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丝毫不减,口气也轻松得与内容不符。
“那么,”把刚刚拇指顶开暗扣的水晶剑完全抽出,进入好久不见的备战状态。“这里请交给我,你看准时机由旁边巷路离开。认识回旅店的路吧?我可能要稍微晚点到,不过解决掉这班……噶啊------!住手!!”
好容易坦率承认体力不足,正好身边有人代为出战,撤退是最佳选择吧?以为能显出女性“正常”的柔弱了,却突然在依偎身侧扶住左臂的手上加力。此种能方便扭断人类肢体的残暴行为,令我压抑不住大喊起来。
“你干什么?!”
开打以前攻击己方,没问题吗?!
“这么轻易叫人逃跑,什么意思?”
“您不是不在状态……”
“那也到不了逃走地步啊!又没要跟你抢功,很着急轰走干嘛?害怕吃败仗丢人?”
“怎、怎么会输?!”
训练都白费么?
“所以,我负责给做成增强魔法抗性的移动结界,诺只管放手进攻就好。”
“哎?啊……明白了。”
注意力转回自称世代守护圣地预言之书,以“摩迪?琶切克”为名设立教会,向人们传播虚假福音,占据一方势力与王国暗中分庭对抗非法组织派遣来的杀手。
暂时不管做了多少损害名誉的事,单是窃取声望这一点就有足够理由被收拾。现在预期的主动找上门,当然不能叫客人失望。
------锵------
吟唱出个单字咒文,石剑立即表面浮出洁白微光。当她双手握在胸前,召唤强力守护助战的时候,我已经突进露脸四人组成的小型包围。
琐碎低语声重合,余光中附着刻印的硬币开始加翻转。三只欲将启动的魔光核心一挥下崩溃碎裂。剑锋顺势舞动,插入正前方敌人的下腹。
“呃……”
“你们太失策了。”
看见嘴角渗出血滴,抽走武器时带动的鲜红,回想起什么才是所向往的欢愉。
需要想保护的在身边,让她看清为其赢取胜利的完整过程。然后再用成果交换笑容,赞许即是极上的赏赐。试问谁会抗住这种彻底的诱惑?出身低微农家的孩子,都想象有天为贵妇人们出征光荣打败敌手,何况流淌骑士之血的悠远家族。
“咕------!”
伴随几声痛苦呻吟,划开身体的利刃击中剩余三个,破损处飞溅的血丝在寒空华美绽放。
地质松软固然对移动不利,假设身后有一位强大的术师,任何妨碍进攻的因素皆不成立。另外,这种只会释放库特的队伍组合,实在蠢透了。要知道魔法与枪剑永远密不可分,魔法成形的无抵抗期,足够为一般武力创造充分的干扰机会。同时强大魔法失去兵器保护,难得等到读完咒文的解放。
战斗的基础常识都不具备,竟然敢动偷袭?你们的力量,又怎能与拥有神圣庇护的抗衡?jan身边骑士团的联合匹敌全国兵力,不到十人来寻衅难道不同送死一样?又或者,在小瞧我们的实力……
总之无论哪个方面挖掘动机,战场上导致惨败的禁忌都占全,就差为此付出昂贵代价。
“光明------!”
跳过已往各自方向摔倒的四具尸体,跟随新咒文引领搜寻下个目标。
对方距离并不太远,估计对于前行者一瞬间败退准备不足,途中匆忙动的进攻被全数弹开。真不知道来以前是否做过实战演练,没人告诉防御初级远程魔法和打掉箭矢差不多么?
退路已经切断,死亡将不久降临。
计划得再周密,没选择合适交战方,都算过早的决定失败。
“哼,那个什么兰姆大人,没吩咐你们其他话?”
实力悬殊,一对六交手也稍微没劲完结。放在过去拼尽全力才能生存的紧张境遇,花哨表演动作远没这么多。那时一剑不砍倒两、三个,估计体力支撑不到最后。
“混账------……”
四周回归寂静,受重伤的躺倒不动的分散沙滩上,少有的煞风景。唯一只用了剑柄攻击的跪在面前颤抖着缩成一团,嘴里断续的低声咒骂。
“遇上我算倒霉,jan可不大肯伤害有人形的东西。现在回答,派你来的是谁?叫你们干什么?!”
“……”
“果然……”术士们最耐拷打和守口如瓶的传闻似乎是真的。“不要紧,等带回去有办法打开你脑袋检查。那之前,让我看看你的脸吧。”
剑收回鞘内,腾出手抓住惹眼的兜帽上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