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您能否为我们介绍一下?”书墨开口向老头询问。
老头将抹布搭到腰间,看了他们一眼,竟是毫不犹豫的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书墨和诺诺面面相觑,这家伙,难道他不是个打杂的?
老头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破旧的烟斗。在桌子上扣了扣,将里面剩余的烟灰扣了出来。
“你觉得这里怎样?”老头自顾自的问。
书墨愣了愣,他没想到老头会这么问他,而且……这不像是回答问题应有的态度。
“还好。”他只能这样回答。
“那就好。”老头啪嗒啪嗒的抽起烟斗,不理会书墨。他看着诺诺,说道,“小姑娘真可爱,我看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你今年多大了?”
诺诺瞪了他一眼,没搭理这老头的搭讪。
“啧啧,连脾气都这么像。”老头的烟斗中浮起一丝浊雾,书墨皱了皱眉,这老头可真是自来熟,搞的谁都像认识他一样。
“老人家,我们只是……”
“大凶之兆,大凶之兆啊。”老头突然拍着桌子说道,这声音在人声鼎沸的客栈中就想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并未泛起多大的波澜,但四周桌子的客人们听到了这话,还是扭过头来看了看这装疯卖傻的老头。书墨悄悄向后挪了挪,表示这老头和自己无关。“无生无死,无悲无喜。你不要问我这里有什么,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好体味吧。”
这老头说话当真是古怪无比,有那个小店会请这样一个神经病来做打杂的?书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看着他慢慢起身将还在燃烧着的烟斗揣入怀中,甚至都忘了提醒他。
“他在说什么?”他扭头问诺诺,却看到诺诺也是一脸迷茫。
几秒钟后,老头传来一声惨叫,他飞快的扑腾这自己的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前被燃烧着的烟斗烫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这家伙是老年痴呆吧?
他牵起诺诺,向门外走去。既然从这老头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那就自己去这小镇中看看有什么特s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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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熙熙攘攘的过客们吵闹着,嚷嚷着让小二拿酒上菜。店小二熟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将一盘盘菜或是酒送到每一张桌子上。
“婉儿,怎么了。像是有心事的样子?”秦云山关切的问着自己的女儿。婉儿却一反常态的坐在桌前,师兄弟们都在争抢着眼前的菜肴,她却没有加入到他们之中。
“师姐,再不吃,这可就要被师兄抢光了。”小师弟宁旭城嘴巴之中塞满了菜,含糊不清的说道。
婉儿摇摇头,“我不饿。”
师兄弟几个面面相觑,婉儿说“不饿”。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她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而后又抬起头,看到了师兄弟们惊愕的眼神。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有。”在场的人们集体点了点头。
“婉儿师姐。你以前可从没说过自己‘不饿’啊。”宁旭城小心翼翼的说。
婉儿柳叶眉一竖,“以前没说过,现在就不许说?”
宁旭城被她一瞪,立刻乖乖低头看着自己的碗筷。不敢再有多言。婉儿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同门,凡是和她的目光对过的人,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恶虎一般。谁都不敢和她对视。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爹身上,渐渐变得软了下去。秦云山关切的望着她,婉儿却变得象一只小猫一般温顺了。
“到底怎么了?”他轻柔的问道。
“爹,我……”婉儿小声说道,“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书墨了”
秦云山皱起眉头:“书墨?李书墨?”
宁旭城一惊,他的目光立刻变得炽热起来。原本他还想着能遇见这名让师兄们另眼看待的人,却没想到他此时就在自己附近。
婉儿轻轻点点头,这一幕却被师兄弟几个收在了眼里。他们大惊失se,悄悄的在私底下交换意见。
“书墨也来了?”
“说不定啊。毕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说不定能看到尊者破空而去的情景,是个修行人都想看的吧。”
“可你们看婉儿那样子,明明就不像是平常的她啊。”
“你们还记得书墨在青阳山的时候么?那时候婉儿就经常粘着他。”
“可不是……”
秦云山沉吟片刻,说道,“尊者讲经,剑尊来到此地也不足为怪。若是剑尊来了,书墨自然也会跟来。书墨离开青阳山也有十年了。下次若是见到,我们便去拜访剑尊,顺便见一见书墨。十年不见,想来他也已经变了样。”
他的话刚落音。便听得邻桌传来一名女子的冷嘲热讽之声:“就凭柳易那缩头乌龟,也配得上剑尊这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