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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的省亲在宝钗看来竟然比着上一世还要煊赫,因为是元春已经叫人发话了,想见见亲戚们,因此宝钗也只能跟着母亲过来拜见了贤德妃。夏氏也带着黛玉来了,好在元春是来省亲的,一切都有规矩管着。也就是叫薛姨妈和夏氏两个带着女儿上来见礼也就罢了。接着是贤德妃去了园子里面,姐妹们和宝玉一起作诗。黛玉因为是定了亲事的人,跟着夏氏见了不少的市面,太后跟前也常去的,自然不会想着大展其才,要赢个彩头什么的。也就是胡乱写了一首诗算是应景罢了。
宝钗见识了元春在宫里的种种,眼前虽然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可是谁能想着后来?她没了作诗的心思,也是随便应景写诗出来。宝玉在那里急的冒汗,宝钗也没心思去管了,只冷眼看着宝玉在那里急的满头是汗,迎春本来是在诗词上擅长,探春虽然敏于诗词,可惜在这个当口也只能顾着自己了,惜春还小,根本帮不上什么。宝玉在那里浑身是汗的坐着,眼巴巴的看着姐妹们。宝钗装着没看见,径自低着头写出来交给了迎春誊写。
宝玉冒了一阵汗,总算是挂耳挠腮的把元春指定的几首诗给写出来,迎春把这些交上去请元春阅看。元春最后指着黛玉的一首诗评为最佳。又题写了匾额,底下早有人把诗稿传出去,贾政忙着命人把元春题写的匾额镌刻出来。
元春在贾家呆了不到几个时辰,到了时辰只能忍心上辇而去们,贾母和王夫人虽然舍不得,也只能看着元春离开了。元春走,薛姨妈和夏氏也和贾母告辞了,要带着女儿们回家。贾母累了一整天,虽然有心想把薛姨妈和夏氏留下来,可是想着黛玉定了人家不好在亲戚家住着,宝钗和薛姨妈也在京城住着,若是硬留下,也不好看。贾母对着薛姨妈和夏氏嘱咐了些话,叫人送了他们回家。
元春省亲自然成了京城里面的一件热闹事,皇帝听着元春省亲的种种情形十分高兴,赏赐了贾家些东西。宝钗这回冷眼看着,发现省亲的一共有三位妃子,吴贵妃和周贵妃分位比元春高,可是她们的省亲排场根本不能和元春比。反而是分位低的元春省亲的排场隐隐压过了两位贵妃的风头。
外面的事情宝钗也就是听着母亲念叨念叨就罢了,她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王夫人上次和薛姨妈借银子的事出来,她对着这位亲姐姐也不像以前那样掏心掏肺的信任了。薛姨妈对着贾家疏远了好些。
这天宝钗正在薛姨妈跟前做针线说话,忽然外面小厮传话进来说:“张德辉回来了!”薛姨妈和宝钗听着忙着站起来,香菱的家人找到了。原来薛蟠担心别人办事不利,过了年催着张德辉亲自走一趟江南,没有两个月的功夫张德辉竟然回来了。
张德辉一脸的风尘仆仆进来,进来之后隔着帘子给薛姨妈请安,薛姨妈忙着叫张德辉坐,小丫头们递上茶来,张德辉喝了,“回禀太太,香菱的母亲找到了。多亏了林老爷一封信,如今金陵的府尹是当初给林家姑娘做先生的贾雨村大人,这位贾大人立刻叫人帮着寻访,很快的就找到了香菱的娘。”
原来张德辉去了金陵,还想找那个门子。谁知刚上门就看见门子被一群差役给从家里押出来,他的妻子在后面哭哭啼啼的,张德辉大惊失色忙着上前。被那些差役们拦住不准上前。张德辉是个经历过世事的,健壮忙着拿出来银子疏通了,只说是门子长久没见的亲戚,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现在才得了消息,求大爷们通融通融,说说话。
这些差役们见张德辉穿戴举止都是不凡,又拿了银子,也就容他们说话了。因为贾雨村知道了门子的身份,担心他说出去自己贫贱往事,终究不能容下他,因此捏出来个罪名把门子远远的冲发了才肯罢休。张德辉听着这个消息十分犯难,自己还想从门子这里寻些香菱母亲的线索呢。这下如何是好?
