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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简宁这队人马正准备开拔,领队的小赵发现村子方向有亮光闪烁。
“这是刘队给咱们打的信号,该不会第一组行动遇到麻烦了吧?”小赵立刻紧张起来,其他人也训练有素地集合,加快速度向村子赶去。
简宁一言不发,默默跟在计辰后头,看来她的预感应验了,村子里一定发生了某种不可控的意外。
五分钟后,他们这队人马进入牛儿村,刚到村口就看到跟刘启一组的小姜,小赵立马紧张地询问出了什么事。小姜示意大伙稍安勿躁,第一组行动很顺利,他们成功摸进村子,可把整个村子摸遍了也没发现劫匪的踪迹,只找到三三两两挤在一起休息的学生。后来,刘启找到驾驶校车的司机,司机被绑成了粽子,扔在村子某间民房的废弃地窖里,幸好劫匪没盖地窖盖子,不然人就憋死了。
据司机说,劫匪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子较高的那个坡脚,他们被带到牛儿村的当晚,劫匪就把一个叫皮英杰的二年级男生带走了,跟车的老师死死护着学生,也被带走了。不过劫匪也算有心,在村子里留了不少面包饼干,这些学生基本没挨饿,只是没有大人带领,他们也不敢在陌生的深山里乱走,劫匪也是笃定这点,才没限制他们的行动,只是把司机绑起来,丢在学生们找不到的地方。
“两天了,劫匪会把皮英杰和老师带到哪去?”刘启烦躁地走来走去,已经有人出山联络副队长张雯,让她着重调查皮英杰及其父母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和牛儿村人有什么交集。但三更半夜的,调查很艰难,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查出劫匪费尽周章绑架皮英杰的目的。
“大伙就地分散开照顾这些学生,天亮后带他们出山,传话给那边,搜山继续,必须尽快找到劫匪和孩子!”刘启发号施令,所有人立刻分散开,简宁跟着计辰到了最边缘的农户,这里住了五个孩子。这些天他们虽然没受什么罪,但到底是平时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远离父母远离家庭两三天,又被禁足在荒凉的村子里,早都吓坏了,看到有人进来全都缩成一团,警惕而恐惧地望着他们。简宁和计辰说自己是警察,这群孩子才放松下来,在疲惫和紧张中逐渐睡去。
“以前是在这么大座山上找一辆校车和二十几个孩子,现在是在同样的范围内找刻意隐藏的三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我怎么觉得任务难度增加了呢!”之前睡过觉,简宁歪在外面的土炕上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完成任务。计辰也没睡,单手搂着简宁,用体温给彼此取暖,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他们必须积蓄体力,否则会扛不住天亮后的大范围搜山。
早六点,外面响起嘹亮的哨子声,刚睡着的计辰和简宁腾地坐起来,叫醒迷迷糊糊的孩子们,带着他们到外面集合。校车的车胎被劫匪扎烂,油箱也被破坏,根本无法驾驶,他们这群人只好用自行车带着孩子们,每人至少带两个,其他警员习以为常,简宁可就惨了,她本来就没载过人,带着的两个小姑娘一直在动来动去,害得她好几次差点翻到沟里。计辰干着急却帮不上忙,他也带了两个孩子,就算车技允许,自行车上也没有多余的位置再带人了,只能让刘启放慢队伍的速度,同时警告两个过于皮实的小丫头,让她们老实点。
临近中午,他们这队人马才算出山,早有客车在山外头等着,看孩子们被顺利带出来,立刻有医护人员上前做基础检查,刘启派了两个人跟车,把孩子送到医院并通知孩子的家长来领人。
“劫匪从牛儿村出发,沿途肯定会留下线索,我立刻调人过来,咱们也从牛儿村开始搜山。”刘启大手一挥,众人跨上自行车又返回牛儿村,没了孩子,他们的行进速度快了不少,下午两点就到达村口。刘启拿出地图,结合实际地理位置和众人分析劫匪可能去的方位。
“我觉得绑匪这么做,终极目的绝不会是弄死孩子,他们的目标肯定集中在孩子亲属身上,也许对方已经找上皮英杰的父母,甚至提出了某种要求。”简宁的看法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可出山时他们联络过张雯,张雯说暂时联系不上皮英杰的父母,唯一能确定的是皮英杰的爷爷也是牛儿村的人,皮英杰的父亲二十岁前都是在牛儿村度过的。
“会不会是有什么旧怨?”计辰看看刘启,刘启点头,目前看来就是这样,劫匪和皮英杰的长辈有某种过节,以至于二十年过去了,他们还要找上皮家人报仇。
“调查恩怨的事交给张雯,咱们现在就按照刚才分配好的路线开始搜山,记住,对讲机的信号在山里很差,如果有所发现却联系不上队友也不要慌张,能治服劫匪就治服,不能就记下具体方位,步行返回牛儿村求救,再过两个小时,就会有另一批同时来村里驻扎,给咱们做接应。”
众人三三两两出发,简宁和计辰一组,出发前,简宁把刘启拽到没人的地方,悄悄塞给他一个电子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