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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赵局想领我去啥好地方啊!是哪里呀?我很期待啊!”艾琳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兴奋又天真的问。
“就是我的别墅,依山伴水景色宜人啊!到了你就知道了。”赵明军说自己的别墅就很自豪。他这个国土局长靠着领工资过日子的人会有别墅,让人难以置信。可是,各有各的道。
“赵局还有别墅啊!在哪呢?”艾琳故意惊喜得左看右看,期望赵明军无意中说出地点,好想办法。
到镇里忙完工作,不直接回国土局,往他的别墅开,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根本没安好心。
艾琳兴奋的语气还有夸张的表情,赵明军心说这女人都一路货色,听到男人有钱,有权,有别墅,眼睛都发着绿光,瞧她满脸高兴样儿——俗女。赵明军在心里贬低艾琳,嘴里炫耀说:“不是很远,就在经十一路高家洼的山上。”
“哦!赵局真让人羡慕。不但有钱,有权,人也好。”艾琳违心称赞,搞得赵明军差点找不着北,开错方向。
“瞧艾琳说的,我哪好啊!你不嫌弃我,一直呆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亏待你。”
“赵局有几个孩子啊!”艾琳和赵明军唠家常,引开他的注意力。紧张的给张昊发了一条信息。
“赵明军开车拉我去他的别墅,快来救我。在经十一路高家洼的山上。”发完,才有些轻松的靠在椅背上。
“一个孩子。我给你放首歌曲听听。”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赵明军高兴的放了一曲《何日君再来》,瞥了一眼艾琳,这个漂亮的女人马上就要到手了。
艾琳朝赵明军微笑,担心张昊收不到信息。突然,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三下,艾琳为之一振,张昊回复了!偷偷打开,像做贼似的瞄一眼赵明军,生怕被发现,看他没注意才敢低头扫了一眼,“知道了,放心。”
“赵局是男孩女孩呀!
艾琳声音抬高。赵明军以为快到别墅艾琳激动了,他哪里知道艾琳接到信息,吃了定心丸,有了底气。
“就一个男孩。”
“真好。”
“马上就到别墅了。”赵明军开车下了主道,拐进盘山小路。
眼看离别墅越来越近了,艾琳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她紧张地盯着车门边上的反光镜,不知道张昊能不能赶到,赶不到该怎么办?她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赵明军开进高家洼别墅区,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听到后面汽车直按喇叭,他扭回头,“张昊?他怎么来了?”
按喇叭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昊。接到艾琳信息,他一路急驶,紧赶慢赶来的正好。
张昊下车,有礼貌的喊:“赵局,这么巧啊!张秘书也在啊!”他暗地里挤眼给艾琳。
“你怎么也上这来了?”赵明军心里不高兴,脸上没暴露出来,他好歹是一个局长,还能控制好自己的喜怒。
“我爸打电话说让我看看这里的别墅,打算在这里买一栋作为以后的新房。”
艾琳暗笑,这个张昊说谎也不脸红心跳。
“哦!看看吧,这里别墅质量好,空气也好,交通便利。”赵明军极不情愿的介绍。眼瞅艾琳,肥肉到了嘴边,让张昊这个愣小子搅黄了。
“请赵局帮我参谋参谋,看看。”张昊礼貌客气的说。
事已至此,赵明军拿出局长架子,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气说:“年轻人不要盲目冲动的购买别墅,要量力而行。”
“是,是。赵局教育的极是。”张昊卑躬屈膝,一副诚恳接受的样子。
艾琳强忍住笑,一个装作卑谦,一个装作正人君子。
赵明军领张昊和艾琳参观了别墅,绝口不提他在这里有别墅的事。好事被搅合,哪有心情陪张昊夸夸其谈别墅,大致概括了一下,草草收场。
“工作还忙,我们得回去了。”赵明军这时候拿工作做借口。他的工作可以说忙,可以说不忙,反正土地审批的事早一天晚一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等着使用土地的人的心里和他恰恰相反,早一天批下来意味着早日动工,要不提心吊胆,生怕批不下来。现在人办事宁愿花钱,只要给办快办就阿弥陀佛大声赞他了。
“我看过了,回去向老爸也有个交代。我和赵局一起回去。”
这个张昊还真阴魂不散啊!本想回来的路上找机会下手,看来今天没机会了,“你拉张秘书,我中途办点事。”赵明军没有任何指望索性留下艾琳,自己开车先走了。
张昊和艾琳你看我,我看你,都笑的前仰后合。
“谢谢你及时赶来。”艾琳含情脉脉的看着张昊。
“客气什么。”张昊真想揽过艾琳,说出心中想法,他又不敢。
“我们也回去吧。”艾琳提醒张昊。怕回去晚了赵明军找茬。
“嗯。”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感情进了一步,没觉得多久就回到国土局。
在门前,艾琳多了个心眼,“我先进,你等会儿再进来。”
“行。听你的。”张昊懂艾琳的用意,眼看着艾琳自己走进去,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要是局长,艾琳还用这样做吗?
