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善走的脚立即停了下来,他因脑子里只有五万两银子的执念,未想到这一环节,经彭老五提醒,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立即焦虑起来,在山洞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彭老五见恐吓有效,又在旁边添油加醋:“凡是彭光八绝的死对头被抓住了,都要被剥皮,然后在他身上放上许多食蚁兽,或者在他身上撒上许多盐,嘿嘿,那滋味,用‘生不如死’也难以形容,像你这样的高手,也许还能撑上几个时辰,况且我们还有特制的延气丸,一般不会让你这样轻易地死去,所以你最好乘乘地给我磕几个头,好好地侍候我,我不记一切前嫌……”
屠善走一听到彭老五的酷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五万两银子和恐惧在脑海中交战起来,浑身肌肉也因紧张一阵哆嗦颤抖,彭老五见他如此,心中一阵高兴,说道:“你怕了吗?求我饶你你就不用怕了!”不料屠善走从他身上取下那件奇形兵刃,向他大腿猛扎了一下,彭老五大叫一声,屠善走扭曲着脸,问道:“我是有点怕了,现在你怕不怕?”
彭老五忍痛高声叫道:“我不怕你这个王八蛋,我兄弟剥了你的皮,再放上许多蚂蟥……啊……”
屠善走又神经质地扎了他一下,依旧扭曲着脸,问道:“到底怕不怕?”“不怕!啊……”“到底怕不怕?”“不怕!啊……”“到底怕不怕?”
“怕了,仁兄,我怕你了,这是你的地盘,一切都是你谁说的算!”
“原来你也知道怕了,”屠善走见大名鼎鼎的飞天鼠向自己告饶,精神立即抖擞,狞笑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光怕还不行,你必须乖乖地把铁指环交出来,否则我会想着法子整你!”
彭老五道:“杭州西面四十里有一座庙,庙内有一株三百年的大松树,我把它藏在树根了!”
屠善走揪住彭老五的头发,使劲摇了摇,说道:“你在糊弄我是不是?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藏在土里面,不怕生绣吗?”
“仁兄不要动手,我还没说完呢!就是因为别人会想到铁指环不会埋在土里,所以我才会埋在土里,我用油纸把它包上埋在了土里。”
“埋在土里了!你也不说清楚,埋在北面、南面,还是东面、西面,撒谎也要撒得圆满一些,找打是不是?”
“不敢不敢,我把它埋在了北面,埋下有一尺左右,贴着树根埋下的!”
“谅你也不敢,你这个大盗,难道也没有一些银子吗?”屠善走在他身上一阵搜索,搜出了二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彭老五道:“我是偷了不少,可是偷来后都交给上司了,我是从来不贪污了的,上面有任务,何况铁指环就值五万两了,够你花十辈子了!”
“好,姑且信你一次,要是找不到那玩意,我回来以后怎么收拾你!”
屠善走将银票塞在自己身上,又将那件奇形兵刃据为己有,天快黑了,人也累了,打算明日再去取铁指环,他用几块大石头堵住洞口,在山上打了些野味,烧考后丢了些给彭老五,又将他手脚缚住,所以彭老五只能趴着吃东西了,第二天屠善走起了个早,便向那破庙赶去,专拣僻路,他运起轻功,快步如飞,当真如走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