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暗中打探过,这昌盛号却是个聚宝盆,一年明面上的流水就是百万,您说凭什么我们只拿小头,而哪龙老实一托庇于我们的市井百姓也拿的比我们多,孩儿心中不服,这如此生钱的道道,怎地也要攥在咱们手中;
再则云字号明为总兵府势力范围,其实暗地里门路众多,而且武力猖獗,士卒强悍,我们难以控制,实在是辽东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只因云字号的活动范围多在远东地区,并不在辽东镇内,所以我们对他们的控制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我就想到如果能够控制他们的财路,就能把这股关外远东的势力死死掐在手中,为我等所用。”
“你要谋昌盛号的家业,实在是糊涂至极。你动了哪昌盛号就是动了这辽东上上下下多少依附于其根蔓之上市井小民,豪强商贾的饭碗,就是失了民望;我哪大侄女当年这招全民入股可是招狠棋子,你如何破解呢?如果强行夺取,引起民怨这不是正好授人以柄么?如果不强行掠夺,你又怎么能保证把这号里的营生保持经营下去呢?”李成梁横了李如桢一眼,端起茶来饮了一口道。
李如桢在李成梁的偌大威势中满头大汗的强自辩解说:“父亲大人,儿子对于昌盛号的今后状况已经有所考虑,昌盛号的经营方面我已经找到晋商出面,号内几位掌柜也已经归顺于我们,所以经营方面不用顾虑太多;而在传承方面由龙氏族内大公子领头,这有了龙氏族内人来接手,也算是名正言顺;当然念及柳老爷子与咱们家的交情,我并不想过分对待他们,只要拿到昌盛号就好了。”
李成梁冷冷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不高的身形气势如山,走到李如桢面前“嘭”的一脚把他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在一边的李如楠见状吓的浑身打颤,立时趴伏在地,跪爬几步上前扶起李如桢,两人跪在地上口中称道:“父亲大人息怒,儿子等如有不妥当之处聆听教诲,万务动怒,要是伤了身体这就是更是儿子的罪过。”
在堂上如怒狮般来回转圈走动的李成梁强制冷静下来,回身来对二人骂道:“人说李家一门数位公子乃是龙、虎、狗与狗屁不如,我原本不信,今天我是信了。李如楠是你李如桢的应声虫我就不说他了,狗屁不如嘛,到是你李如桢以诸葛自居,似乎天下人都不及你聪明,平日就好弄计策,却是没有哪玲珑心肠,自以为算无遗策,其实糊涂至极,这辽东局势就败在你手,我们李家就要在你的手上败亡。”
此时李如桢被父亲踢的岔了气,缓了半天,终于从巨大的恐慌之间醒过神来,高声抗争说道:“我自负每每所作所为皆是从家族的利益出发,不敢有半点私心,父亲可曾知道云字号原有护卫队,已经成军更名‘青年军’,而这只军队纪律严明,组织严密,忠诚度极强,甚至从作战能力上推断儿子估计要超过我们李家军里的亲兵队;他们想要干什么?云字号在辽东边军中广布眼线父亲又可知道;他们如此动作野心蓬勃,他们到底又想要干什么?父亲你就没有想过吗?父亲今天训斥于我,我是不服的,我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