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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秋水镇上百万人,要想从这百万人里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巍山和罗大彪选择了两种不同的办法。前者花大钱去请道上那些买卖情报的人,试图通过他们来找到墨非凡的下落。后者派人去刘家镇墨门堂口、请教哪里的兄弟帮主的下落。
两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第三天下午,巍山接到情报贩子的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了墨非凡的下落。
“好,先派人过去约一下他,就说我有事请他吃顿饭,我这马上就过去。”
情报贩子答应一声,小跑着离开。
路方酒家、墨非凡等人下榻的客栈。
等巍山到后,情报贩子把他领到二楼的一间雅间内。里面坐四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白人”,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还有一个脸上有两个深深酒窝的年轻人。见巍山进来,前三人纷纷站起来,十分警惕。只有后面一人还不动如山地坐着,悠闲地喝着茶。
情报贩子为巍山一一介绍道:“这位就是墨门的帮主——墨非凡墨老大;这位是墨门黑虎堂堂主——李大风李哥;这位是流沙杀手组织头目——风华风哥;这位是刘雪峰——鬼影护卫队头目。”然后又对墨非凡等人说:“这位是魏家村的巍山大哥——也是秋水镇最大的盐枭。”
巍山上前几步,拱手打招呼道:“墨老大,这一年道上传的消息都是关于你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能在见到你,真是太荣幸啊。”他完全没有把眼前的年轻人和之前的蒙面杀手、来历神秘的捕快联系在一起。
情报贩子识趣地趁机离开,他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人就知道,哪些话该听那些话不该听。
墨非凡笑容不退,微笑着还礼拱手:“巍兄这话太客气了,我只是混口饭罢了。我也听说过巍兄的威名,掌握着严城地区三分之一分的私盐。没准,我吃的盐还有一部分从巍兄手里出来的呢。”
私盐这个敏感的名词,在他嘴里说起来竟是那么稀松平常。巍山脸色红了红,干咳一声。
见巍山还站着,墨非凡忙打招呼:“巍兄请坐。”
巍山客气一番,抬腿走到一条长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开始进入正题。
巍山挺了挺腰,开门见山道:“今天我来找墨老大,其实是有事相求的。”
巍山走的每一步都是墨非凡安排好的,巍山今天会来找自己,也是自己安排好的。但你看他的脸上哪有一点知道这事的意思,他好奇得像个三岁的小宝宝:“哦?魏兄这话怎么说?”
巍山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放在桌子上,世上十个人中就有九个半人会说这是一大笔银子,墨非凡无疑也是这九个半人中的一个。
“四天前的晚上,我被一帮蒙面杀手追杀......”巍山语速很快,大概地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听完话后,墨非凡露出“吃惊”的表情:“原来在镇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居然和魏兄有直接的关系。死伤那么多人,又被抓了那么多人,这件事可闹大了。”
听墨非凡这么说,巍山心里一紧。他挠挠头,擦汗道:“不瞒墨大哥说,我在官府里也有关系。本来这事也没多大,随便找几个替死鬼杀了,堵一堵老百姓的嘴就行。可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捅到了上头,官府的朋友说上头的老头子听了非常生气,说是要严厉惩罚参与闹事的盐农。”
这是他从刘真哪里听来的,万想不到这段话最早就是出自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之口。
墨非凡揉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惊动了上面,这就不简单了。魏兄这次来,不会就是想让我帮你摆平上头的老头子吧。”
巍山身体一震,暗中咂舌这个墨非凡果真像传说中的那么不简单。自己还没开口,他都已经知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道:“正是如此,我听说墨老大和上面老头子的关系不错。还请墨老大出马,为我魏家村的两万多人求情啊。”他又补充道:“打点用的银子我都为墨老大准备好了,另外事成之后我们也不会亏待朋友的。”
墨非凡紧盯着巍山,为难道:“我和上面老头子的关系是不错。可是这件事闹得太大,我怕我无能为力啊。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病急了还乱投医呢,更别说刘真已经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请求道:“墨老大,你就试一试,就试一试。就算我求你了,求你了。”
“唉,恕我爱莫能助。你走吧。”墨非凡摆摆手,做出没办法样子。
李大风适时站起来,笑着说道:“魏兄,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