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全当了这么多年的彭城县令,捞的油水当然不少,家里买得起煤纯属应当,再加上此地离边关突厥的地盘不远,那里是产煤的,贩运到这儿价钱也不贵,王家就给请来的唱戏班子提供了几担煤来取暖。
此时炉子旁边坐着一个小厮,正往炉子里加着煤,一个帮闲汉子悄悄凑到了“他”的面前。他微微抬头,黑宝石般的眸子熠熠发光,那帮闲汉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便返身走开,小厮立即往炉里添了几铲煤,拍拍身上的煤灰,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趁着没人注意,两人一前一后拐进了上楼的狭窄楼梯,另一个帮闲汉子立即走过去坐到了楼梯口儿上,好像站累了要在那儿歇歇乏似的。
二楼此时只有两位歌姬,一个叫彩蝶,一个叫惜花。是唱戏班子的两个台柱,二人都有一张好嗓门,过一会儿就要上台献唱了。
可虽为台柱,彩蝶和惜花却都是贱籍,唱的再好获得再多的赏钱也都进不了自己的口袋,这一辈子除了嫁人为妾之外,怕是没有再好的出路。所以此时二位姑娘都在悉心打扮,希望能得到宾客中某些青年才俊的青睐,乘此机会从一良人,日后也能有个依靠。
二人上完妆,正在匆匆换着衣服,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戏班子刚聘来两天的小厮和帮闲走上楼来,不由又惊又怒,好赶紧拉过衣服遮住身子,斥道:“你们上来干什么,快出去!要不然我们可要喊人了!”
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厮也不知是烧煤熏的还是怎么搞的,一张小脸抹得乌漆抹黑的,可“他“启齿一笑时,一口牙齿却是白晶晶的:“彩蝶妹妹,惜花妹妹,大冷的天儿可别把你们冻着,这一场,不如就让姐姐我替你们唱了吧。”
“什么?”彩蝶失声叫起来,这小厮因为年纪不大,说话的声音总是半男不女的,她一直以为这小厮正处于变声期,谁料“他”方才这两句话,却是清清脆脆的成熟女人的声音,这小厮……难道竟是个女人?!
彩蝶刚想明白,那小厮已笑吟吟地迎上前去,竖掌如刀,干脆俐落地劈在她的颈上,彩蝶惊恐的睁大眼睛,连叫都没叫出一声,便应声便倒,晕厥过去。
惜花见了惊跳起来,张嘴欲喊,那个身材魁梧的帮闲大汉目露凶光,一个箭步跨过去,和那小厮一样,一记掌刀就把惜花给劈晕了。
软绵绵的栽倒在地,惜花穿了一半的衣衫飘然而落,落了肩头雪白的玉肌,内里穿的大红小衣也是清晰可见,小衣下那鼓胀起来的两团柔软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那身材魁梧的帮闲大喊眼中的凶光,渐渐的变成了淫邪之色,直勾勾的盯着惜花诱人的娇躯,喉结难以自制的耸动了几下。
小厮见了眉头一皱,斥道:“办正事要紧,回去之后还怕没女人么?”
大汉收回目光,讪讪道:“狗日子,好些日子没碰女人了,可把老子憋得慌,闵大人你是女人,可不知道我们男人的苦,千万别见怪了!”
“既然如此辛苦,不如除了你那祸根,且不可以好受些了么?”小厮语气阴狠,目光凌厉的朝大汉的下身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大汉如入冰窟,浑身忍不住的一颤,连声告饶。
小厮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大汉不再敢作声,他掀开门帘快步走了出去,面朝楼下站定,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刀,坐在楼梯口的大汉听见动静,回头瞟了一眼,暗影中,两人的目光都带着一股幽冷的杀气……</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