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等我棋艺高到十战九胜,你这老头就不会开心了,啊哈哈哈……”
“哼,早着了,估计你再练他个一百年吧……”
慕容飞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难不成有人隐居到这儿竟是为了天天下棋吗?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间,突觉脑门劲风暴起,一团长长的银针散花般向自己面门扎来,慕容飞雪一惊,身子突得向旁边一闪,才发现一个白眉老道眉目含威地向自己击来,击他的武器正是老道的拂尘,那拂尘直直垂下,显是分量不轻,老道凛凛道:“什么人?你是干什么的?”
慕容飞雪定了定神,才发现正是山洞内刚才说话的苍老声音,心想这老道刚才说话,转瞬即到,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弄不好得罪这老道,麻烦恐怕要大大了,便谨慎地道:“在下是个药客,到此来寻一些名贵草药,因闻得肉香,所以不经易地来到了这里!”
老道道:“一派胡言,此处极其隐秘,连神仙也找不到,除非别有用心之人,今日你到得此地,莫怪我不客气了!”老道说完,拂尘一抖,内力尽吐,当下便向慕容飞雪面门招去,那拂尘直的时候犹如钢针猛刺,弯的时候又像猛龙甩尾,显见没有二十年功力是不可能达到这种火候的,慕容飞雪一迭声地叫道:“老道请饶命,老道请饶命,在下真的是无意间路过此处,并无歹意啊!”一边说,一边闪飞腾挪,居然次次化险为夷。
老道更加愤怒:“饶你狗命,你小子次次躲过了我的招式。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老道说完,全身一振,一张脸也变得红彤彤的了,衣袂破空,拂尘使得白花花一片,慕容飞雪身子较长,脚下东摇西晃,如风摆荷柳,依旧不与老道接招,老道更加忿怒,喝道:“你小子想戏耍老夫不成,想俺老道也是一流高手,到底所为何来,尽早划出道儿!”
慕容飞雪道:“非也非也,前辈手下一刻不停,我自是没有时间说出什么道理来了,前辈武功确是天下一流,晚辈自是望尘莫及了!”
呼呼风响,老道出手如风,拂尘虽是柔软之物,却被老道使得霸道凌厉,突然慕容飞雪的脸皮一阵抖动,慕容飞雪大吃一惊,心想不好:怪病此时发作了,性命恐怕要完完了!刚想到此处,怪眼一翻,嘴里便冒出了白沫,深身犹如猛兽啃噬,老道吃了一惊,拂尘接连急划,犹如铁帚扫雪,瞬息间拂尘便数次从慕容飞雪身边堪堪擦过,要是扫到,非血肉横飞不可,慕容飞雪吃一惊,急切间从腰间取下金笛,大喝一声,挥笛直指,速度快得犹如三千里极光,正是慕容十三剑的起首式“长虹穿日”,老道急切间一闪,拂尘从旁边一磕,两件兵刃一震,老道惊得向后一掠,惊道:“慕容十三剑,你是慕容世家的人,但是你刚才的剑气走的却不是正宗的慕容十三剑,阁下到底是什么门派的?”
但见慕容飞雪扭曲着脸,一张脸上隐隐间泛出一股淡蓝色气息,表情却倾向于一种可怖戾杀之态,他立即从怀里摸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丹药,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梗着脖子吞了下去。
老道更是吃惊,全神戒备,纵步而上,拂尘急甩,如盘蛇出击,向慕容飞雪身上要穴罩去,那拂尘速度快得在空中空留下道道白虹,显是铁定心思要置于慕容飞雪于死地了,慕容飞雪东飘西晃,突然间将背筐一扔,但觉体内翻江倒海,万千虫蚁向身骨肉啃噬,药力发作,体内一股巨大的药气正横冲直撞,越积越多,如若再不导写,恐怕不除外爆破血脉之可能,当下慕容飞雪便宁神练起了自创的导引术,“突突突”,“忽忽忽”,慕容飞雪怪招迭出,仿百兽之态,做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动作,但见他脸上杀气腾腾,老道心中一凛,太阳穴突突乱跳,猜想慕容飞雪要使用什么毒招了,手上更是不敢怠慢,全身一振,欺身上前,一股真气竟将他道袍激得膨胀起来,衣袂破空声裂帛般哄鸣,荡得尘土飞扬。
但见慕容飞雪睁着凶神恶煞般的眼睛,向老道瞅去,那眼睛犹如凶残的野狼,似乎想将老道生吃活吞一般,老道的武功果然了得,一直狠击之后,慕容飞雪节节败退,足下更是一阵踉跄,他依旧胡乱导着古怪的动作,看样子已离丧命不远了,突然慕容飞雪伸臂向老道的拂尘粘去,顺势向旁边一导,老道“嗖”得一声顺着慕容飞雪手臂荡了过去,老道骇然变色,心想:又变招了,太极门又有新门派诞生了不成?刚想到此处,那慕容飞雪左臂又向自己右肩处粘来,顺势又是一导,老道只觉得后面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荡,眼见老道与慕容飞雪越来越近,老道急使一招“神龙摆尾”,拂尘便向慕容飞雪面门荡去,那慕容飞雪情急间将脸贴了上去又是一导,似乎与拂尘亲了个热,老道只觉拂尘不由自主地向前奔去,此人两人面部相近三尺不到,慕容飞雪中邪一般,嘴里流着白沫,翻着白眼,狰狞地向老道一视,老道大骇,左手突翻,使出擒拿手,向慕容飞雪咽喉锁去,慕容飞雪左臂突出,依旧使出古怪的导引术,向老道右臂贴去,老道知道他贴术古怪,不待此招使老,左手半路向慕容飞雪膻中大穴奔去,同时拂尘一折,直直向慕容飞雪天灵盖拍去,如此两人陀螺似地在山洞前旋了起来,只是奇怪那慕容飞雪杀气腾腾却没有对老道施加辣手,老道武功虽然高强一时半会竟也奈何不了慕容飞雪,只是身态变得极其狼狈不堪,犹似被慕容飞雪当猴子耍,斗得一阵,老道一阵气喘喘吁吁,而慕容飞雪却是越导越勇,老道在他的手里竟然真得变得和一个陀螺相似,俄而慕容飞雪突出右手,抓住了老道拂尘,老道用力一扯,犹如嵌在山里一般,竟拔不出半分,此时慕容飞雪用淡蓝色的眼睛瞧着他,那眼睛中泛出一种诡异的光芒,老道大骇。
突听得一声大叫喝:“慕容飞雪,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