艾琳没回办公室,直接到局长办公室,赵明军低头在看文件,绷着脸。她知道这次张昊破了他好事,心中不快。艾琳酝酿脸上的表情走近赵明军。
“赵局,您早回来了啊!”
“嗯。”赵明军头也没抬答应了一句。
“赵局,我给你沏杯茶去。”艾琳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捏了一捏茶叶下到杯子里,倒上滚开的热水,扣上盖放在赵明军面前。
“张昊呢?”赵明军这才放下文件问艾琳。
“他送我到门口就忙工作了。”艾琳不能说两个人一起到门口,那样赵明军更得找茬。
“哦。”赵明军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赵局,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有事再叫你。”看着要出去的艾琳,赵明军又喊住她,“忘记和你说了,明天上午有个会议,你准备下。”
开什么会赵明军也没说。最近赵明军心里一直不痛快,副局长到年龄退休,他原以为会提升办公室主任吴耀武为副局,没想到上面竟然指定张昊。这个张昊好像就是他命中克星,和他对着干来的。他表明态度让年纪轻轻的张昊当副局,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是他的官职比不上人家大,再百般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嗯。”艾琳答应。出了办公室,到秘书办公室休息。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份工作,只是和赵明军这种人打交道,整天提心吊胆。总想着,怎么和赵明军周旋,不吃亏,又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艾琳坐在椅子上,手拄着小下巴。国土局真是肥差,手续合法,还要给赵明军送礼。来这里上班没多久,耳闻目睹了里面的内幕,真是有人有钱好办事。就是你手续齐全合法,没有人又不送礼,人家只说等着审查,也不说不给批,让他就那样等着。艾琳现在才明白,啥叫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这真是社会的怪现象。
她不爱赵大贵,结婚后,极力忘记自己的理想,尽力搞好关系,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了却此一生。
结果,这一点奢望也让赵大贵这个混蛋打破了,弄了个女人在新房,现在竟然大胆到领进家门,背着她,却明目张胆的干。她还能按照结婚后的想法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吗?不,一个人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创出一番天地,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呢。我要和他们搞好关系,然后一步一步……
“艾琳!”张昊推门进来。
他真帅气!艾琳喜欢,打心眼里喜欢。只是她们之间不可能有结局,一个结婚的农村女人,和年轻有为的未婚高富帅会有什么好结局。她闭上眼睛,不要看他,他只是天空中看着很近的星星,其实却相距甚远。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了。
怎么了?”张昊看到艾琳闭眼,表情忽然暗淡。
“没怎么。”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联系我,我会马上出现在你的眼前。”张昊像恋爱中的大男孩念出精彩的台词。
