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王搬出了太后,太师便不再纠结了,这件事便就此定了下来,而执行人自然定下了是宁越,这种得罪人的事,他不去做谁去做啊,貌似他最合适。
而周扁又想到了下一个话题,“白爱卿,与开始时计划的不一样,我们一下子将这近四千新兵全部接受下来,我王室的收入还够用不?”
“回大王,王室收回了洛阳,存粮还是有不少的,所以吃食倒是不必担心。如今成周城内替王室做活的工人已有一千多人,烧酒及精盐产业收入稳定,所以单单兵饷的话还不是令人很担心。只是这些新兵们被大王拉去围剿参与刺杀的大户,死伤了不少,若王室要兑现承诺,只怕一时是凑不够这么多钱的。”白圭皱眉答道,显然他为此已操了许多心。
“这个倒是好办,这次我们抄了黄氏等好几家大户,收缴的钱倒是挺多的,怎么看都够了。再说那些抓起来的与家主亲近之人都可以卖掉的,又是一大笔钱。”白圭话音刚落,宁越便跳出来了。本来为了变法顺利进行,而拿一些贵族家开刀就是宁越出的主意,所以这次行动便主要由其负责,杀了不少与家主关系紧密之人,抓了不少子弟女眷,本想将那些大户府中的下人奴役什么的都抓起来当奴役的,却被周扁制止了,杀戮太重可是要遭天谴的啊。于是便有了大批忠于旧家主之奴外逃与别国,不过刺杀天子的大事,周扁也不担心他们能说动别国为他们的主子报仇。
宁越的这个主意却是连太师都点头了,“若不能取信于民,只怕我王室难以在洛阳立足啊,宁大夫的主意,老夫是支持的,为解决这些个大户所花的钱,从他们自己身上取,也算是所得即所用了。唉,本来老夫是不支持大开杀戒的,但这些天审讯出来,竟有如此多的人欲谋不轨之事,真是令老夫也感到惊叹啊。不过他们的女眷和子弟,大王还是不要去难为了,赏给有功之臣,或者如田氏等依附我王室的贵族大户家为奴即可。”
难得老好人般的太师也这么认为,要知开始时太师可是大大的反对的,所以这次应对刺杀的对策基本都是与少师和宁越白圭三人商议决定的。
周扁听罢笑了,“就依太师了,我王室如今正是立信之时,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赏钱和抚恤都少不了,所以也正是用钱之时,幸好此次应对得当,没让那几家大户逃掉,倒是得了不少钱。还有他们的土地和宅院,也都被王室收缴了。这土地便归王室所有,而宅院除了留一座给宁越的监察司办公之外,剩余的便赏给诸位成周旧臣如何?太师是得了邓家的宅院,而少师和少傅等不少大人还没有自己的宅院呢。”
“大王英明!”太师等人立即拱手称赞起来,本想推让一番的少师也只好附和了。
“大王,臣下还有一策,不知可否?”这拱手的却是白圭。
“有话便只说,哪那么麻烦,本王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呵呵”周扁笑骂道。
“是关于兵制的。其一,我王室新招了近四千新兵,是否可以将原先周公以及巩邑的老兵中,清理出一部分不想当兵的,让其自谋生路,或者吸引入王室产业之中,用另一种方式为大王效力?他们的战力极为有限,甚至还会拖大王后腿,不如择其优者而留,在夹杂我王室新之兵于其中,也防止了原有将军在军中威信太高。”白圭拱手道。
“嗯,此法可行。”少师一听,竟双眼都亮了起来,毕竟是少师管着军事。
而周扁自然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这也是自己所没想到的地方,便点头同意了,“此事便劳烦少师了。到时精简之后再登记造册,以供本王查看。”
少师领命过后,白圭又接着说道,“其二,便是练兵之法,精简之后,可以将原有老兵也夹杂其中一同练习,而练兵的军官都是我王室的老兵,这样也能提高他们对王室的忠诚。”
“嗯,可行。”周扁又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侍者记了下来。
“其三,白某以为这么多士兵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加以利用,比如四千人分为四队,一队可以为王室产业效力,去邙山砍树劈材,如今成周的柴火有些不够用了,第二队可以为洛阳城烧砖,如今洛阳城池破旧不堪,不如就如此一段一段的开始修补,然后第三队正常训练,第四队则守卫洛阳城,听候大王差遣。”白圭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下倒是连太师也拍起大腿了,“妙啊,妙啊,连老夫也服了你了,想出如此高招来!”
少师也笑道,“那第三队第四对依旧归我管,而第一队和第二队便要劳烦你白大夫了。”
“自然,自然。呵呵。”见自己的建议能迅速被这两位老臣所接收,白圭也觉得荣幸之至。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周扁便将之定了下来,君臣又商议一番后,忽听有王宫守卫来报,“大王,宫外有一名士子颇有风度,自称贤人,求见大王,我们怎么也赶不走。”
“闲人?无事可做之人吗,还不快将之乱棍打走。”谈的正欢时被打扰,太师有些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