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后已近午时,穆锦裳在车上小睡了一会,由于精神不继她就直接回了董府。例行的请安过后,便回自个儿的闺房睡了个昏天黑地。
次日醒来,精神好得不行。可还记得跟罗二娘的约定,早饭过后就直接去了跟白连翘合伙开的药铺——平安堂。
平安堂也就是原来的胭脂斋,店面不大却是被用心地装修成了两层小楼。这古代的沿街铺子可都是实打实地好建筑,够高。装修成两层空间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反而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感。
不像那些个药坊,进门就是古色古香的高台大柜的,颜色尽量选用木柴本身自然色,偏白。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虽说没有红木紫檀这样的好木料做的家具,可也有股子清新。
平安堂如今的生意可好了,但他们还是只卖药不行医,最好的就是药丸。几乎所有的药都能做成丸。大大方便了服药的人,特别受那些经常远行之人的喜爱。
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生病,可是有了这些药丸一切都不是问题。特别是常见的风寒,可大可小,若寒邪侵入渐深那可是会死人的。
药丸一出解决了这些问题,并且还在药瓶内写了此药适用于哪些症状,怎样服用,极其详细。是以,平安堂的生意是一天好起一天。
刘大夫,原本秦王府上的御用大夫,可自从宋雪烟的病好了后,他便从那里脱了身。现在自由了,隔三差五地就来一趟平安堂。
一来是跟白连翘讨论医术,二来也跟着学做药丸。他的儿子是开医馆的,多学点没错。
穆锦柔跟罗二娘来后,正看到胡子一把的刘大夫、白连翘还有罗飞扬三人争得面红耳赤,似乎每个人说的话都有理,谁也不让谁。
走到二楼,穆锦柔冷不丁地问:“在争什么,这么热闹。”
三人这才看到她们来了,年纪最大的刘大夫不住地咳嗽,跟个小辈争论不休说起来好丢人的。
白连翘眼睛一亮,上前拉住穆锦柔的手道:“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给我们评评理儿。”
罗飞扬也笑着看向罗二娘道:“小妹也来听听二哥说得可有理。”
“说说看。”穆锦柔也来了兴趣。
白连翘先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讨论一个中毒已久的人却意外的活了下来,这很不常见。但此人的毒已深入内里,几乎是天天用相克之药吊着才能活命。这太痛苦了,所以我们就讨论怎样才能让他少受点苦,或者慢慢地解了这毒。”
“这……。”听完后,穆锦柔一个头两个大,她对医术什么的可是半吊子水呀,知道的不少可真正拿出手的不多,顶多知道几个偏方对症下药。讨论这样高大精深的医学课题还是免了吧。
罗飞扬接着道:“我认为只能以毒攻毒,只要将体内的余毒清出来,一切都好说。可以用霸道的药。”
白连翘却摇头道:“不可,那人的毒已经深入到身体的每一步,想来身体差的要命,若是用药太过霸道这人第一个受不住,谈何清毒?我认为理应以调理为主。”
刘大夫又忍不住道:“你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若单单调理的话,或许会比不上毒发的速度,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你说该怎么办?”罗飞扬跟白连翘齐声道。
刘大夫呵呵干笑着,一脸地尴尬,“老夫也想不出如何下手。”
此话换了两人的大白眼。
穆锦柔却是笑了,看来他们三人相处得很不错。便说道:“有争论是好事,不过,你们见过那位中毒之人了吗?”
“尚无。”三人齐声道。
穆锦柔再笑,“没见过就讨论的这么激烈岂不是无用?望闻问切,可不是一句空话。”
三人顿时皱眉,他们也是见猎心喜,一时就较上了劲罢了。
罗二娘不懂医术,但看到二哥如此开心她也开心,问道:“真有这样一个人吗?那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中毒那么久还活着呢。”
白连翘接话道:“确实如此,要不然我们三人也不会如此感兴趣了。依我看,若此人不是江湖人凭着深厚的内力将毒控制住,就是个隐藏在民间的杏林高手,值得前去拜访呀。”
就在这时,店里的小二急匆匆地跑来道:“东家,你让咱们留意的那个买药丫头又来了。”
“当真?”三人齐声问。
这一声差点没将店小二吓到,吱唔道:“当,当真,她买了好些补身子的药丸还有一些解毒的药丸。”
“果然如此。”白连翘第一下跑了下去。
罗飞扬跟刘大夫呆着没动,只因对方是个小姑娘,白连翘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可这样有趣的事穆锦柔怎么能错过,也跟在白连翘的身后下了楼。
一个十四五岁穿着表衣的姑娘正报着药名,小伙计来来回回地从药架上取药,眼看着柜台上的药都有一大堆了,可这姑娘还没停口。
白连翘跟穆锦柔耐心地等她说完。
光听这些药名,就连穆锦柔不怎么懂医术的人都知道这是给中毒之人吃的,莫非这用药之人就是让那三个大夫惦念的?
这姑娘一一对着那些药,不紧不慢地将它们都放在一个布袋里,付了银子就要出门。
白连翘上前拦下她,笑问:“姑娘,你这是给长辈买药吗?我这里有上好的解毒药,新鲜出炉的,要不要?”
此话一出,这姑娘马上警惕起来,护着那包药连连后退,“你是谁?”
穆锦柔好想笑,连翘姐姐的样子好像卖假药的,就是卖那种江湖神药大力丸的。
她不想再看白连翘忽悠人了,上前一步道:“姑娘莫怕,这位就是平安堂的东家白姑娘,她亲手制的解毒丸可是千金难买。”
“真的?”青衣姑娘马上笑了,上前接过药丸道:“怎么用?对哪些症?”
白连翘一听这话就知道遇上行家了,便邀请道:“这位姑娘看来也是懂药理的,我这里还有两位极厉害的大夫,不如咱们到楼上一叙,说不定还能治好那位病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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