门子虽然出身贫贱,可是心里机灵,又在官场上耳濡目染几年,心里算计更深,他转转眼珠子对着张德辉说:“你只管求贾雨村去,他是凭借着贾家起复的,而且他当初做过盐政林家的西席先生。或者林老爷说说,他定然是给面子的。”张德辉谢了门子,又塞了些银子给他,托付了差役们不要为难他。
张德辉忙着给薛蟠写信,叫薛蟠和林家或者贾家知会一声,薛蟠接了张德辉的信件,本想着去找贾政帮忙,可是又想起贾政那副嘴脸,加上贾家忙着贤德妃省亲的事情,薛蟠也就借口着林家给黛玉预备嫁妆,他送货物上门的机会和林如海提了。
林如海倒是个爽快人,立刻写了一封信拜托贾雨村帮着张德辉查找香菱的生母。贾雨村接了信当然是满口应允,立刻叫人陪着张德辉去寻找封氏。封氏自从甄士隐出家之后只能依附着父亲生活,封肃也是个冷淡的人,随着女儿也不甚关心,眼看着封氏没了依靠,日日在家想念丈夫女儿,眼看着露出来下世的光景了。忽然得了女儿的消息,封氏自然是欢喜的,谁知乐极生悲,一口痰上来,顿时晕过去。张德辉忙着请医生诊治,大夫诊治之后说:“这位奶奶像是高兴地太过了,本来是虚透了的人,好像是空心的树木似地,大惊大喜,和狂风暴雨似地,已经禁不起了。需要好生调养再看看吧!”
张德辉请大夫下药诊治,封肃看着女儿似乎苦尽甘来,也就巴结上来,叫人送来好些东西,还派人过来伺候,封氏养了几天,渐渐地缓过来,一心只想着去见见女儿。张德辉请示了薛蟠,给了封肃一笔银子酬谢,雇了软轿和几个伺候的丫头婆子,带着封氏上京城了。因为担心薛蟠着急,张德辉嘱咐了跟着来的人,叫他们好生带着封氏慢慢的进京,自己快马加鞭的先赶回来了。
“虽然香菱的娘看着好起来了,可是请来的大夫都说她已经是痰症了,就是养的好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不过香菱的底子确实是打听清楚了,她原来姓甄,世代在姑苏,是书香门第。可惜后来早了火灾,也就败落下来了。封家是个乡宦,也是体面人家。”虽然办事不地道,毕竟不是小家小户不体面的人家。张德辉把香菱的身世和她父母的情形说了。
“怪可怜见的,好容易一个女儿还被拐子给拐走了,放在谁身上都是死的心都有了。难怪香菱的父亲要出家了,想必是伤心透了。叫人把背街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叫咱们这边的人过去伺候香菱的妈,她们母女相见也是不幸的万幸了。”薛姨妈一块石头落了地,香菱确实是好人家孩子,而且家里除了一个老娘再没别人,似乎叫香菱做薛家的大奶奶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了。
薛姨妈叫张德辉去休息,母女两个商量着如何安排香菱的母亲和薛蟠的婚事。宝钗想起上一辈子香菱的命运,如今薛蟠对着香菱很是上心,想来是冥冥之间叫薛蟠还了上辈子的债罢了。因为夏金桂的挑唆,薛蟠自己糊涂,害的香菱被薛蟠折磨,自己虽然可怜她,可是也不能出来说话。一来宝钗是个姑娘管不了哥哥房里的事情。夏金桂倒是香菱真正的主子了,就是把她卖了,也没人能说什么。因此宝钗才拿着薛家的面子说事,把香菱给留下来。二来,香菱被薛蟠厌弃,这里面也有宝玉的功劳。当初自己带着香菱住在园子里面,宝玉自诩怜香惜玉,石榴裙的事情还有宝玉听着薛蟠娶媳妇说的什么担心以后哥哥不疼香菱了。这些话总是传进了薛蟠的耳朵里面。香菱是薛蟠的妾室,宝玉却不知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