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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洛阳,感受的是金秋。
由于蒋委座的五十华诞在此过,更加显得格外的祥和。
那些为“国府要员”所不乐见的各类消息,是不会在街头报刊出现的。
但无论是蒋委座,还是张学良那样胸中怒气难平的要员,自己却每天可以浏览到空运过来的都会报纸。
这些隔日或是迟到几天的报纸,依然提供不小的参考价值。
除了平津、沪宁几家有抨击“国府”倾向化的报馆,其余都算平静温和。
只是在讲故事般,娓娓叙述各报特派记者在古北口所见所闻,并附上所拍图片。
就连以往随之而来的,颇令“国府”及蒋委座大为光火的感想、社评、社论之类都没有。
果真如之前的《中央日报》特派记者团密报的那样。
占据古北口的“赤匪”,在各项活动、见面会上,一再强调抗日主张,而没有涉及“国府”不抗战。
甚至以今后新闻提供渠道为筹码,要求各报不要发出声援“特别勤务旅”的内容。
更不要刊发引起国民政府动用军警,依照《敦睦邦交令》弹压群众的文章、消息、评论,以免无益于抗日,反倒闹起内讧。
所以,就是平津、沪宁那几家有意给“国府”与蒋委座等要员难看的报馆,也只不过就“国府要员”此前一些言论进行奚落、嘲讽。
譬如,针对蒋委座在广州时,曾在获悉“兴隆系列事件”第一时间怒斥“娘希匹,又是赤匪在捣乱……”,有意在比较醒目的版面来个“娘希匹,又是赤匪在抗战……”。
而某些“国府要员”由于惊吓过度,闹出许多“不当言论”。
其一,气愤地就“赤匪”喜电内容牢骚:他ma的赤匪,他们是缴获一点达姆弹,用得着这么嚣张,不会想想我们国府军队可没有吗?弄得日军也朝我们招呼,我们拿什么还上?
其二,悲观地哀呼: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赤匪,竟然对日军使用毒气弹!不要殃及我们国府军队这些无辜才好啊!
其三,终于长舒一口气地事后诸葛道:哼,我们就晓得赤匪打上几下子,还是要向日军低头,向我们国府军队伸手的嘛!
针对这大略的三种,几家报纸做出反应。
甲报有些没头没尾地来一则“讽刺”特勤旅的:呔,大胆抗匪“冀东特别勤务旅”,缴获日军达姆弹、毒气弹,也不知给爷贡上些来保命!
乙报有些冷幽默地来一句:咄,胆大包天抗匪“冀东特别勤务旅”,抢了日军毒气弹就用,也不怕把爷俺熏着了?
丙报用了一整版,据说是某娼业公会几位女士幽怨:冀东特别勤务旅旅长吴长官,小女子等卖笑维持生计,事出无奈。君若欲规劝国府要员心正匡扶社稷,小女子定当献身时代为枕边风,切勿以小女子人等比拟彼等……
丁报则用了两大版面,以盗业公会同仁名义对垒:吴长官唉,俺们盗亦有道,盗得资财若干,均愿赠与国府达官,代为制备、购买枪弹武器,惟恐到众长官之手,仅余绣花针一把、锦线若干。问将军及麾下:甘效国府诸长访花楼否?……切勿以俺们类之……
街头报童喊:“卖报!卖报!不满冀东特别勤务旅羞辱,男盗女娼正式回应并登报……”
路人怀着各种心态拦下,纷纷掏钱买报。
略略一看,均是心领神会,表情各异。
蒋委座及众国府要员感受到底如何?
总之在洛阳的平静气氛中,还没有没什么超越原来“历史”的异常!
咱们国家幅员辽阔,气候各异。
此时的东北,早已寒风凛冽,不少“局部地区”已经下起大雪。
位于辽宁法库县辽河河段的一座小村子,耐寒的马匹在寒风中沿河边浅滩奔腾嬉戏。
一群似乎是牧马人,抱着套长长的马杆,不时地哈着白气暖暖手,细声交谈几句。
一边荒滩上,十多座羊毛毡帐篷顽强地冒着缕缕烟雾,想要在强劲的西北风中形成烟柱,却被无情地刮得无影无踪。
要不是邻近河滩的大道上,荷枪实弹的日伪巡逻队、军车不时路过。
也许有雅兴的文化人们,可以顶住寒风,吟上几首冬日牧马诗词。
“嘿,空空六,咋就你们几个来?
“旅长呢?他们是不是准备动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