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来源追查暂时放下,先都杀掉。没问题吧?”
“嗯,关于信息的事完全交给wendy好了。”
穿过结界立起的外墙保护,以人眼不能捕捉的速度来到街上。
动作停止。
剑刃刹那划过,黑色的兽人嚎叫着,以绯红之眼盯住腰上的撕裂空间。还没来得及挥下的爪,随身体其他部分一起分解了。
“嘶---------”
暗流躁动的声音。搅翻不祥的声音。不明意义的声音……
从影魔剑切断的地方望去,路灯已经尽数熄灭。昏沉暗夜中成对亮起的光点,不吝惜地显示渴望饮血的冲动。
嘶鸣。多重响起。
咆哮。进攻开始------!
“唏------!”
打击第二波后保持完成的姿势没有立刻动作,感到呼吸略微急促。
“被包围了啊。”
背后强大的存在说了代表不妙形势的话。可我此刻在考虑的,却是比那更加严重的问题。
左手,不太能自如活动了,而且比白天时厉害……
德勒尼改变外形的光映到地上。
左手掌握魔法,右手控制力道和技巧。影魔剑的体积必须双手使用,圣灵需要不时用单独的魔法配合,都不适合现在的情况。没有闲暇设立结界的话,余下几件大道具也属于禁用。
那么,bonina吧。只有单手灵便,又对战非实体敌人的话,这个最为合适。
“估计有几百只。”
“乃,纯白刃打的话,比一下消减数量如何?”
“不了,等到强大些的再说吧。弱到这个程度,比起来太没意思。”
“很弱吗?几分钟能灭光?”
“五分钟内。”
“多了点儿,我赌三分钟。……”(启动高速契约……)
“什么?这个是------?!”
唤醒新增到水晶上的咒文,打开守护者能承受的最大化魔力通路。
身体周围构建起来的灵力场,是发动了宝具的等级。不过由我提供灵力基础,本来马上停息的风暴当然变得持久。现在的你,就算gilgamesh也无法轻易打赢了。
“或者两分半。”
放出的灵压迅速令战场气氛固化凝重,可那群夜晚浮现身形的影兽,反倒更快靠近。
“又在胡来------!”
“啊。固定住户的一员要多注意保持周围环境呢,不能让太多垃圾出现。”
“那么之后对这件事,给我讲出合理的解释来!”
“知道啦------尊贵的archer大人------”
涌动的兽鸣间,同刻默契地微笑了一下,随后净化消除的行动展开。唯有“爆发”可以正确形容的闪电与光弧,高速切割着负中滋生的污物。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要干些什么?
不允许存活的,只有马上落入异界。我能看到、走到的地方,皆是能干涉的权利范围。想在其中触动平衡和秩序,掀起引发风波甚至灾难,需要完全躲过茵里监视着的“瞳”。
尤其,冬木市------不仅有一个非人类的能力者在看护。
没有去仔细计算所用的时间,更无暇点数化成残肢的兽类已经超过几位数字,只知忽略左臂的存在,快速将打扰静谧的对手肢解。无痛感在扩大蔓延,夺取身体余下部分的知觉。
不觉沉重的喘息起来,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努力忘记不利,全力以赴斩杀直至所有嘶叫着的消失殆尽。
曾经夸口讲出的几分钟像经历数年般漫长。原本仅仅不灵便的左手已可以视为切断,而且还怀疑撑不到结束……这些只是喽罗,制造它们的根源若不破坏,还会有多场交锋。
“这边也打完了啊?”
要告诉并依靠他吗?
“还好吧?”
如果每次都有不适感,必定成为拖累,那样的话……
“喂,jan。”
身体非自主的晃动一下。这时才注意到手已经搭到肩膀上,但,没有感觉传来……
“怎么了?”
“没事的。”使用能动的握住。“只是在想,到底从哪里来的。”
“不觉得有点儿像吗?”
“什么?”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破坏了灵核的。刚才砍上去,察觉是极其近似的物质。难道战争再开了?应该不可能……”
“别再说了!!”