“谢谢。”如果预料到以后的事,她会马上拒绝张昊的热情,她们之间就不会上演爱恨情仇的故事。
“我出去了。”张昊出门恋恋不舍的回头看艾琳,艾琳微笑,示意让他走。
艾琳看着张昊出了门,长长的叹息一声,如果自己没结婚真的会抓住,可惜——“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就要分东西,明天不再有关系——”艾琳的手机彩铃响了,看到号码是消失了很久的闺蜜电话吴晓茵。
她来电话干啥?自从发生上次事件,吴晓茵就没再和她联系过,今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艾琳疑惑地接电话,礼貌生疏地说:“你好。”
“哟!艾琳,你这一声问好感觉你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啊!上次那事我也没想到他会用强啊!我真是后悔扔下你走了。”吴晓茵知道艾琳还生她的气。
“过去的事我忘了。”艾琳不想再提。
“艾琳为了向你赔罪,今天我们去舞厅疯疯。我买单。”
“我没时间。”
“艾琳,你不去就说明你不原谅我。”
艾琳不说话。
“艾琳——”
“好了,我去。”艾琳不想就因为这一点事失去闺蜜好友。
“我的好艾琳。晚上七点我们在‘名士’舞厅见。”
“嗯。”好久没到舞厅里玩了,她有点想那里的环境,气氛,还有人们近乎的疯狂。最近太压抑了,她要需要放纵。想到放纵,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在宾馆里服务她的鸭,叫她念念不忘,那个男人真会玩,她一直记得那晚,甚至希望再和那个男人见面。她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回到家,门锁着。更激怒了艾琳,死赵大贵,你玩女人我也可以玩男人。艾琳找出黑色的吊带裙,穿上肉色丝袜,涂上红色的唇彩,故意把头发高高吊起,蹬上高跟鞋,拎着挎包出了门。
坐在公交车里,男男女女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她的部。艾琳低头,啊!自己穿吊带乳沟竟然这样明显暴露在外,她没想到要吸引男人,可是为什么这样穿?这样的身材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啊!
艾琳到了“名士”舞厅,吴晓茵在门前等她,看到艾琳这身打扮大吃一惊。她狠拍艾琳肩膀似不认识地打量说:“艾琳,你这身打扮太潮了?这才像你当年在校的模样吗。”
艾琳笑笑。
“走。”吴晓茵挎住艾琳的胳膊往舞厅里走。舞厅里灯光正亮着,艾琳进去立刻有很多男人的眼睛盯着她身上。
吴晓茵胳膊肘拐了艾琳一下,轻声说:“你瞧那帮人都看你呢。”
“是看你。”
“嘻嘻,我还不知道我这幅尊容。”吴晓茵知道艾琳是抬举她。这些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艾琳身上,有些女人还投来妒忌的目光。
艾琳和吴晓茵找个空位置坐下来,一会儿舞曲就响起来了。吴晓茵再也坐不住,拽艾琳跳舞。
艾琳来这里不是为了跳舞,她想享受一下这里的气氛,“你先去,我一会去。”
“那我先去,你一会儿来啊!”吴晓茵走进舞池,在彩灯下扭着肥胖的屁股。
“小姐,能请你跳一曲吗?”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站在艾琳面前,伸出手邀请她跳舞。
“对不起,我的舞伴马上就来了。”艾琳不想和陌生男人跳舞,撒谎说。
“哦。”男人扫兴而去。
吴晓茵跳累了到吧台要了两瓶啤酒,让服务生帮着启开,一边走一边喝,走到艾琳身边递给她一瓶。
“艾琳,你咋不跳?你的舞当年在学校里可是有名的。”
“呵呵。过会儿。”艾琳喝了一口,“你咋买酒?”
