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家奶奶吩咐过,王爷午间吃酒并未进食,请您起来先用些粥,待会儿再送饭菜过来。”
李瑜坐下,看着面前的那只青玉碗里面盛着白粥,玉碗青翠,米色润白,观之可喜,舀起一勺放入口中,温度适宜,入口软糯香滑,腹内火辣辣的热度随之减轻了许多。李瑜点点头,低头看向桌上四样小菜,微微一惊,脆乳瓜、麻仁甜丝、老醋huā生、烟熏鱼,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
“咦,这几样都是我平日爱吃的。,…
小厮见李瑜问起,怀着讨好的心思,便将偷听来的话告诉了李瑜:“小的听奶奶身边伺候的桃huā说,上回去南山庄子时,与两位王爷、王妃和夫人同桌用饭,奶奶留心让人记下各位主子的喜好和口味。”“难得嫂子如此细心。”李瑜夹了一粒huā生米放在口中,入口有些酸。
李瑜慢慢嚼着,耳畔琴笛之声愈发缠绵,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年悦音阁回廊上打赏他封口费的古灵精怪的三寸丁,那枚一时兴起留下的银子如今就躺在贴身的荷包里。
多年后再遇时,他不认识她,他还记得潭柘寺放生池边她耐心地陪着小侄女玩耍的情景,还有那难忘的银铃般的笑声当时他站着桥上心生羡慕’在皇家在宫中,即便是最亲密的兄弟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房亲情、爱情、友情背后又有几分真心?
曲水园huā房里,站在暗处看到她偷偷摘huā帮朋友解围,而那次之后他这才真正知道了她的名。原以为勾起自己兴趣的少女会是匆匆过客,没想到,冷情的彦表哥竟然当众请旨赐婚让众人吃惊不已,而所求的便是那个慧黠灵动的少女。
再后来,南山相遇,她与表哥深情相拥,一袭男装翩翩浊世,让人惊艳。温泉亭中,无意间撞到赤着双足入睡憨态可掬的她,醒来时她洒脱自然,而自己则是落荒而逃。也许自那时起,那个或慧黠或温柔或率性的她终于让他的心起了波澜。因为那日后,他总是想要看见她。
不知何时情起,却知为时已晚。
李瑜轻叹“去给本王拿壶酒来。”
“啊?”小厮为难,午间王爷被就喝多了酒,再喝下去,只怕九少爷要怪罪自己“王爷,酒喝多了伤身。”“去给本王拿来!”李瑜怒喝一声,小厮缩了缩脖子“是,小】、
的这就去。”
跑出墨渊斋,小厮寻人去拿酒,自己去了清澜院。
“九少爷,忠王爷已经起身了,只是又娶酒喝了。您要不过去瞧瞧?”书房里被打断的华韶彦本欲发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蹙眉“我过去看看小十。”
华韶彦走进墨渊斋,就听见李瑜在院中喊道:“酒怎么还不来?”
“你小子,喝上瘾了?”华韶彦沉着脸走了进去,李瑜一见是他,敛了心神,笑问道:“表哥,不和嫂子琴笛合奏了?我刚才可听得正好,只觉得有佳乐无美酒,一大憾事,所以才想再讨些酒喝。”华韶彦在李瑜身边坐下“你这喝法,我酒窖里的酒要被你喝光了。要喝回自家喝去,要么去御膳房的酒窖去喝,再不行,去齐王府祸害敏德,就是别打我家的主意。
李瑜呵呵笑了两声“别家的酒不如表哥这里的喝着过瘾。”华韶彦斜睨着李瑜“你可是有心事?”李瑜一惊,摇摇头“没啊?表哥何以说我有心事?只是这两日谗酒罢了!”
“今儿就不要再喝了。累了十几曰,待会儿用完饭,早些回府吧!”“嘁,表哥这般着急赶我走,莫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李瑜笑着打趣道,可心里有些发酸。
华韶彦冷哼一声,忍住想凑人的冲动“你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知道,就趁早给我回府休息去!”“嗯?”李瑜嘴角一抽,哪里知道他上午接二连三的破坏了华韶彦的好事,这会儿瞧华韶彦黑着一张脸,暗道,莫非真让自己说着了?
“来人,给忠王爷备膳。”
华韶彦陪着李瑜用饭,李瑜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儿说那个不错,嚷嚷着要留在华府住个三五日。华韶彦一听,一天坏了两回事,哪里还能留他,于是叫人拿来两坛酒,用了饭就拉着李瑜喝了起来,午间酒劲儿还未完全散去,下晌喝了没几杯,李瑜便醉倒了,华韶彦松了口气,赶紧让王府侍卫将人打包上车送回去了。
送走了李瑜,已是月上西天,华韶彦回了房。
青黛穿着小衫歪在床头看书“人送走了?”
华韶彦换下衣裳“嗯,灌醉了扔给他的人,坐车离开了。”从青黛手中抽走了书册,华韶彦吹灯上床,抱着温香软玉的身子不敢深入,只能摸个小手,揉揉面团,亲个小嘴,解解谗,聊胜于无。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最后还是把憋了多日的火给撩拨起来了。华韶彦气闷,心里又把某个车上的醉鬼骂了个十八遍。
青黛感觉到了华韶彦的变化,想他今日黑了一天的脸,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华韶彦环着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嗅着如杜若清逸的气息“没良心的,竟敢取笑我!还不知谁白天说晚上要临幸于我?”青黛转过身,媚眼如丝,在华韶彦耳边轻吹了口气“你躺着别动。”华韶彦一愣,一只小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向下,探入了底裤里“嗯一”
华韶彦感觉到微凉的小手抓住了他腹下的灼热,似乎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一下子又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