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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又闻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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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听得苏雉一声喊,挥舞着大戟杀了上去,苏锐也与之心意相通,趁着对方略略有点慌张的时机,也跟着冲杀了上去,紧接着是跟随着的最后一名士兵,三人突然杀了过来,倒是吓了对方十名洛阳兵一跳。

但那十名洛阳兵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挺矛刺了过来。

又是好一阵厮杀,很快沉重的大戟便干掉了两名洛阳兵。而为了让将军逃生,最后那一名士兵竟舍生挡住了数人,苏雉一把将苏锐往外推了过去,舞动两人长的大戟将洛阳兵逼退几步后,方才转身追了上去。

又躲过了一难,这会只剩下两个人了,苏锐大口的喘着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拼命跑着,两人身上的血迹早已干透,只剩下暗红色的血疤。

拼命跑出去上百步后,又弯过几条小巷,终于将追兵给甩掉了。苏锐冲旁边努努嘴,苏雉顿时明了,合身往一旁的小院子大门上撞去。

那大门应声而开,随之掉下不少木渣,显然这扇门早已腐朽,而这也是苏锐选择这扇门的缘故,连大门都朽得要倒了,这屋中还会住的有人吗?

显然是不会有人的,院中空空如也,一片破旧和狼藉。的确,洛阳城南多废弃的房屋,也就只有几条大街临街的有人气罢了,情报显示的并没有错,不过苏锐不知道的是,由于韩军逼境,洛阳城外的大量人口涌入,洛阳城南也多了许多人居住,只不过他们运气好没碰见罢了。

两人摇摇晃晃的相互搀扶着走入了小院,走到那门窗破掉,似乎随手都会倒塌的屋中席地坐下,大口大口的出着气。的确,活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虽然不知道下一刻门外会不会冲进几个洛阳士兵,但至少此刻,还活着。而再想起死去的士兵,苏锐欲哭无泪,五千大军啊,**之间就剩下这么两个人了。

疲于奔命几个时辰,直到此刻方才真正停歇,然而一坐定下来,疲惫、劳累、饥饿、困乏还有伤痛一股脑全来了,好似积攒的一下子释放了。苏锐再也不想动了,就连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再看看坐在对面的苏雉也是一样模样,而看他身上的伤,似乎还要严重些。苏锐不由双眼一红,真是患难见真情,这么一个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奴隶子,虽然自己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但自从跟随自己上战场一来,就一直默默的守护在自己身边,至死不渝。

苏锐想要开口说几句感激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只得作罢。

而此时一静下来,又能听见城外震天的鼓声了,鼓点越来越密,那是韩军进攻的节奏。苏锐真想苦笑一声,从军近十年,还是第一次在城内听着城外自己的鼓点声。

不过仔细一天,却发现它并不是那么的振奋人心,难道是现在的处境和心情的影响,竟和平日里听着的感觉不一样。

而这时,也能听见平门方向微微的嘈杂声,那是周王室在布置防守兵力了,还有偶尔传来的号子声,是有人在下力吗?并不需要多想,苏锐便已知晓,那必然是拉动投石器的号子声。投石器啊投石器,真没想到这么个玩意,竟能给自己的韩军这一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硬是将十万韩军挡在了洛阳城外。

休息了好一会,苏锐才缓了过来,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稳,紧张的情绪也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再仔细一听,便能清楚的听到东南方向传来厮杀的声音,至少有上万人在同时呼喊,紧张,激烈,杀声深深的刺激着心房。

原来在受攻的城中作为一名平民,战争的声音是这样的,或许有点点激动,又或许有点牵挂,甚至还有点点担心。想到此,苏锐不由笑了,作为一名韩人,不,一名韩国将军,韩侯亲封的前锋将军,自己怎么会担心城外的己方军队破城呢?

于是摇摇头将这种情绪摆掉,却忽然发现自己应该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才对。当初逃命时选择了平门大街的靠北方向,就是考虑到了往南就被夹在了城墙与平门大街之间,不易逃生,而向北则有广阔的空间可供隐藏。但现在,两人却都带伤,疲惫不堪,腹中又是空空如也,夹在定鼎门大街与平门大街之间,虽不知具体位置,但听到不远处有人声响起,苏锐开始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起来。

而这时最难受的却不是腹中空空,而是口渴,劳累了一晚上都没有歇口气,又大呼大喊了许久,嗓子都开始冒烟了,到了此时夏日升起开始发威,嗓子更像含了块炭火似的,竟比身上的伤口更加难以忍受。

憋了口气想要站起来,但却失败了,苏锐不得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苏雉,这个平时自己一直吆喝着的家奴。而苏雉显然受的伤更多更重,就在苏锐并未抱多大希望时,苏雉挣扎着站了起来。

“将军,可是要什么?”

“水。”苏锐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冒烟了,使尽力气方才艰难的发出一个音。

“将军放心。”苏雉一拱手就要出去,但却又停住步子想了想,尔后脱下了一身甲衣和战袍,只剩下最里面穿的一件单衣,虽然这件单衣上仍旧沾满了血迹,但却不像战袍那般显眼了。往屋外又走了几步后,苏雉又停了下来,脱掉了脚上的战靴,这才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个人却觉得时间更加煎熬,听着外面传来的清晰的厮杀声,苏锐却觉得心灵前所未有的平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脚步声,苏锐挣扎着挪了几步刚躲到一个破旧的柜子后,屋外的人就走了进来,幸好是苏雉。

不过却换了一身衣服,还捧着个瓦罐。

望见苏锐疑惑的目光,苏雉憨厚一笑,“翻到一个院子里偷的。”

不过苏锐顾不了那么多了,抢过瓦罐便大灌了几口,冰凉的井水直润心田,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又喝了几口后,苏锐便觉来了精神,忙追问道,“外面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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