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胡搅蛮缠类的自己人,只好颇为阿q地自我安慰。
反正让着他们点,也不是什么伤大雅的事儿。
还有啊,等待总是件熬人的事,自己人扯扯皮时间也过得快点。
夜幕终于渐渐降临,低沉的天空似乎缓缓敌压到山顶。
不停地眨巴着的星星,像是夜猫子们一双双精神抖擞的眼睛,想要看清暗夜里的风吹草动,弄清眼巴前发生着什么,估计将要出现什么。
鬼子两座哨楼上的探照灯,晃着刺眼的光柱子,来回扫过苦力房、山坡上的沟沟坎坎。
严防有胆大包天的苦力逃跑,或是有哪些不开眼的“马匪”试图救人。
只是,无论是鬼子二鬼子,还是那些累得虚脱失去人形的苦力,都没有留意到。
就在鬼子吆喝着收工,二鬼子奉若圣旨般大呼小叫收拢苦力的时候。
三个身着杂草伪装的人,借着黄昏与吵杂掩护,敏捷、警惕地溜到场部后边的山坡上,在一处嶙峋岩石间潜伏下来。
“吴掌柜,真有你的!”
趴在石头缝里,赵振海竖起大拇指,轻声赞叹。
他们三人刚刚在这儿趴下,还来不及把气喘匀,鬼子的探照灯便一搭接着一搭扫过坡上光秃秃的石梁子!
要是时机拿捏得差了那么几分钟,想要越过探照灯扫射区域,而不被鬼子、二鬼子们发现,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现在,相当于躲入灯下暗影,只等四处晃荡的鬼子二鬼子、干杂活的苦力们停歇下来,就可以动手了。
“汪汪……”
蓦然,一阵凶悍的犬吠声响起。
“糟咧,鬼子近藤养了条东洋犬,俺忘说咧……”
林大顺一个哆嗦,侧着身子就想伸出枪去拼命。
赵振海闻声,也是迅速伸出枪口去,一副全神戒备状。
“沉住气!俺们处在下风口,鬼子的狗不是冲咱们叫唤!”
一把拉住他们,低声制止。
白天观察的时候,虽然没有瞧见鬼子近藤像影视里头那样,牵着狼狗耀武扬威。
但是留意到鬼子们的住所门前,有个盖得挺结实的狗屋,早就防备着了。
此时已是初冬,刮的是西北风,而潜伏点处在山坡西南端,是为下风口。
该死的东洋杂交狗嗅觉再好,还能逆风辩味?
说那死狗听到异响而狂叫,更不可能!
到处都是踢踏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风刮杂草哗哗声。
要是小鬼子这狗还能辨别出什么异响,那可真是“神器”癖好者顶礼膜拜的“神狗”喽!
还是鬼子、二鬼子体贴,山洼子边上的探照灯雪亮地罩定山坡通往山洼子的大路上。
矮冬瓜般的鬼子近藤,气势汹汹地站在山坡一侧,手里牵着那条几乎有他那么长的狼狗。
那龇牙咧嘴的畜生,拼命腾挪着两只前爪,不停地咆哮着。
鬼子与狗的脚下,三条蜷缩着的身影,衣裳凌乱、殷殷血迹。
在探照灯的光斑中,格外刺眼,已然没有动弹的迹象。
几百名苦力,歪歪斜斜地站在对面路沿、坡上。
好些还在咧着嘴笑,似乎在看什么令他们高兴的表演。
“丫挺的!这些鸟人还不如不救!”
腹黑有些咬牙切齿,怒吼声在喉间咕噜。
看着同胞受鬼子与狗羞辱,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还算不算人?
“难怪你刚才说,要俺跟大顺对付那些‘自己人’……”
赵振海看得也是火冒三丈,极为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