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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洋:晚上想约美女烛光晚餐,可赏约?
小畅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捏着手机轻轻地放在下巴那里。
透彻的杏眸里闪着璀璨的光芒,原本高深的脸上突然笑开了花。
眉眼间微动,为何被女人约还这么开心呢?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竟然觉得钟洋真的有话对她说,而且可能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赫从工地忙完直接去了酒店,挺拔的身影没有任何停留的从大厅经过,当工作人员习惯性的见到他就问候,他也早已经习惯性的不把他们当回事。
正如在自己办公大楼出入的时候那样直奔目的地,偶尔心情好的点个头说声早之类。
工作人员习惯性的盯着他多看几眼,尽管他今天下午没穿西装而只是捏在手里,白色的衬衫袖子也挽起一块,但是笔挺的后背却给人很干净利落的感觉。
小畅的专用房间,进去后就把抓在手里的西装给扔到一旁然后性感的手指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扭头,一边朝着小厨房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水晶杯,在沙发旁喝了几口温水后倾身把水杯放到沙发那边的茶几,他却并没有坐下。
头发上少许的灰尘感,其实别人并没看出来,只是他自己受不了。
脱着衬衣朝着浴室走去,宽阔的后背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格外的结实,衬衣被扔在浴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皮带解开的声音响亮清脆,双手轻轻地扯着腰带之后到门口打开浴室的门进去。
浴室门被关,里面的流水声很快响起。
小畅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之类,长发被傅总散开到上班的时候却又被挽起,显得整个人都很利落。
她心里分明记得安逸电话里说的一些话,但是却又从容不迫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早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年纪,她透彻的眸子里,早就不是纯洁的只是阳光。
已经经历过世事无常的她,早已沉淀。
尽管她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残酷的事情。
酒店,结婚,婆媳战争,生育。
这世上总是有些事情,不由的你去选。
但是事情落在你的身上,迎难直上的女子,也是英雄。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刘秘书便已经站了起来,小畅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到时间就下班,我先走一步。
“好的。”
刘秘书点头答应着,看着小畅走后才又坐下工作。
小畅到了楼下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因为头发只是随便的吹了吹所以还有些湿。
小畅走上前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这么快忙完了?
“嗯,晚上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去超市买?”
“晚上啊,有人约我吃烛光晚餐。”小畅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
手肘撑在沙发背,抬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忍笑。
傅总……
漆黑的鹰眸直视着斜对面坐着撩弄自己头发的女人,她眼里尽是妩媚,满脸的神秘与笑意却是叫男人生气起来。
“谁?”傅总立即冷着脸问了一声。
谁敢跟傅总的女人烛光晚餐?
“嗯,年纪差不多,身材也不错,重要的是深得我心哦。”小畅靠在沙发里,一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跟他说道,说完后才抬眼去看他。
漆黑的鹰眸直勾勾的瞅着那个眼里满是火花的女人,挺拔清爽的男人敏捷入豹,一下子扑了过去在她的脸前眼里。
“再说一遍?”
性感的手指勾起她的娇俏的下巴,威逼道。
“长发飘飘,身材窈窕。”小畅顺从的昂着下巴与他又说了八个字。
傅总漆黑的鹰眸里渐渐地侵略性的东西越来越多,捏着她下巴的手没放开,只是身子不似是刚刚那么紧绷。
深邃的眼神就那么直逼身下女人的眼,冷冽的眸光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威逼到再也不敢贪玩。
“我料你也不敢跟别的男人吃什么烛光晚餐。”
说完后才缓缓地退了回去在自己的沙发里。
小畅却是在他离开后又得意的笑,一双妩媚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我有什么不敢?不就是点两根蜡烛?
于是又被傅总用眼神威慑了。
“好吧,实际上就是跟钟洋吃个晚饭而已。”
最后傅太太老实交代。
傅总……
那么她刚刚故弄玄虚那么久,是为了看他吃醋了?
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他抬手,用力的摸了把棱角分明的脸。
“怎么?你不信啊?”小畅一愣。
“哼,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傅总叹道。
小畅却是起身走到他身边去,他缓缓地往后靠,她身子柔软的跟过去,一退一进仿佛是天生的一对那样紧紧地吸引。
之后傅总长臂一挥将她的腰轻轻地搂住,如墨的眸子灼灼的光芒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眼神略带皎洁,微微昂着下巴的样子有些张扬,有些骄傲,有些风情。
她像是绽放到刚刚好的明艳玫瑰,她像是夺目的珠宝,似乎一切形容最好的来形容她都不足以。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身上这个带着点狂傲的,有点像他的小女人。
在她背后的手轻轻地抬起,本来去了一趟工地觉得有些疲倦的他在此刻,倦意全部消失,他只是那么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几点去跟她吃饭?不是在璀璨?”
