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信你问问……我哥——”黄毛指着刚从后面上来左定军。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不跟他们干了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青龙帮敢把我卵咬啦,咹?”左定军上来,一脚踢在小黄毛屁股上,小黄毛歪倒在一边,全身发抖。
左定军又对朱清宇说道:“朱总,你收下他们两个吧,他们原来是跟着我的,是我们左家山的人,是我堂弟,头上有伤的那个叫左定海,是我大伯家的,那个黄毛叫左定江,是我小叔家的。”
二人立即头如倒蒜,左定海说道:“是啊朱总,你的名字如雷贯耳,只是无缘相识。现在我们兄弟俩不想回青龙帮了,就跟着你干吧,不然我们就不敢在这边城混下去了。”
朱清宇看了看左定军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说道:“看在你们哥哥左定军的面子上,我就收下你俩,到我们保安公司参加保安培训,先学点本事再说。”
二人又磕头致谢一番,左定军忙扶起左定海问道:“你这头是怎么啦?”
左定海回避左定军的眼光,嗡嗡地说道:“是去抢保安门市部被打……”他话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响,早被左定军搧了一记耳光。
“来喽,去抢喽,我打不死你!”左定军气愤地说着,又一脚踢向左定江,道:“你两个是瞎眼了不是咹?你们明看着是我在门市部也还敢去抢?老子这手臂是不是你们砍的咹?算了朱总,不收他们也罢,打残了丢到三江河去喂鱼算了!”
左定军气愤已极,手捂着伤口,胸脯一记起一伏。
左定海和左定江忙说道:“大哥你的手不是我们砍的,是刀疤脸砍的,你放心,你这一刀记我们头上,一定给你报仇!”
左定看着两个兄弟,陡地心生怜悯。赵家山产煤,自八十年初期发现煤炭资源以来,村上的两户有钱的人家就联合开办了煤厂,村民们就成了挖煤的劳工,村民们一年中免费享受的待遇是一车煤炭。按说因为村上有煤厂,村民们就地打工有的钱赚,但是久而久之,山被挖空了,原来清凛甘甜的泉水不见,吃水要到山底下的河里去挑,而且是黄色的钒水。村里的好多人都得了怪病,左定军的父亲几年前就得了肺癌去逝了,现在左定海的父亲也患病在家。左定江的父亲不再挖煤了,到广州打工去了……
“还不去医院包扎?跟我走!”左定军走上前去,扶起左军海进了医院大门。更让他内疚的是,左定海头上的伤,是他用胶棒打的,头盖骨没打碎就算万幸了。
明知亲兄弟,但为了自己的利益竟大打出手。这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生活写照。
朱清宇在医院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左定军和左定海、左定江才从医院里出来。医生说左定海流血过多要住院,但是左定海硬是不住,左定军和左定江没办法,只好扶着他出来了。
丰田越野车开回保安公司,已到了下午开饭的时间。
吃罢晚饭,朱清宇要左定军和左定海好好休息,叫左定江到保安门市部帮助左定民看守门面,三人应诺而去。
今天又有几个退伍军人前来报名参训,保安公司的床位十分紧张。朱清宇叫来黄建功,二人一边在操场散步一边交谈,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黄建功道:“如果图省力,就在邓家两幢别墅上各加一层楼;如果图长远,就单独再建一幢楼房。”
朱清宇想了想道:“目前我们财力有限,就抓紧在别墅的顶楼再加一层吧,不要用水泥砖,用钢棚。”
“好,我马上安排。”黄建功领命而去。
邓红樱走过来,拉着朱清宇的手,神秘地说道:“走,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朱清宇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邓红樱说罢,拉着朱清宇向姐姐家的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