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出门,把里面的情形告诉给了聂晨。将那木剑还给她,由我照着,我们两个一起进到里面。
“看,这纸人…”我轻声说。
火光照射下,只见这是一个盘着辫子的女纸人,做工很粗糙,五官描画的也很随意,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立在那里…
纸人身后不远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顺着石壁往左,我们看到一个甬洞,或者说,一个山洞,因为那洞口很不规则,看起来应该是天然形成的,不知道那洞的深处有什么…
我正要朝着那洞走,聂晨突然碰了我一下,“看那里…”
我急忙照过去,这才发现,门口这里除了那个纸人以外,角落里居然还有一个盆子!那是一个陶盆,烧制的很粗糙,像是出殡摔给死人用的那种,那盆子里面除了纸灰以外,还有一大坨黑物,分辨不出是什么…
很显然,这个盆子,是有人祭祀什么东西,弄在这里的,祭祀什么?祭祀这个纸人?或者,左边这个山洞的深处有什么东西?…
我感觉有股诡异的气流围着我们旋转,聂晨紧张的东张西看,我则盯着那山洞。
“不管这些了,进洞…”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聂晨道:“冷雨,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什么东西?”
“别动,就在你脚边…”
我慢慢的弓腰去照,可是什么也没看到。聂晨用手指给我,定睛再一看,我看到一根细细的头发…
那头发很长,应该是好几根接起来的,绷的直直的,距离地面大约十厘米的高度。那头发的一端系在门旁石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由那石壁,往这边延展,一直延伸到那纸人的后面…纸人后面有东西!
我和聂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看着这根头发,我不禁想到《地雷战》里的‘头发丝雷’,在这个军事禁区里,出现这么一个东西,难道说,那纸人后面有地雷不成?肯定不是的…
那纸人是穿着‘裙子’的,下摆很宽大,这样看,也看不到后面有什么…我冒冷汗了,幸亏聂晨眼尖,不然的话,如果不小心趟到这根头发,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晨晨,走…”
“去哪儿?”
我指指那山洞。
我和聂晨两个很小心的,一先一后跨过那根头发,用脚尖沾着地,往那山洞一步步的走…边走,我边看向那纸人身后…终于,我看到那东西了,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是个什么…
我的心提的高高的,脚尖每接触地面,就有一种麻凉的感觉升上来,顺着大腿一直蔓延到后背…
当我们来到那洞口的时候,突然间,我看到纸人后面那个东西似乎动了动…我急忙熄灭打火机,一把搂住聂晨,贴靠在洞口的石壁上…
就听‘沙’‘沙’的响声,像是很多虫子纠缠在一起蠕动发出的,令人听着浑身冒鸡皮疙瘩。随着那种响声,一片漆黑之中,一个发着绿光的小小的圆物,从那纸人所在的位置,飘飘悠悠的朝我们这里而来…那是一只眼睛,那东西的眼睛…
我急忙搂着聂晨往那洞里面缩了缩身子,紧紧握住烟袋,连大气也不敢发出…那种‘沙沙’声将近洞口,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在找我们…过了好一阵子,再次响了起来,渐渐远去,我壮起胆子探头往外看,只见那只‘眼睛’忽高忽低的‘飞’了一会儿,在屋角落放陶盆的那里停顿了片刻,回到了纸人位置…
没再有什么动静,我一身冷汗,身体都僵硬了。挽着聂晨小心翼翼的的起身,往山洞深处走去。
我们怕那东西跟过来,没敢照明,贴着石壁走了一会儿,聂晨问我,“冷雨,那是个什么?”
“不知道,嘘…”
走着走着,山洞到头了,我们似乎来到了一个挺大的空间里。摸着黑走,我甩了两下打火机,正要打燃,聂晨突然尖叫了一声,我急忙把她往我怀里一拉,同时打着火机…我们看到了可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