“嗯,再过一个小时到刚刚好,在她的小公寓。”小畅说,然后彻底躺在了他怀里。
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黑长的睫毛微动,眼里闪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本来还想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给你准备一桌不错的晚餐。”
“你都把我养胖了。”小畅说着微微抬起上半身,有些哭笑不得。
之后他笑了一声,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还笑?要是我生完宝宝之后瘦不下来看我怎么整你。
说起来好似咬牙切齿的,其实,满满的爱意。
灵动的杏眸里闪过些许精明的神情,只是最终却都压抑在内心里,那些问号。
她反复问了自己三遍,安逸说的那些事对她重要吗?
结果是,不重要。
他为了她一句话把安逸的周年庆给毁了。
他为了亲情让自己的妹妹跟母亲团聚。
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因为那些而感情生变。
她突然沉吟了一声,然后缓缓地从他怀里起来。
傅赫抬眸看她,她也望着他,很虔诚的,却是叫他心里不自禁的有个疑惑。
“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啊?”
仿佛她在问那样的一句话。
不自禁的滞住一下,然后又眯着眼看着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就是在想,钟洋怎么会自己住小公寓?”
傅总……
“她跟你说什么?”
“还没说,只说要跟我吃烛光晚餐。”说道这里她又笑了声。
就是不愿意提不开心的事情,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她又何必在这种时候非要跟他讲出个一二三四?
当看着他漆黑的鹰眸里闪烁着的敏捷,她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我可能要走了,因为第一次去她家里,总应该买点东西带着。
她说着好看的眉头微动,眼里温柔似起。
“我竟然被自己老婆放鸽子了,因为你要跟一个女性朋友吃饭。”
“是的。”
“好吧,最起码不是跟男人。”
“你一定要这么苦情吗?”小畅笑着说,然后抬手摸他的脸。
他便将她搂在怀里:那晚上早点回家补偿我一个人吃饭的孤独。
“我才不信你会自己吃饭。”小畅从容的嗓音说了句。
傅总竟然立即无言以对,闷了几秒就笑了出来。
小畅单独开车前往,钟洋竟然自己住她也是满吃惊的,但是吃惊之余也没别的了。
她到的时候钟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看着钟洋身上围着一个绿色的围裙,长发也拢在后面,完全是居家小女人的样子。
小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我还从来不知道大设计师竟然不止是会设计出拿奖的珠宝,竟然还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说完后觉得自己有点……
嗯,真是难为傅总还那么看得上她了。
“我会的很少。”钟洋摇着头说。
吃饭的时候钟洋摆出酒杯,却只是给自己倒了红酒,给小畅鲜榨的果汁倒满。
“还有个小蛋糕,不会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哦,这个是刚刚送来的,今天我生日。”钟洋坐下后潇洒的说了句。
小畅……
“你生日?你生日你……”小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
什么礼物也没准备,抱着一个果篮就来了。
而且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该跟自己的男人一起过吗?
“祝我生日快乐吧!”钟洋举起酒杯对小畅说,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是废话不多说,生日快乐!”小畅立即举起杯子。
两个女人轻轻碰杯,之后钟洋才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样重要的日子竟然是你跟我过。
小畅不得不承认的点点头:是挺好奇。
“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钟洋笑了声,然后去了客厅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是一个紫色的小本子,跟她的结婚证很相似。
她还想,钟洋干嘛突然拿出结婚证来给她看。
“是不是该再次举杯?”钟洋放在小畅眼前,然后坐下又举起杯子,等着小畅跟她庆祝。
小畅瞅了一眼没在意,然后觉得哪个字眼有点问题便又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钟洋。
“我还在等着你跟我庆祝呢!”钟洋重复一遍,让小畅恭喜她恢复单身。
“恭喜!”小畅举起杯子再次跟她碰了一下,却是没喝了,只是看着钟洋自己喝了那一杯。
小畅便是坐在那里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还有那个不算很大却很精致的蛋糕,然后又抬眼看她。
钟洋虽然能做到一个人过的很好,但是,离婚真的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当初她收到傅赫签字的离婚协议后的心情她到现在还觉得深刻的分分钟心颤。
“不过到底为什么离婚呢?”小畅轻声问。
“刘大少啊,对婚姻不忠诚。”钟洋笑了一声,然后又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畅看着通红的液体倒进酒杯,然后又抬起精明的杏眸望着对面的女人。
“你发现了什么?”小畅试探着问了一句,她猜想,刘言不至于那么乱的生活吧?尤其是后来。
“他整天在璀璨玩你会不知道?璀璨会所的女服务员,谁不知道他的手不老实?”
