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彪悍如头儿那类阿共仔,还不是平常一口标准普通话,又吼又叫、又骂人又训人。
可拿起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之时,却一口糯糯的呢喃吴音。
惹得无意间偷听的腹黑们,暗地里面面相觑、叹为观止:哟,这个凶狠的土匪,居然也懂“夜里吴音相媚好,白头谁家翁媪”啊?!
现在嘛,既是处心积虑逮住时机了,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加倍地奉还小鬼子!
所以善待、重用崔大金牙那些韩国监工,不是某些骚包认为的那样,包容过度类似无脑“韩哈子”,而是自有用意。
选了三十多个来自韩国釜山的监工,全都能流利地说鬼子话,且粗通汉语。
到木匠沟与警卫连汇合,即包含两大项任务。
第一项任务是配合地下组织人员,接收警卫连生俘的二百多名韩国二鬼子。
尽管日伪疯狂“清剿”,但辽西我党地下组织依旧顽强抗争。
日伪所谓通裕线铁路的北侧深山中,一个叫下石板沟的山村,就是我党抗战刊物《路线》的“编辑部”所在地。
王平路同志率队赴抗联第一军之际,就已分出一个秘密五人小组带上电台,由共产国际的巴浦洛夫神父带领,联系上地下组织。
随后,抗联第一军又派出一个联络小队,于日前秘密抵达。
这个联络小队共15人,以第一师师长程斌为首。
他们利用共产国际两名日本成员的地质学家身份,以随行雇工名义取道沈阳过来。
包括程斌在内,这些人是通过电台,腹黑一个个点名要来的。
要说不受原时空“历史”影响,没有对他们动杀机,恐怕无脑嘴炮族都不至于会相信。
只是在这时空,事情尚未达到这样的程度。
无论是带队的程斌,还是其余成员,毕竟是艰苦卓绝的抗战环境下磨砺过。
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立无援、恶劣自然环境、残酷的对敌战斗,磨灭了他们的最后意志,才导致他们的叛变。
再三权衡,腹黑决定暂缓下手,也不见面。
免得克制不住,心肠一狠,来个抹掉消除隐患。
而是派发给他们一份振奋人心的大礼,也就是由十几个“三国通”协助,将三百多名韩国二鬼子,秘密带往法库县。
与正在那儿接应的顺子等人会合,与抗联第一军派出的接应部队会师。
人在困境中,是最能感受外界支持力量的。
抗联第一军试图联络关内而进行的第一次西征,正是程斌带队。
要说这次尝试失败,没有造成他们信念动摇,那是嘴炮族瞎打嘴炮!
相信有了这份好礼,很大程度上能够坚定他们战胜困难、战胜敌人的信心。
即便他们仍旧有动摇的可能,也不可能再有发作机会——措施自会有的!
生擒二百多名韩国二鬼子的警卫连,也没有白跑腿。
暂时充任连长的老嫖,眉开眼笑地揽下十多个“三国通”,回头冲抱怨最多的大饕餮解气地打个响指。
意思很明白——旅座也有私心!
充当副连长的大饕餮只是砸吧几下嘴,摆出只是领得该得的跑腿费用神气。
绑匪甲则长长地舒一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小人得意神态。
他只识得自己姓名“陈锦甲”,愣要他学日语、学写字,比要他小命差不了多少。
酒鬼二不喝酒的情况下,最有指导员气势。
将指定划入警卫连的十几个带到一旁,拿着化名册挨个登记姓名、年龄,不时强调旅座制定的《警卫连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