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有棒子,还有两尺多长的大砍刀。
副驾驶位置的邱建波推开车门,一脚站在地上,大吼:“快走。”
只是还不等吴立国,武魁回头,出租车就像一杆箭似的窜了出去,差点将邱建波,带得摔倒。
武魁和吴立国愣在那里,望着对面一大群神情阴狠,武器远比他们先进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叼着烟,一边打量吴立国他们,一边看手中的打印好的资料。
“武魁,吴立国,邱建波。”为首的那人笑了,挑眉道:“就是他们几个。”
那群拿着家伙的年轻人立刻就冲了上来,吴立国猛回头,拉起邱建波大吼:“跑!”
武魁常年在篮球场,虽然身处高大,看起来有些蠢,但跑起来,却无疑要比吴立国和邱建波更快。
三个人一溜烟的狂奔。
可这里毕竟地点偏僻,三个人没头苍蝇般的『乱』闯,最后,被那一大群年轻人『逼』近了一条死胡同。
胡同周围,年代久远的红砖,已经风化的掉渣,砖缝里不但长着青苔,有些地方还冒出了尺多长的野草在风中摇晃。
三个人喘着粗气,看着堵在胡同口的那群年轻人。
体力最差的邱建波,干脆一屁股做到了地上,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能跑就跑吧,我不跑了,就算死,我也不跑了。”
武魁无语,胡同的墙很高,就算是他这个大个子,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爬过去。
那名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骑着摩托车赶到。
他笑眯眯地望着胡同里的三个人说道:“跑的还挺快,不过对不起几位,今天把你们哥几个弄出来,也是不得以,咱们弟兄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原本应该相逢一笑,但没办法,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哥几个最好别反抗。”
武魁楞了楞,眼神冷冽地从旁边的墙头上拽下来两块搬砖,抬手递给了邱建波一块。
见喘得像条死狗的邱建波接过了那块砖头,吴立国笑了,他挥了挥手中的合金棒球棒,冲那群年轻人一笑,狂傲地说道:“少他吗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说什么人在江湖,说白了,你们他吗的不就是些收了钱的打手吗?来,过来,三位爷爷要是皱个眉头,都是你孙子!”
堵在胡同口的年轻人立刻就火了,他们立即就要冲过来。
那个像是首领的人冷笑着拦住了他们,他看吴立国:“行,小伙够种,这脾气,这『性』格,我喜欢。”说罢,他安排道:“来俩人抄家伙堵住胡同口,后边去俩人上墙,其余人给我捡砖头!”
年轻人们立刻就动了起来。
“给我往里砸,砸到他们跪在地上认孙子!”为首的人吼道。
于是一大波砖头,如同流星般的掼进了胡同。
坐在地上的邱建波不利于行动,最受伤。若不是武魁拼了命的抱着自己脑袋挡在邱建波的身前,这怕这一波的砖雨,就得将邱建波埋了。
吴立国急了,他吼叫着挥舞着球棒试图冲出口,但连中几块板砖后,他头晕目眩的地靠在了胡同里。
武魁抱着头的手臂上到处是青紫和破皮的血痕,他身材健壮,一言不发的挡在邱建波的身前,但正因此,他中的砖头无疑是最多的。
吴立国鼻青脸肿,淌着鼻血。
为首的人很得意,他望着吴立国说道:“服不服?服气的话,放下你那个玩具走出来,哥给你个痛快。”
吴立国笑,他对着为首的年轻人竖起了中指。
“继续!”一波更强大的砖雨倾盆而至。
抱着头挡在邱建波身前的武魁半个身子都被砖头埋了起来,而吴立国,则被那些飞过来的搬砖打得躺在地上,就连合金棒子也脱了手。
为首的人站到了胡同里,望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他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轻蔑地质问道:“就这种战斗力?”
吴立国笑,嘴角翘起,他抬手,一块只有核桃大的板砖砸在了为首那人的脸上。
“呸!”吴立国啐道,唾沫里带着血丝。
为首那人笑了,他弹飞了烟头,回身从身后的年轻人手中拽过一根棒子,面『色』阴冷的走向吴立国。
吴立国望着有些旋转的天空,和那个气势汹汹走向他的男人,大吼道:“来啊,弄不死爷爷,你就是孙子!”
走过来的那人神情暴怒。
他身后那些年轻人神情中则『露』出了一抹讥笑,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的大哥,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混混,他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和他叫号的下场,必然会很悲惨。
吴立国深吸了口气,他不闭眼,他要看着这个人怎么打他。
可就在这时,胡同口的年轻人们忽然一『乱』,随后,吴立国就听到了一个隐约熟悉的声音。
“你挡我路了。”
拿着棒子的为首那人回头,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肩头还背着个包的年轻人,正站在他身后似乎有些不耐地说道。
他狰狞的挥舞起棒子。
但脑子却轰的一声,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在了墙了,他摇晃着脑袋,昏花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那个年轻人有些冷的眼神。
他的鼻子开始滴血,那些血珠滴在年轻人正死死压在他胸前的仿制军靴上。
吴立国愣住了。
此时从武魁身下钻出来的邱建波同样也愣住了,他随后惊喜地叫道:“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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