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那些个卖祖求荣的汉奸胡子,四处杀害无辜百姓,拿着以往收集的布条丢在附近。
意图来一招搂草打兔子,逼迫真正的“猛张飞”出来。
随后有意让一些臭名昭彰的汉奸,形单影只地四处游荡,充当诱饵。
好让乔装改扮、隐蔽在这些汉奸周围的日伪,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这些诱饵也好,自以为“渔翁”的跟踪日伪也罢,成天晃悠着,晃得他们自己都觉得无聊至极了,愣是没一点儿事。
倒是一些深居浅出的汉奸,或是偶尔才露面跑到外头作恶的鬼子,让人给一枪毙命,或枭首示众,边上无一例外丢有猛张飞那飘逸的字条。
如此一来,受够日伪窝囊气,却又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猛张飞。
拼凑成身高丈二、力能拔山,左手一支钢枪、右手一把百斤大砍刀。
能穿墙入户、会飞檐走壁,敢上刀山、可游火海,睁眼看百里、侧耳闻千丈,枪打不死、炮炸不烂的六甲神丁。
而跟着六甲神丁猛张飞的三千手下,一样是武艺超群,个个都是浓眉大眼、身高八尺,人人都是金刚不坏之躯。
杀起鬼子汉奸来,那简直是不费吹飞之力。
一个喷嚏,就够八百鬼子身首异处;眨巴一下眼皮,就能使一千汉奸死于非命。
据说有个死心塌地替鬼子当帮凶的老学究,听了这番传言嗤之以鼻,满口之乎者也一通驳斥、鄙夷。
第二天,两只耳朵就没了。
旁人问起,支支吾吾说是猛张飞略加惩戒,今后再也不敢不信。
又据说一个受了鬼子汉奸迫害的农民,焚香祷告,祈求猛张飞显灵,灭了那些欺负他的日伪。
果真没几天,动手殴打他的几个汉奸就让人给毙了,指使汉奸的小鬼子则身首异处。
各类传闻真真假假,很是让百姓们津津乐道。
却令日伪惶惶不可终日,什么六甲神丁、三千雄兵,他们并不以为是真的。
要真有这样的神啊、兵啊,还轮得上他们盘踞东四省,觊觎华北乃至全中国?
早就在他们那倭鳖小岛,两腿颤栗,跪地求饶、求做奴仆了,就像大唐强盛时期那样!
他们害怕,猛张飞开了个头,更多有血性的中国人开动脑筋,沉着冷静地寻隙反抗。
这比远两军对垒、列阵厮杀,更令他们难以抵挡。
上了看得见的战场,哪怕有血性的中国人再多。
凭借优势的飞机坦克、机枪大炮,一轰炸扫射,剩下的也就是“皇军”士兵端着枪上去,摧枯拉朽般解决战斗。
出现这样看不见的战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
很可能“残害”三个、五个,甚至三五十个“皇军勇士”和“亲善人士”,才被消灭。
出于恐惧,日伪不遗余力地“剿匪”。
只要不肯屈膝投效“皇军”,哪怕藏在深山老林自耕自食的疑似胡子,都是杀无赦。
对于城市、乡村那些平常有“抗匪”言行,或是嫌疑的,一律捆了,远送到它处“苦力的干活”。
以此杜绝“猛张飞效应”扩散,形成难以控制的汹涌暗流,毁了“皇道乐土”。
就在林大顺逃出“近藤伐木场”不过几天,一批来自法库、调兵山、黑山、北镇县的“苦力”,被用来冲抵近藤虐杀出现的“空缺”。
韩国监工们奉命到郭家屯,将这几十号新苦力押到伐木场时,鬼子近藤那肥猪脸一阵狰狞,恶狠狠地诋毁给他弄来这些苦力的上司。
伐木是重体力活,可押来的这些苦力,不是半百老头,就是十几岁的瘦弱少年。
仅有的十几个青年,一看校服就知道是从学校抓来的学生。
其中一个,不仅脸色发白,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还略微有些驼背!
还好,眼看冬天到来,伐木场主要是进行道路修筑,为来年大量采伐木材做准备。
否则以近藤的狼心狗肺,当夜就暗示韩国监工“放松警戒”,任由先期到来的健壮苦力在抢食中,解决了他们,以便另要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