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一步步往后退,她的两个侍女美美和娇娇也慢慢地走近廖定天,她们的两只手又白又嫩,但是这两只又白又嫩的手一个变成了刀状,一个变成了爪状,她们的目标正是廖定天的脖子,她们已算准廖定天伤势未愈,一击便可得手,但是胡梅的目光却越过了廖定天的肩头,她嘶声道:“不要动,我没有出卖小豹,我没有出卖小豹,你要杀我你就杀好了!”她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那两个使女都在奇怪地注视着她,她们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廖定天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并没有因她的眼泪而变得温柔,依旧生冷如铁:“你的命暂时留下,以后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少要说话!”
胡梅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心待你,却换来了这种结果,我如果不说,张白林就要拿你归案了,但是你是冤枉的,我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你的!”
廖定天的嘴角一阵抽搐,他实在想不出如果胡梅不说,张白林会不会拿他,他冷冷地道:“那就让他拿去!”然后他一步一步地走开了这个大厅,后面的一切被他生硬地抛开。
胡梅跺脚道:“为什么我好心没好报?”
廖定天走后,胡梅气得将桌子上的器皿摔得稀哩哗啦,美美道:“这个廖定天自高自大,干脆把他干掉算了。”
胡梅道:“不行,我一定要收服他,他是我没有征服的最后一种男人!”
娇娇道:“姐姐,这种人根本不是个男人,根本不是个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胡梅吐了口气道:“有用的,他只是我的一个试验品而已,试验成功之后,我一定杀了他!”
美美道:“我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恐怕是爱上他了,廖定天比所有的男人还要男人!”
胡梅不悦道:“胡说什么,你给我听着,在这里你们要听我的,否则事情出现纰漏,往上你们可不是好交待的!”
美美撇了撇嘴,道:“又拿上司来压我,要是因为此事出现了纰漏,还不知要怪罪谁呢!”
风高月黑,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雷啸虎已经起床,他秘秘地着上一身劲装,又把被子整齐地放好,在里面塞了一些衣服,然后从一个窗户里一闪而出,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他,他的轻功似乎不在高鹏之下,几个起落已在数丈之外,他的目的地正是吕不周的院子,他对诸葛大院熟悉地就像是他自己的家一样,雷啸虎一个个房间寻找下去,不过他什么也没有找到,连一只猫也没有碰到,这儿就像诸葛大院的一个坟墓一样,一丝诡秘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立即决定退出这个地方,他身子一弹,三五个起落,已隐没在夜色里,可是连一猫也不来的吕不周的院子里,出现了一个长发的白袍女人,她幽灵一般地向雷啸虎的方向追去,风更大了,如厉鬼嚎叫,雷啸虎行在旷野僻路,却被一个白袍长发的女人挡住了,雷啸虎吃了一惊,白袍女人阴阴地毫无生气地道:“阁下不是要找我的吗?”
雷啸虎傲然道:“你就是滕思春吧?”
滕思春道:“正是,不知阁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雷啸虎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五味杂陈,因为他实在没想到滕思春能跟住他,但是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十分自信,啷声道:“好厉害的女人,在下正想找你决一死战,此时此地正好!”
滕思春道:“老娘也想试试自己了,不过你好像不是怎么光明正大,所以老娘也不想光明正大地对你!”
雷啸虎拔出剑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我们俩有一个要永远地躺下去!”
剑身在月光下泛出蓝森森地光,两个人相对而立,风更响了,也更猛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动手,但是这种紧张地静寂,要比所有的打斗场面,还要凶险地多,两个人相互对峙了一刻钟左右,滕思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雷啸虎,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防范着这个劲敌,她走得很稳,雷啸虎终于按奈不住了,厉吼一声,长剑匹练般飞出,滕思却站在那儿不动了,雷啸虎的剑并没有刺往滕思春的方向,而是从她的身边划过,滕思春一动也没有动,因为她早已料到这一剑是虚的,她嘲讽地道:“来今天要倒在地上的要是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