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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几个人站在一起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安排时，不远处却传来了女人尖锐的吵声。

“什么叫我们应该配合，我们凭什么配合！警察了不起么！？”女人愤愤地吼道，站在她身边的王爱国手忙脚乱地好像在解释什么，但是女人怒目横视，根本没有理解的样子。

“怎么回事？”大缯注意到拦截黄线外，媒体记者已经赶到，如果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被报道出去，会给侦破工作带来更大的压力。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缯，看起来像是个管事的，不等王爱国回答怎么回事就先急了，“我妈她年纪大了，什么叫应该配合你们警察工作去录口供？她有心血管病，没被……这什么什么，”着她厌恶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蓝色防水布，“没被这不干净的东西给吓出个什么病来已经算是运气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看我怎么投诉你们！”

王爱国对大缯投去无奈的一眼，“杨老太太的女儿，就是那边坐着的第一目击者。在这里人多嘈杂，我们想请杨老太太去局里做下笔录。她……”

这边王爱国还在着，杨姐却已经转身腾腾地走回老太太身边，“妈，我们走。”

老太太摆摆手，脸色惨白但还是指指警察的方向，意思总归要清楚情况吧。

“和他们有什么好的，你血压高血脂高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检查身体，别吓出什么好歹来。”

大缯一行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杨姐，我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但是配合调查是公民的义务。”

“义务你个头！”杨姐一横，“这种杀人啊调查啊之类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我家老太太都七十多了，难道还指望她来抓坏人？她都多大年纪的人了，看到这种东西不算，你们还想她‘好好回忆一下’啊？做梦去吧，我们家老太太知道啥都已经了，别的啥也不知道，走妈，我们拦车去医院量量血压。”

“可是……”王爱国不死心地追着。

“可是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警察窝囊没用，抓不住犯人呐！还真别指望别人什么！”杨姐一边扶起老太太一边回头指着王爱国。

“你这人怎么话的！”薛阳忍不住念了一句。

看到气氛不对，一边脸色本来就不好的杨老太太脸上更无血色，一个劲的拉着女儿，想阻止她话。

“我错了么！我错了么！你们警察要不是窝囊废，能让尸体就这样扔在公园口上吓唬老人？发现了尸体不是去抓犯人而是在这儿和我们老百姓折腾！？”母亲拉扯的动作并不能阻拦她越来越激动的吼叫声。

“杨姐，我们警察的工作是要抓住犯人，但是如果没有你们配合……”

“我们凭什么配合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是警察，你们有枪有子弹，我们有什么？万一这杀人犯知道我妈妈了什么他的坏话来找我们，我们有什么？我们有什么啊！？”杨姐转身又去拉母亲想离开。

薛阳觉得自己血压都升高了，看看大缯一直不话，他也只能强忍着怒火，“杨姐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是这是谋杀调查，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强制老太太去做笔录，你考虑清楚。”

杨老太太刚想话，女儿早就跳了起来，“你们还威胁我不成！？你们警察了不起是不是？抓不到犯人就抓我们平头百姓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杨姐的声音越叫越响，但是周围被警察悄悄围住却一时半会也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