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天道:“好,很好,但是我还要问一问,关夫子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你干的?”
滕思春冷冷地道:“我若加害关夫子,一定取他的命,也免得他造谣老娘!”
廖定天道:“有点道理!”
滕思春道:“你说今晚其中一个人是高鹏!就是大内十大高手之一的高鹏,是不是?”
廖定天道:“很可能是,因为他太像高鹏了,能轻松敌得住你武功的二人联手本来就不多!”
滕思春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教训这两个家伙!”
廖定天却道:“不可,他们是当今皇上的派来抓皇宝大盗的高手,绝对不能堂而皇之的找他们算帐!”
滕思春道:“那你说怎么办?”
廖定天道:“老子曰: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你是女人,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皇宝大案牵扯的东西太多子,所以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地好!”
滕思春恨恨道:“老娘最近活得也够窝心了,我现在就去找怪老头盘问,问问他那天是怎么发现关夫子的?”
滕思春说完此句,身子一纵,幽灵一般消失在夜色中,留下的廖定天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滕思春施展轻功,不一时便到了怪老头田庄,怪老头的住所只是一大间茅屋,外周是一圈活的篱笆,这些篱笆是用桔子树密栽而成,又夹杂一些滕条,高约十尺,长得又稠又密,外面一点也不到里面,滕思春慢慢欺近怪老头住所,正想跃墙而入,忽听得一阵“呜呜”之声传来,有如鬼嚎,此时正是寅夜,滕思春心里一阵诧异,因篱笆刺多,只得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后,飞身上屋,她蹲在屋顶,张目向里面观瞧,不由地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头发胡子一把白的老头正在全神贯注地练一种不知名的功夫,他马步而立,如石像一般,不时虚掌向前击出,“呜呜”之声正是他击掌而发出的破空之声,他的每一掌都不是直进直出,总是像拐了个弯,滕思春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擒住这老东西盘问一番再说,她从屋顶上溜了下来,转到院门便叫道:“怪老头,快开门!”
怪老头正在里面练功,听到有人叫,也是大吃一惊,立即跑到屋里去了,不论滕思春如何喊叫,就是不出,滕思春一纵身跃了进去,院门处还立了一个屏风墙,滕思春高声喝叫道:“怪老头,快给我滚出来,老娘找你有事!”
只听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埋怨道:“谁啊,深更半夜地搅得我老头子不得好睡!”
滕思春道:“再不出来,老娘可要烧你的屋了!”
屋内昏暗的灯光亮了起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面带不悦蹒跚走了出来,他一见到滕思春,吓得大叫道:“啊,鬼啊!女鬼,请饶我命啊!”
滕思春道:“我不是鬼,我是吕不周的女人,我找你来问几句话,一定要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怪老头战战兢兢地道:“女鬼有什么话尽管问,但是千万不要杀我,你生前我可没害你啊!”
滕思春道:“我不是鬼,你再说我是鬼,老娘可是要杀你了,你给我清楚,我到底是不是鬼?”滕思春将头发往两边一分,面带煞气地瞪着怪老头,怪老头张大嘴巴仔细地盯着滕思春的脸,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说道:“的确不是鬼,只是长得太凶了些,我老头子活了一大把年纪,只要不死在鬼手里,我就不怕了!”
滕思春冰冷地道:“那天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关夫子受伤的?”
怪老头道:“这个吗?那天我起得早,出外活动筋骨,无意中发现了关夫子,可吓人了,一身都些血,我就把他背回来了,不然他早就死了!”
滕思春道:“据关夫子所言,那日他亥时受的伤,要是待到第二日早,你再将他背走,他岂不是早流血而死,老东西你给老老实实地招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怪老头道:“我老头子救了关夫子,做了一件大好事,全大院的人都知道,至于关夫子是怎么受的伤,你去问关夫子好了,与我老头子无关,我老头子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滕思春道:“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前面带路,到你房间里给我沏杯茶。”
怪老头只得前面带路,嘴上不停,说道:“茶水老头子倒是愿意奉上,只是你是女人而且还没老,来到我这,万一传出去,败坏了我老头子名声,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滕思春脸色铁青,心想:老狐狸,待会我擒住你,剥了你的皮,你告饶不告饶!于是她右手呈鹰爪状,慢慢抬起,欲擒住怪老头七寸,也就是他的脖颈,刚想动手,怪老头忽然怪叫一声:“哎哟哟,痒死我了!”伸出右手在脖颈上一阵乱挠,滕思春右爪立即收缩,说道:“痒吗?我帮你挠挠!”
怪老头头摇得似拔浪鼓,说道:“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
滕思春冷冷道:“那你快点!”
怪老头道:“不要急吗?你渴得越狠,茶也就越好喝了!”依旧是蹒跚而行。
腾思春右手又慢慢抬起,不过这次她两指并拢,欲向怪老头腰间大穴点去,没想到怪老头又大叫道:“哎哟哟,痒死我了,比上次还要痒了!”腾思春只得作罢。
怪老头转过脸来,做了个鬼脸诡秘一笑道:“实在对不住了,我老头子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怪不得身上这么痒呢,我身上脏,沏出来的茶不好喝,吕夫人最好还是到街上的一品清茶馆,那儿的茶好喝!”
滕思春脸色铁青,抽鞭在手,喝道:“少要戏耍老娘!”
怪老头吓得立即跪地叠声告饶:“女大王饶命啊,女大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