,将整件事情说的有模有样的。
于是,唐永年一下子臭了,之前所有的正面形像全都消失不见了。
对此,林娅楠恨的是牙根都痒了。但是,又能怎么样,这警是她儿子唐裕报的,难不成她还去指责他吗?按着那女人的说法,她和唐永年的交集时间可不就是唐谧闹着要出去找工作,然后又跟利湛野在一起,唐永年心情最郁闷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女人的眼睛与唐谧长的有些相似。
林娅楠再傻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有医院重症监护室外,与唐永年大吵了一架。唐永年甩了她一个耳光后,愤然离开。
重症监护室内,唐懿虽然不能动弹,也暂时无法说话,但是却透过那玻璃,看到了唐永年的愤怒,以及动手打人。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能肯定应该是和唐谧那个贱人有关的。
唐谧,唐谧!
她在心里恨恨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那一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全都是浓浓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唐谧,她也不至于成了此刻这样子。唐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你等着!
唐家
唐裕在收拾行礼,既然唐懿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也没有高位截瘫,只要头上的伤好了,就能出院了。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好不放心了。这个家,让他觉得恶心,家里的人更让他觉得恶心。
拎着行礼箱,下楼。
唐永年一进屋,便看到拎着行礼箱的唐裕。
“爸。”唐裕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唤道。
“这是要去哪?”唐永年冷冷的看他一眼,有些无力的往沙发上坐去,只是那眼神则是如两把利刀一般的直射着唐裕。
唐裕将行礼箱往地上一放,与他的对视一眼,淡淡的说道,“打算出去走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理不过头绪来。还有,我会搬出去住。”
“决定了?”森森的凌视着他。
“决定了。”唐裕一脸肯定的说道。
“好!”唐永年点头,“那我也把话说清楚,你只要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再是我唐永年的儿子。公司你也不用再管了,家里的东西除了衣服,什么也不许拿走。这样,还走吗?”
“呵呵!”唐裕一声冷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除了衣服之外,我也没打算要你的任何一件东西。正好,既然想法一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牵挂了。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了。还有,别再去打扰谧儿了,她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也是你养大的,是你的女儿,别再做……不如的事情了。”
到底,他没有说出那两个定。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他的父亲。
“滚!”唐永年恨恨的瞪着他,咬出一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