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朗更是一惊,问道:“她,她到底怎么样了?她已经好多天没来看我了,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萧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她修书一封,让我转交于你!”
李才朗立即从萧流手里抢过书信,甫一打开,震骇莫名,只见信上写道:“我的朗啊,这些日子我一直深沉地思念着你,可是我是一个有夫之妇,竟然隐瞒欺骗了你许多日,我一个有夫之妇怎能侍奉二位丈夫,我是一个乱情的人,我的朗啊,你一定要睁亮你雪亮的眼睛,看清本来的我,我已与诸葛小豹重修于好,我们隐匿尘外,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与你相见,找一个真正值得你爱的人,我的朗啊,你应该恨我啊,其实我也恨我自己啊,为什么我要伤害善良的你……”
大滴的热泪滴在信纸上,李才朗悲痛欲绝,泪眼婆娑,他颤抖着嘴唇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萧流柔声道:“兄台请节哀,人生之事,又有谁能意料?来日方长,兄台应该重整精神!”
李才朗瘫坐在地上,整个世界碎了,似乎坠进一个无尽的虚空,李才朗有气无力地道:“既然想我,为什么还要离我远去?”
萧流叹息着道:“也许她迫不得已才会这样做的,请你不要恨她,她是一个好人,我是她的好朋友,我相信她的为人,如果你真的因情去恨一个人的话,那么你就不是爱她,爱一个人不但爱她的全部,也要爱她的决定!”
李才朗整个人似乎老了许多,他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恨她的,我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只盼再能见她一面!”
“多情自古空余恨,兄台不要太伤害自己了!”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失去了她我也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今生我恐怕再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有一天你发现对你最忠诚可靠的人突然之间离弃了你!”
萧流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才朗再也不想说话了,他蜷缩在屋角,整个人痛苦地快要萎缩,他的眼神空洞而无神,萧流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时候不早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李才朗空洞的道:“感谢兄台前来告知,小生无心生饭招待,烦请兄台另处果腹!”
萧流道:“兄台既如此痛苦,在下今日就帮你生饭吧,只盼兄台能够早日从情网中走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想兄台豁达之人,定能以大海肚量,原谅曾经为你付出的女子吧,也许她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李才朗突然站起来问道:“到底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不知兄台能否告知?”
萧流摇了摇头,心想,若是知道你更难以割舍了,便道:“她既如此,你又何必执着呢!”
李才朗颓丧地坐了下去,喃喃道:“她既如此,你又何必执着呢……”萧流打开火折,认真地洗好了米,然后认真地烧起了饭,不久饭好了,萧流对木然于边的李才朗道:“兄台,在下已经把你的饭烧好了,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现在不得不走了!”
李才朗木然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他沉重地咽了一下唾液道:“兄台是个好人,不知小生何时能够再与兄台相见?”
萧流慷慨地道:“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希望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已是金榜题名的栋梁之材吧,那时我希望能够喝到兄台的庆功酒!”
李才朗目光闪动,眼睛溢出一抹坚定之色,沙哑着声音道:“这一日一定会实现的!”
“告辞了!”萧流认真地给李才朗作了一个揖,然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才朗静静地目送他远去,然后他颓然坐在地上,一阵发呆,无论谁经历这样的痛苦也难免会一时意志消沉的。
山林中飘来柔柔的风,秋叶染成了金黄色,并间杂着五色多彩的各种各样的果子,世界五色斑斓,这美好的景色并没有引起萧流太多的注意,他的心正沉浸在一种深沉地悲伤之中,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我劝别人不要悲伤,自己却有点悲伤了呢?
他正走着,两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二十几个黑衣劲装的汉子,一个个冰冷无情地站着,所有的人都拿着雪亮的兵刃,萧流立即站住了,他的后背一阵抽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慢慢地抽出了他的剑,冷静地站在那儿,一个霸道的笑声响起,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叫道:“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从一个隐蔽处走了出来,正是剑主,萧流冷冷地道:“你何时跟上了我?”
剑主道:“从你逃跑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了,我想跟踪任何人,那个人也休想从我的手底走脱!”
萧流道:“我明白了,诸葛大院里许多武士都是你的部属!”
剑主一字字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萧流道:“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剑主阴阴地道:“只要你吃了我给你配制的药,我便可以放了你,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了!”
萧流道:“断难从命,今日惟有一战了!”
剑主一字字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现在你没有资格向我提任何条件!”
萧流道:“所以我才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