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性,被说成有些脆弱的话,一定不会高兴。可惜你就是。”
“我不想反驳您,只是……”
“无须辩驳,因为我皆属于一样的人。假如说对你了解不深,那么对自己切身的感受理解还能不够么?很早我就知道,应当怎么特别呵护你。”
“那个……jan……希望你听我把话说完……”
体虚不足够强壮我承认,可脆弱是用来形容心理,跟懦弱离得不远了。懦弱,是你最厌恶最无法容忍的吧?既然这样……
“在听着。今天很高兴,谢谢你特意为我安排。唯一缺陷就是时间。该紧张应敌中找借口大肆玩乐,不和我的性格。为过一个国立日,城里戒备都加强了,越是平时劳累的人越得不到充分休息。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真正身心完全放松,恐怕必须等到一切完结后。中间你做够基本工作就好,别到处惹事我就感激备至。战略方面有本人在无须担心,任务外不要再胡思乱想,添加余兴节目了。毕竟世界的完美标准享受不到成果,是件挺让人懊丧的烦心事呢。”
“我怎么可能去主动惹事?”
“担心所以提醒啊,关键时刻最容易出岔子了。再怎么讲,帕文的王都也……”
…………
“那是什么?!”
两手抓住扶栏,上身向前探出阳台。
“危险啊jan!那边……有什么吗?”
“等下让你们一起看。”由裙子暗藏的口袋拿出日常总在摆弄的石炭块,手指戳过发光一面后贴在耳朵上。“所有人到露台集合!”
够了……
对于她越来越无法解释的举动,我就当做没看见吧。而且有功夫乱猜那个“手机“里到底暗藏了多少魔法,不如搞清看到的情况紧急。
从jan喝住几个人未尽兴的抱怨,放出光之魔法让我们暂时借助以提高视力一刻起,近处事物就变成雾气包围的朦胧色彩。取而代之的是夜幕下景色如泉水中倒映的虚幻启示,摇动扭曲着,四周为巨力拉扯,正中好容易清晰的区域,竟然……
“怎么会……?”
“没错,刚才我看到时候也吃了一惊。可仔细想的话,是合理的。”
耳边传来镇定到近乎冷酷的声音,但或许,我已经从中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
这个距离,再强烈的火焰对普通人讲,至多也是空中不明显星光般的亮度。不刻意去观察会直接忽略。你发现它,也是偶然吧?
“灭亡之日已经可以预见,发生暴乱很正常。从来在毁灭灾难降临前,几乎都有社会秩序崩溃发预告。只是有些……可怜其中一部分人……明明没有参与任何战争,却要在最后阶段遭遇劫难,无法内心不存遗憾的接受我带给的和平。对于他们,我要去救吗?”
“不行------!!”
大约一半人同时喊出制止,然后面面相觑的尴尬上了。
这绝对是个危险的决定。即使没法快速反应原因,但半夜中跳进火场,救援早宣布是敌人的人,显然太过鲁莽。
“没有人希望无端受害。”道森推开我和布莱克什走到最前。“我也想若有能力的话早一步扑灭火灾,防止危害扩大。不过您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本身是圈套?我们见识过各种能力,而没见过的当然不会想到您救助远多于打击。更多仅知道传闻,仅可能用预言中的名字所包含稀少意义猜想。那么,一位陌生人的出现和随后运用庞大力量,能给人的印象只有恐惧。他们不会去看那个人给他们好或者坏的结果,唯一记忆的只是非人魔力及对强大的畏惧。所以您的好心,最后多半会换来诬陷、诽谤、谩骂,甚至诅咒,这样的话……”
“担心的就是这个,才叫你们来征求意见。另外,世界每一点细小变化,都必须让你们知道。”
视力随魔法解放恢复正常,而jan仍然不甘心的趴在围栏上盯着黑暗中跃动的红色光点。
“我明白不能去,疯狂状态的人是不可以轻易接近的。因他们已经丧失理性,会饥饿野兽一样不做分辨攻击所有。即使以外的人想去,我也会阻拦。正常人类遭遇野兽群攻,立刻会死亡。无论怎么想,也不得不袖手旁观。我们受保护下大肆狂欢庆祝节日,同一时刻有人正受尽苦难丧失生命,造成今天局面……是我的错……”
------沉溺享乐,没能早日解决敌人让普通人回避灾难,放任无辜者被暴君残存的权利蹂躏,是我的错。------
“您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