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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开拓型前任，定下的分配的制度。”甘主任想笑呢，又不敢笑。

黄?在一旁听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知识分子，在钱的分配上，可一点儿不含糊的，那是跟咱农民，一丝一毫都不差哦！记工ri？在这高科技的年代？对底层干活的，使用传统农民的集体分配制度？哈哈哈！有人会相信吗？

黄?她，当然是绝对不能笑在脸上啊，不过，她顿时感到，卓越确实不简单，在国外多年，喝的尽是洋墨水，却对国内三、四十年前的农村状态，有所了解，当今年轻人中，有几个懂的这档事儿？

“这开拓型前任，他姓啥呢？”其实卓越她是明知故问，那铁定就是自己的公公，良程的爸爸呀！

“姓张，就是张总。”甘主任说。

黄?听了，也明白是指张明生，但她也不能表示出，认识张院长的样子，只是坐在一边，有礼貌地静静倾听着。

“哦，我倒是听人说过，你觉得张总他怎样？”卓越很随意地聊了一句。

“人是个好人，正直坦荡，我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特别有思想，按现在时髦的话说，具有先锋意识，富有改革jing神。可惜生不逢时，后来不得志，就去了房地产公司当副总了。”甘主任娓娓道来。

“他为什么不得志呢？他不是正牌总经理吗？一把手，应该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呀？”卓越轻声细语地问着。

黄?听了，开始有点儿担心起来，要是甘主任无意之中，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比如，老占啊什么的？让卓越难堪，那大家多尴尬呀？

甘主任听了，沉静地笑了笑说，“那时，我还没当主任，只是一个办事员，具体情况，我就不大清楚了。大概总是领导之间，有些工作见解不同罢了。”

黄?放心了，听话音，她知道，甘露雨是个擅长整理问题的人，应该不会对卓越说出什么唐突的话来。但卓越为什么要问这些呢？难道她不清楚，她的父亲与良程他爸，两者之间，在转型过程中，有所矛盾冲突么？

“那张总走了之后，又是谁来接任呢？”卓越似乎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哦，那是我们占书记，也就是常务副总接任了，大约干了四、五年吧。接下来，转型成功，就是我们董事长上任了，至今差不多四年了吧。”甘露雨不紧不慢地说。

黄?想，看这样子，甘露雨根本还不知道，卓越与张总以及占书记，这三者之间，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否则，甘主任她，不会如此坦然自若地说下去的。

“那他们现在怎样？你知道吗？卓越又继续问下去。

甘露雨摇摇头说，“张总，我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了。至于占书记吧，也有几年没见面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是许多年了。”

原来，甘主任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了？看来自己对公司的“老一代”是有些误解了？不知者无过。卓越说，“你有听过，其他人说起吗？”

“没有，很少有人，提起过去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埋头挣钱，连抬头望一望别人，就这点儿的工夫都没有了，那，对过去的事，自然就更淡漠，更不会去提它了。再说了，现在，公司里大部分员工，都是新来的年轻人，他们根本都不知道过去的事儿，也懒得去了解，跟他们无关的，前辈们的那些事儿啊。”甘主任说着。

“如果让你，给他们两人做个评价，你会怎么说呢？”卓越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评价？他们是长辈，是过来人，我作为晚辈，怎好评头论足呢？”甘露雨感到十分为难，不愿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