转身扑到怀里,因害怕颤抖不已。
那是胜过噩梦几十倍的真实记忆?圣杯战争再开几次也没大碍,只要------
不可以……重现……
“请忘掉!圣杯不可能再现!无论这次对手是谁,都绝对不允许伤害你!!”
说过请求舍弃掉……为自己舍弃掉我,而我可以为你不在乎其他人的抛弃更多。
“抱歉。”以极大耐心轻柔抚mo着。“没想到……以后不再提起可以吧?”
“ar……cher……”
不行的,这样下去。我不应该在大街上哭的……
“是我错了。”伏身用同高度注视。“能原谅吗?”
“呜……我……”
有过不原谅吗?
“好啦,”抹去眼泪。“怎么才足够?”
另一边也被拭干,还是不知控制力道的方式。
“不用了……”
抑制不住身体抖动,但应该对这种安慰满意。
“到街上去转……下,防止……有逃跑的……”
冷静。
要冷静……
稳定心态、调整呼吸。分给你的负担,并不包含过去……
………
习惯是不可思议的事物。
无论情绪糟糕成什么样,一旦碰到战斗,也会快速进入警戒,凭本能做出最正确判断。
从天台上俯视脚下新都的灯火。
映入眼中五彩缤纷的霓虹光,碰到的却是能令空气冰结的酷寒。与以前比较,已没有了玩耍的轻佻和掌管胜权的自信。留存下来的谨慎缜密,搜索着不夜闹市下面的异动。
数量众多但并不厉害,具有攻击性却缺少足够知性。看来是单调无味的菜色,随手加了些调料那种勉强拼凑出的。不过,会守护好这个城市。管它强大或是弱小,假若妄图让我重视的人受一点伤……
“灭了你们!”
别想逃!!
“还在生气?”
哎?
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没有了。今晚兴许不会再有,天快亮了,回家去吧。”
星座的光辉隐去,天边有片白色渐渐涨高。日光下,最大胆的污物也无法嚣张的活动。
“夜里开始需要巡逻了,你去通知下卫宫间桐家的几个人。”
“出动所有?”
“berserker可能不行。”因为他伪装不成普通人。“余下的估计都要警惕了。”
从初次见面就放出几百只的超大手笔来看,牵制住我到别的地方进行真正破坏的假设成立。因此……
“好吧。认真接受的大约有四人,lancer交给你,卫宫那里由我去通知。等到佐佐木回来后,五个人的力量应该可以保证对外隐瞒。”
“嗯,那我回去做预备工作了。”
“不,没必要。”
“唉?”
“今后的行动你无需参与,好好借着下个委托出现前的空档休息吧。”
“------……”
“为什么?!!”
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话的含义。
“战斗力已经充足,不一定必须你来控制局势。这样的对手,构成不了威胁。”
“那我也要参加!!”
“左手,不好用了对吗?”
“呜------”用力抓住肘部。
被说中了……
从那里开始到指尖麻木感尚未退去。战斗完结了几小时,还没恢复自如。
原本望着同样灯海的,现在转过身。
“如果感到身体不适还硬要上阵的话,没办法再装做不知道。即使动用武力,也要阻止你对自己施虐。”
也就是说,派上用场仅限使用过去式了?
眼神和说话的口吻,都是异常决绝。一瞬间,甚至令我马上会点头赞同安排了……
“那便使用武力好了,随你剁除手足。”
“………”
“反正重新长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
无拘束的室外释放出极高强的灵压。脚边的碎石和尘土,没命逃开施力范围。
耳边响起破碎声。
那是最高几层楼的窗玻璃,在重力改变后,维持不了柔弱形体的叹息。
厉害,还能站着瞪人啊?哼,因为力的出处是相同的吧。遗憾我没心思再次测试你的承受力,多种原因交织缠绕在一起,成为解除不能的死结。
怒火如沉睡积蓄力量多年后,觉醒的火山般喷发出来。
“真正想做的事,还没哪个有能力阻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