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又恶心又惊恐,浑身发麻,头皮起炸,胃里翻腾不已,几乎要跑出去呕吐起来,但是却又忍不住好奇,不舍得马上离开。
成哥虽然面色不变,但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嘟囔道:“我是做不了医生,奶奶的,这个死货,真他奶奶的恶心……”
池农将虫子举在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片刻时间,那虫子便不再蠕动了,池农将虫子的尸体丢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碾碎,又滴了一滴黑色瓷瓶里的药水,那虫子立即稀烂如泥。
池农这才站起身子,问抬病人来的人道:“这个人家里是不是养了许多动物?是猫、狗、猪、羊?还是鸡、鸭、鹅、兔?”
先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叫道:“神医真是神了!您说的不错,我大家里是养了许多猫、狗,他本身也喜欢那些小东西,他也贩卖猫仔、狗仔。”
池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个病可以治。”
说着,池农又蹲下身子,从木匣里拿出小银刀,在病人胸前寻着一个大红疙瘩,按了片刻,然后轻轻一划,那红色疙瘩顿时破了,我们都盯着池农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干嘛。
池农却盯着那划破的疙瘩,不动声色。
很快,那被划破的疙瘩微微动了,须臾间,只见一个黑色的小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如地牛一般大小,模样却似蟑螂,有几条细腿,来回走动。
大家顿时惊悚变色,有些胆小的急忙走到一边,不敢再看。
这次,跑到一旁干呕的人更多了。
想我和成哥都曾经跟着德叔出去闯荡,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看见眼前这种匪夷所思的怪状,也是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感觉又害怕又恶心。
成哥还强忍着恶心,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死撑着,但我却逃到一边嚷嚷道:“我受不了了!呕!”
呕了片刻后,我又赶紧跑了回去,我想继续看池农接下来的举动。
这真是越重口味,越吸引那些恶趣味的人,比如我。
我发现,在所有人中,唯有池农是面色不变,神态自若,我不由得暗暗感慨,看来刚才相的不错,这人的忍受能力果然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只见他从木匣里拿出那个红色瓷瓶,拔掉瓶塞,朝着那黑虫滴了一滴也是透明的药水,只听“嗤”的一声微响,那黑虫竟然化成了一缕黑烟,消失地无影无踪。
池农随即站了起来,对先前说话那中年男子说道:“好了,你们把他抬回去,把他的衣服脱光,按我刚才的样子,把他身上的疙瘩全部割破,泡一缸清水,将这个红色瓷瓶里的药水倒进去半瓶,然后把他放在缸里,浸泡一个小时后出来,也不用布擦,放在太阳下晒干,他之前的所有衣服、被褥全部要烧掉,不能再穿再用。隔一天后,再泡一缸清水,将剩下的半瓶药水倒进去,让他浸泡一个小时,就可以了。这样两次,一是治病,二是杜绝再犯。”
那中年男人对虫子爬出来那一幕心有余悸,皱着眉头答应了,池农又说道:“这个黑色瓷瓶,我也给你们,你们回去也泡一缸清水,滴上两三滴药水即可,凡是抬他过来的人都要洗洗,免得被也患上同种病症。”
那中年男人“啊”了一声,道:“我们也有可能犯病?”
池农说道:“不一定,但是洗了之后,万无一失。”
那中年男人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神医!这个药多少钱?”
池农摆了摆手,说:“不要钱。”
我心中一惊,还真的不要钱啊!
只听池农又说道:“我忘了说了,他的病好了之后,身上会有异味出现,不过人闻不到这味道,但那些猫、狗之类的却不会再接近他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中年男子说道:“保命要紧,阿猫阿狗的哪有他的命要紧。”
池农吩咐已毕,拍拍手,说:“今天上午就看到这里了,下午一点半再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