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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人的城堡固然而坚不可摧,但对于身手较好的毛人来说,并不是那么无法越过。
岩选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爬墙。
尖锐坚硬的脚趾甲稳稳的扣在石缝中,他一鼓作气两三步窜上了石壁,然后踩在墙壁上用力一蹬就翻了过去。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整个过程的时间不超过两秒。有一个白毛人恰巧路过,眼角的余光恍惚瞟到了什么,但转过头去看时,岩已经闪到了一个帐篷后面。
白毛人看了看城墙外的大树,以为刚才看到的影子是树枝被风吹动,就不在意的离开了。
岩走到大街上,看见他的白毛人只以为他是还没出去的棕毛人,只是责骂几声赶人。岩闷头就走,脑袋低着,视线却乱晃,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很瘦的大肚子白毛人身上。
他迎面朝那个白毛人走去,装作不经意地轻轻撞了白毛人肩膀一下,错过的瞬间低声道:“想要食物吗?”
大着肚子的白毛人一愣,立即扭头防备地看向岩。
岩心道有戏,说:“换个地方说话。”
白毛人迟疑了几秒,转身往帐篷后走去。岩在街上晃悠了两步,然后跟了上去。
对上白毛人高高在上的审视姿态和敌意的目光,岩一点也不胆怯,开门见山道:“我需要柔软的兽皮,你要是有,我用猎物和你换。”
白毛人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有猎物还不直接交出来。”
岩自信道:“我就算多交十头猎物又如何?你们白毛族人口那么多,你能多分配多少?既然你肯私下见我,一定想和我私下交易的吧。”
白毛人一哽,谨慎地问:“你要兽皮做什么?”
岩并不隐藏,说:“我伴侣怕冷。”
白毛人也是有伴侣的人,听这个棕毛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伴侣,心底的浪漫情使然,很快松了口,“好,我同意。”
岩说:“明天下午小树林见,你不方便,叫伴侣前来就行,让他在头上戴一个枯草环。”
白毛人点头同意。
岩又道:“我希望和你长期合作,所以别耍花样,你知道我们棕毛人只要山里还有猎物,就永远不缺食物,几头猎物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没有了你一个合作人,还会找其他人。”
“哼,等你抓到猎物再说,这里是草原,可不是山林。”
岩莞尔一笑,目的已达到,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草原确实和山里很不一样,动物都跑的很快,视野又开阔,不好埋伏,岩有一些不习惯。但第二天,他还是很彪悍的猎到了一头野猪和一头牛。
下午,果然有一个头戴草环的白毛人前来换货。藏匿于土坡后的岩立即赶着猎物跑了过去。
这个白毛人比大肚子的白毛人更瘦一些,这点在岩的预料之中。
有了孩子的人都瘦,证明这个家庭的捕猎本能很差,除非那个大肚子的白毛人是被人抛弃的。但在之后的谈话中,这点就被排除了。
两头猎物换取了两张质地柔软的兽皮,那白毛人没想到棕毛人这么厉害,只带了一张,于是说好明天再付第二张。
岩同意了,并告诉对方这样的他想长期做,明天还会来。话外音是:别耍赖皮,把我搞急了老子换个交易对象。
那白毛人连连点头,然后牵着猎物大摇大摆的回了部落,对外宣称这是自己捕到的。
白毛人捕猎不行,但心思细腻,制作的兽皮都很柔软,看着就舒服。岩没有用过他们的兽皮,就是看他们身上穿的,就感觉到了质量不同,才费尽心思来到白毛族。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第二天上午白毛人就应约带了张兽皮过来,岩交给他一头猎物,换取了这两张皮子。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们一次组多交易两头猎物。
三天时间,岩陆陆续续用食物换了十几张兽皮,然后脚不离地地往家里赶。
披星戴月的回到部落,回到熟悉的山洞,岩放轻了脚步,走到内室看夏云。
夏云早已睡下,姿势透着不安,哪怕双腿的负担让他无法侧睡,他也向上弯曲着腿,脚踩在墙上,双臂环抱,身体呈现出最防备的姿态。
岩将两大个包裹放在地上,正准备坐在草窝里,没想到夏云突然醒来,大叫了一声。
“谁!”
兽皮包裹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夏云,他身体一弹仰起头,手肘撑地快速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