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恒山库尔一线,绕道武都走鄂城,路途遥远曲折,绝对让他们想不到!”
“哎呦!”王平惊喜欲狂,双手一击,说道:“没错,绕道武都走鄂城,北瀛的追兵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改道西南方,过西郯入东郯,这个路线简直是妙,姑娘,真是聪明。”
“那你赶紧通知将士们,清晨时分就即刻赶路。”
“好。”
王平咧嘴大笑的走开,不远处的扶子然拿着仅剩的一块馒头走来,甄月听到脚步身,回身望去,眉眼是少见的柔色。
“月儿,饿了吧,吃点。”扶子然将馒头递过去。
“小离吃了吗?”她朝扎营的火堆逡巡,就见小离早已经靠着古树睡着了,随即接过馒头,却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吃点吧,明日混进城先采备一些干粮,要不然一路荒郊野岭很难坚持下去。”
“恩。”甄月淡淡点头,眼眸却透过他,不知看向何处。
扶子然见她嘴角的伤口一直未好,之前忙着逃奔,也未询问,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看着她,心疼的说道:“你嘴角的伤要多喝喝水,北瀛天气寒冷干燥,水有湿润的效果,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甄月浑身猛地一颤,迅速的转过身子,将右半边脸隐在黑夜中,神情有一丝慌乱,扶子然自然不清楚她嘴角伤势的来源,见她反应有些过激,连忙问道:“月儿?怎么了?”
“没事,我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说完未等他回应,就连忙跑到营地,躺在将士们一早准备的干草上。
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如浓墨的天际,手指渐渐掐进肉里,让掌心的疼痛来压制莫名的慌乱,那些疯狂激烈的场面却在疼痛中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她害怕,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似乎只要牵扯到那个男人,总会方寸大乱。
扶子然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俊秀的眉线微微蹙起,复杂的眼神久久不散。
恒山库尔一线多为崇山峻岭、道路崎岖,而他们为了隐藏踪迹,更是不敢走官道,走的均是蜿蜒的小道,一个月路程整整走了两个月,到达武都之时已经过了热闹的新年,而东郯与西郯的格局又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甄月众人并不清楚,因为他们忽然改道,致使精湛的虎豹骑一路扑空,消息一道道传回北疆帝国,如同一场场惊涛骇浪。
而另一边的巫子牙早就被撤去了军师一职,在森严压抑的凌王府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积雪压弯了他的脊背,冻伤了他的膝盖,自从协助甄月出逃,当夜就负荆请罪,自断了两只手指,致使被众人称为断指智囊。
巫子牙被拖出凌王府时早就昏迷一个时辰,手下的几位勇士全部自刎谢罪,四营房的几位将军有心为他求情,可瞧见殿下日益阴冷的面孔,全都缄默,巫子牙私自调兵,里应外合,将凌王妃送走,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以下乱上,更是赤裸裸的挑战凌王的权威,凌王念他功绩卓越,又是一心为主,才在张良与腾简的劝说下,留下了巫子牙的命。(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