“酒喝得解渴,也乱性。哈哈!”吴晓茵开玩笑说。
“切。我看你喝醉后乱哪去。”
一瓶啤酒,两个人很快就喝光了,“我喜欢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我去跳舞了。”吴晓茵脚步散乱地走进舞池,随着节拍胡乱地扭动。
艾琳头也有点晕,坐在角落盘着腿,手拄着腮帮子看着吴晓茵乱扭一通,她笑了。
一曲舞曲结束,慢四步响起来,吴晓茵美君接受别人的邀请,两个人紧贴着走进舞池。
艾琳喝了一瓶不过瘾,又到吧台要了一瓶,她瞅向舞池中央,没看吴晓茵的身影,她扫向四周。就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看到吴晓茵,艾琳大吃一惊,脸羞的通红,心突突地跳。
她以为看错了,又仔细地看,没错。在黑暗的角落里吴晓茵坐在那个男人的腿间,两个人上下运动着,看到吴晓茵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那个不认识的男人不停地动着。虽然灯光很暗,但艾琳依然能看清两个人脸上都很享受的表情。
艾琳看后脸红到脖子根,吴晓茵太大胆了,在这种场合干这事。她急忙收回眼光看向别处,但脑子里总是闪现吴晓茵享受的样子,身子不知咋地竟然有了一点。
艾琳拿起手里的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想压压身子越来越热的那种感觉。
“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曲吗?”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礼貌地说。
艾琳看了看,小伙子长的真帅气,看样子也是有学识的人,就答应了他。
艾琳和小伙子跳了一曲,小伙子很正直,没有一点占艾琳便宜的意思。跳舞的姿势很正轨,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曲跳完,艾琳回到原坐坐下,没有看到吴晓茵,四周也没有她的影子。又上哪去了?艾琳又要了一瓶啤酒,看着舞池中人们疯狂般地随着舞曲狂乱地扭着屁股。
她感到头有点晕,又喝了三瓶啤酒想去厕所。艾琳站起来按照标牌上的箭头朝着卫生间走。这里非常安静,音乐小了很多。
艾琳进了卫生间,听到大厅里传来哼哧,哼哧,还有叫声。艾琳是过来之人当然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只是她不明白这人做事不分场合,怎么哪都做啊!她想转身离去,又憋的厉害,不去真怕憋不住。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啊,你快点,快——”女人急促地说。
艾琳被里面两个人的喊叫声刺激的心脏快速跳动,幻想到眼前的情景艾琳的脸羞的通红。她赶紧钻进洗手间,去完赶紧出来。脑海里还在想他们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喊叫声,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身子湿湿的也有想要的感觉,想要那种。
艾琳想快点离开,因为她听到里面两个人似乎办完事想出来。她慌乱往外走,正撞在一个人身上。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立刻听到一个男人连连说:“对不起,不好意,撞到你了。没伤着你吧?”
艾琳站稳,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上身穿着白色短袖汗衫,下面穿一件蓝白色的紧身牛仔裤,相当阳光的一个男人。她连忙说:“没关系。”
他还是关心的问,“你没事吧?”一双眼睛却盯在她的身上。
艾琳看到他的目光赶紧向上拉了拉吊带,遮掩住。他看到艾琳的样子笑了,“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不能。”艾琳说完径直走进舞厅,吴晓茵死哪去了,连个鬼影都没有,等见到你看我不收拾你。
回到大厅坐好,舞曲已经换了。听着舒缓的慢四步曲子,艾琳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突然,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就是刚刚在卫生间撞到的那个男人。
“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看到他诚恳稳重的脸,艾琳心动了。就站起来,接受邀请,两个人跳着进了舞池。他正规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放在她的腰际间。就在他的手触到艾琳腰间的一刹那,她有种眩晕感,像全身触了电爽遍全身。
艾琳跟着他的舞步尽情地展示自己娴熟优美的舞姿。正跳到兴头上,艾琳一个脚滑,差点跌倒,他赶紧抱住,艾琳就完完全全的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赶紧扶起艾琳,也许是心急,不巧正碰到艾琳丰满的上,又惊慌地缩回手来扶我的肩膀。
但就在他碰到艾琳的一刹那,艾琳的心房猛缩,害羞,又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涌进心头,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