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此次前来自然是拿定了主意要为王室效力,来时还生怕太后等人责怪,或者昔日的显公子现在的大王不待见,此时见只有少傅一人别有想法之外,太后太师都是默认了自己,而大王更是做出了十足的姿态,白圭此时心里哪里还不满意,深知满招损的白大公子立刻便低头行礼,恭恭敬敬的回答了起来。
“大王言过了,向日白某只知高谈阔论,却并无丝毫治国之经验,我王不嫌弃白某便心满意足了,哪敢与太公望比肩,这不是折杀了白某么。大王请不必做他想,白某此次前来,便是定下心死命效力于大王,听人说求利者于市,求名者于朝,白某此身已得财富不少,现只想求得生后之功名于万代,而王室乃天下正统,天命所归,如今又降临圣天子聪慧如斯,王室复兴指日可待,白某不过想尽一分绵力,沾沾大王奋进的光罢了,如若我王不弃,白某自此以后必当效尽全力,忠心不二,誓死效忠我王!”
看看此时满脸严谨的白圭,周扁心中也是深感欣慰,从开始初见面时的怀疑,到相谈甚欢时还不忘互相试探,再到生意往来时还背地里考验对方,一幕幕情景浮现上来,周扁只觉君臣之交莫过于如此,转头看向太后和太师等人,除了自动忽略掉的少傅外,几人都点了点头。周扁心知自己穿越之后接纳的第一个贤才终于来了,于是转过身来,冲那白圭重重的点下了头。
“我王既不嫌弃,日后白某便效力于王命了!”说着白圭就一提衣裳,跪了下来。不知这古人竟如此讲究,周扁连忙伸手制止,却听太后发话了。
“王儿,礼不可废,你若今日不让白氏将大礼行完,白氏日后心中也不得安宁。”
周扁闻声一愣,白圭便拜了起来。这大礼行起来自然不同,自古都是三跪九叩,白圭自然也是以礼行之,磕下三个头站起身,再重新跪下磕三个头,然后站起身之后再跪下磕三个头,这才将大礼规规矩矩的行完。
白氏行完大礼后,见周扁还在发愣,太后自然是不满了,“王儿,白氏既是你求之不得的贤才,何不躬身还礼以示敬重?”
的确如此,自己倒把这给忘了,刘邦沐浴戒斋后方才拜将,刘皇叔三顾茅庐不说,便是那文王请来姜太公后,也是亲自扶着轿子抬回去的,自己也不能太落后了,于是周扁也规矩的鞠了三个躬,虽然简陋了点,但交往了这么久,想必白圭是不会见怪的吧。
白圭倒也自信,安然自得的受完这三个鞠躬。周扁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好在有太后及时解围,“王儿,白氏既然来了,总要有所表示吧。”知道大王虽然想法多了点但毕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所以身为母后,太后自然是提醒的多了些。
不过周扁听了却犯难了,太后的意思哪能不懂,只是不知该安个什么职位,这时官职和爵位是不分开的,如果一下安高了,比如位列上卿,恐怕很多人不服,而若是给个士,又太不给面子了。于是周扁试探着说道,“依本王看,封白卿为大夫如何?”此时称呼都已经变了,然而周扁还是嘴里说着眼角却向太后看去,对于官场这一套太后可比自己老练多了。
太后听了却是十分满意,王儿说的很是合她的心意,便点头道,“就依王儿,先封个下大夫吧,日后为王室立了功,也好有个加封的位子。”
还是太后话说的好听,周扁立即看向白圭道,“白卿以为如何?”
“臣谨遵大王和太后的旨意,臣谢过大王和太后!”白圭笑笑拱起手来,其实他本人对这初封的官职并不是十分在乎,白圭自信日后自己必将走的更远。
有了官爵在身后,太师等人连忙上前道喜,以后便是同殿为臣了,再说白圭在借钱一事毫无保留的帮助了王室,太师还是心存感激的,就连少傅知道王命已不可更改,也变了脸色上前道喜起来。一时朝堂之中喜气洋洋,白圭久在商场,本就是个玲珑之人,此次由商转政,应付起这些场面来自然不在话下。
许久大堂中才安静下来,如今周扁多了个贤才帮忙,虽然对周扁生病还是有所介怀,但太后是个放得下的人,自然还是替周扁高兴,见此时不需自己在此,便先告辞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