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青鸾穿着独孤长信衣衫出去,又多了许多口舌,更坐实了两人有私情。
出了这院子不远,独孤长信便派人带青鸾去准备献舞的事情了,自己则带了王云去赴宴。
宴席期间无非就是诸国使臣对着惠安帝各种拍马屁,当然沣王除外,他一直找机会能跟独孤长信私下说话,而独孤长信却对此视若无睹。
一眨眼就到了晚上,红色的宫灯将花仙宫照的如同白昼,朦胧中似多了一层红色的欲望的光晕。
白天的花仙宫如天上人间,而夜晚却像是一方极乐世界,处处都透露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
沣王与独孤长信坐的很近,看着莲池中白玉砌的华丽精致的舞台从水底缓缓升起,水中的红色睡莲被水波惹得微颤,沣王低声问道:“太子难道还不准备开条件吗?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独孤长信面不改色的低声回他:“我要你重新开了两国水上的互市,且需关税减半。”
沣王闻言面色即冷了下来,当即回绝:“太子未免也把一个暗人看的太重了点!”
齐国通魏国的水道很多,且魏国的船业发达,海岸极长,一旦重开水路,不但食盐走私难以控制,更容易混进奸细而不知,若再加上减半的关税,那齐国不知每年得有多少数不清得银子流进魏国。
独孤长信看他回绝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白玉台,淡淡说道:“建议沣王还是先看这表演吧,本宫花了好大心思,相信在场的诸位一定会喜欢!”最后一句,他是提高了音调说的,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就连惠安帝都忍不住应和道:“经太子一说,朕也颇为期待,听闻千秋为练此舞可是废寝忘食。”
台下不免有时辰好奇问:“听皇帝陛下对此女子似乎很熟,不知这位名叫千秋的女子有什么来头么?”
惠安帝身边的端贵妃笑着回答道:“使者不知,就在上个月不知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混入宫内胆敢刺杀皇上,幸好得一女子护驾,活捉了刺客。后来皇上悯其身世,便赐其皇室姓氏,赐名千秋,官至三品,可谓是我朝品级最高的女子了。”
诸国使臣也是第一次听闻如此英勇的女子,不由一阵低声讨论,对这位巾帼女子献的舞艺也就更多了一份期待。
而此时,那白玉精雕的舞台已经升至三米高,突然落下的水幕溅起的水雾几欲迷了人眼,同时也给盛夏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清凉。
就在水幕落下的霎那,盛大的火树银花又跟着接替,耀眼的辉光中,依稀能看到那白玉太子上已经有了美人的影子,随着水中的舞台由远及近,灿烂的银花也渐渐降低了高度,美人的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她以一个极婀娜的姿势站在玉台上,侧颜轮廓完美到极致,眼角眉梢都用重紫色勾勒了精致妖娆的花纹,直入发髻,甚至她的皮肤在烟火的照应下也被镀上了一层银光,华衣美服,冰肌玉骨,越发的显得不真实。
只这一半侧颜,加上这一个定格的姿势,已经让在场的宾客忍不住欢呼不已,甚至有不少使臣已经开始感叹:“到底是魏国这样的大国才能养出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