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道:“人犯尤旭起,尤旭升状告你害死祖父,你有什么可为自己辩白的,现在就说出来吧!”
尤二郎脸色灰白,叫了几声冤枉,却无法说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说的证人又是他的妻儿,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几乎都要放弃,认命了。
杨泽很有耐心地等他说完,只嗯了声,又看向尤旭升,道:“人犯尤旭升,尤旭起状告你害死尤旭高。你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白的,现在就说出来吧!”和刚才问尤旭起的话几乎一样。
尤大郎同样脸色灰白,同样和二弟一样,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此时,外面的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尤家三兄弟都抓了,都成了人犯,而且尤大郎和尤二郎还互相状告,这也就算了,他们两个竟然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不是就说明。他们两个都要被砍头啊?可那尤四郎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被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折磨,竟然瘫软在地!
杨泽等了片刻,见尤旭升也只会叫冤枉。他哼了声,道:“你二人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也就不要怪本官对你二人不讲情面了!”他转头对菜菜道:“将两人的供词记录在案!”
菜菜提笔在纸上一通乱画,她没在写字,而是在画画,看得付丙荣直咧嘴,他只好道:“还是让我来吧!”让菜菜闪到一边去,由他来做记录。
杨泽啪地又一拍桌子,感觉手震得生疼。他对着尤旭阳道:“尤旭阳,你是尤家的老四,本官在明察暗访之下,发现你家发生的这两个案子,和你有莫大的干系。你可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有杀害自家祖父和三哥尤旭高吗?”
尤旭阳歪歪地半卧在地,听了杨泽的话,他慢慢抬起头,道:“大人你,你要草民如何证明?”
“尤旭高的案子暂且不提,先说你祖父的案子,在案发当晚,你如何证明你不在祖父房里?可有证据,或是证人吗?”杨泽问道。
尤旭阳缓慢地点了点头,道:“有,那晚我去见过祖父就离开了,家中长辈和仆人都可,可以作证!”
杨泽冲捕快一招手,捕快们立即进了大厅,把尤家老老少少都押了出来。院子里的问话,尤家人自然都听到了,他们异口同声地给尤旭阳作证,那晚他们都去了尤老爷子的屋里问安,尤旭阳是最先离开的,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杨泽又叫来那晚值夜的仆人和丫环,他们也说那晚没再看到尤旭阳回小院,四公子问安之后,并没有再回去见过尤老爷子,他有十足的不在场证据!
挥手叫捕快们把尤家人带下去,杨泽突然喝问道:“尤旭阳,那杀死你祖父的凶手,便是藏身在书架之后的暗道之中,案发当晚从密道之中潜出,杀害你的祖父,那密道你可知晓?”
尤旭阳全身猛地发抖,他万万没想到杨泽已经查到了密道,这可是尤家最大的机密,外人哪可能知晓,就算是他的两个哥哥也不知道的,除了祖父本人之外,只有曾经差点儿当上家主的三哥才知道,而他也是在三哥尤旭高无意当中说漏嘴时,才得知的那条密道!
百里道路的折磨,他的体力已经陷于崩溃之中,而精神上也差不多了,杨泽这突然间的一句话,让他全身大颤,精神也在崩溃的边缘!
尤旭阳用发抖的声音道:“我,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认为只有说不知道,才能摆脱嫌疑,如果说知道了,岂不要糟。
尤旭升和尤旭起两人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祖父屋里的书架后面有密道?这个是他俩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杨泽又突然道:“那个凶手就是你!”
尤旭阳大急,竟然跪直了身子,叫道:“不,不是我,我没有藏在密道之中,我不知道有密道,怎么个藏法!”他情绪已然激动到了极点,已然无法自制!
杨泽在他还没说完,就更加突然地喝道:“密道之中有你的脚印,本官已经在你的屋中搜到了那双鞋子,就是那双鞋子的鞋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菜菜和捕快们全都大吃一惊,什么时候在密道里发现鞋印了,又什么时候在尤旭阳的屋子里发现双鞋子?恐怕这位杨大人都不知道尤旭阳住的是哪座院子吧,他根本也没搜查啊,只是进密道里溜了一遭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泽的话非常突然,结论也非常突兀,就在众人都无法反应过来时,尤旭阳却答话了!
“不,不可能,那双鞋子我已经烧了……”尤旭阳大声抗辩,可话没说完,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精神彻底崩溃,又气又急之下,喉头呃呃两声,双眼翻白,晕倒在地!
院中大哗,门外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