“他那也就开个玩笑,你……。”
“戚总,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独独找你跟我一起庆祝吗?”钟洋拿着酒杯轻轻地推了推手,低着的眉眼一直没抬起,只是说着笑了声。
“我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逢场作戏,但是他一边管我的私生活一边自己不检点我就不同意。”
说道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的眼眶已经红了。
尽管她还在笑。
饭厅里的灯光有些暗下去,小畅便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离婚的时候,大概没人不会难过吧?
而对于钟洋跟刘言的婚姻状况,其实她一直都是似懂非懂,自然也不敢多说别的。
或许刘洋缺的也只是一个听她倾诉的人,小畅便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
“今天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他竟说终于解脱了!”她笑着,又哭着,又笑着。
小畅大概可以想象得到民政局门口两人道别时候的样子,甚至刘言说那时候的样子。
真的解脱吗?
“可是你们离婚离的好突然。”
“其实我早就提过,只是他一直没同意,我们便一直为了两家的关系而维持着这段婚姻,有段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动了心了的,那阵子我故意很晚才回家,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感受,也想让他体验一下每天夜里晚回家时候我的感受,那阵子他总是在沙发里等我的样子,可是……”
她又摇了摇头,然后举着杯子大口的喝酒。
“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我也不懂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即便结了婚我也要求自己不能失去自我,可是那个跟我联姻的男人……你知道那种整天疑心的感觉吗?你明明就坐在他身边,他照样可以跟别的女人玩的不亦说乎。”
“可是前几天见他,觉得他好像也很痛苦。”
是的,她还记得前几天见面,那个刘大少心情也不是很爽的样子,分明是为了感情的事情在为难吧。
“或者前几年刘少的确有那花心的毛病,但是这两年我们都有目共睹,他没再那么贪玩,而且——你们有好好地谈过一次吗?”
“没有!我觉得我们就不是那种会贪心的人,都不是。”钟洋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从来没有说过对彼此的感觉,怎么知道彼此到底是在想什么,彼此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以及你想的,他到底有没有再跟别的女孩乱来?”
“他从不否认。”钟洋说。
“当初领证的时候其实就有想过今天,只当个未婚妻比当妻子容易多了,但是我当初为何要跟他领证?”
钟洋说着站了起来给自己到了红酒,又给小畅到了果汁。
“我还记得领证的那天,我们俩都很沉重,尤其是刘言,他好像被绑架了一样的沉重,其实那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么勉强他做什么?又不是我爱上他了非他不可。”
现在呢?
爱了吗?
小畅看着钟洋痛苦的样子,她根本不用问。
她太了解那种滋味,如果不爱,会这样悲惨?
说是庆祝,其实心里明明苦不堪言。
有时候,越是痛苦,越是难过,反而越是表达不出来那种疼痛,说出来的,都是些貌似让自己后悔不已的话。
后来钟洋还要喝,小畅看着一瓶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便要阻止。
钟洋却挥了挥手: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我多喝点。
小畅刚倾身便又靠在了椅子里,心想,反正这是她的公寓。
想着便四处看了两眼,发现钟洋的小公寓里非常精致,果然是设计师出身,整个设计都透着一种棱角分明的层次感。
后来钟洋终是喝醉了,意识模糊的说了一些话,小畅照顾她回到房间里,刚到床边她自己就倒了过去。
小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看着床上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曾经几何,她也是这样入睡?
那些年把自己的胃都喝坏了的女人,现在……
她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然后笑了声。
她已经快四个月,这个夏天悄悄地来了,她的肚子也在悄悄地长着。
之后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再看一眼里面的女人,把灯关掉,轻轻给她合上门出去。
桌上的蛋糕还一口没吃,蜡烛点过便不再漂亮,她站在桌前看着一会儿,还有那张离婚证,心里突然五味俱全。
要是当初傅总真的同意跟她离婚,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呢?
她不会有这个孩子,他们也不会再找到心灵默契的那个人。
她拿了包出了门,只是一抬头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不自禁的愣了一下,之后问他:来很久了?
“……没有很久!”刘言隔了几秒才说出这话,脸上的表情则是很尴尬的。
小畅想了想又往里看了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上。
刘言立即瞪着她:你……
“她喝醉了,你可以守在门外一整夜,但是我不能让你进去,万一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不好跟她交代。”
小畅说,然后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