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可怕的尸体,冷冷的躺在这里。
“代表黑寡妇。”马克警校沉声道:“情报本部的代号,都有它的道理……我能想象拥有这个代号的人,是多么的凌厉、决断、能力超凡。可是,她死了。”
马克警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没见过她,不过听说,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小姐?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乔转过头,看向了莉莉丝隔壁的那张花岗岩石床,然后他的目光骤然一凝。
那张石床上,只有一团人头大小的焦炭,根本不成人形。
在这团焦炭旁的铁架上,白纸铭牌上标明了西雅克侯爵的名字……在铁架的下面两层,则是放着几颗烧得变形的戒指,以及两枚拇指大小的私人印玺,一枚做工精美的家族纹章。
“这是,西雅克那老家伙?”乔瞪大眼,愕然看着马克警校。
“异端的力量,人都几乎被烧化了。”马克警校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如果不是火车站的消防队救火及时,就连这一点残骸都难以保存下来。”
兰木槿突然上前了两步,他凑到那一团焦炭旁,鼻子几乎杵到了焦炭上,认真的嗅了又嗅。
“鲁尔城警局,有帝国最精干的警探力量。”马克警校把玩着手中的银桂叶圣像纹章,低沉的说道:“我们从这些尸骸上找到的所有线索,都已经汇编成了卷宗,乔警官,您可以随时调阅,这是殿下给您的特权。”
马克警校的言下之意,无非是鲁尔城警局已经将调查工作做到了极致,你们这群图伦港的‘同行’,就不用在这里浪费精力,以及装模作样了。
兰木槿没搭理马克警校,他右手一翻,手指间多了一根长长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刺进了这团焦炭。
“嘿,这不合规矩!”看门人猛地跳了过来,伸出手去抓兰木槿的手。
乔粗壮的手臂挡在了看门人面前,他肥厚的手掌一翻,手指间多了一张青铜色的钞票,轻轻的在看门人的面前晃了晃。
面额一百金马克的新版钞票,崭新、挺刮,在灯火下反射出青铜色的亮光。
‘呃’……看门人抬起头来,拘谨的看了一眼马克警校。
马克警校呆了一小会,他看看乔,再看看乔手指夹着的钞票,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殿下授予了乔警官特权……他在鲁尔城,可以随心所欲。”
看门人微笑着,小心翼翼的将钞票从乔的指间抽走,然后一步一弯腰的,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尊敬的阁下,您随意,您随意……反正都是死人,都是死人!”
兰木槿小心的拔出银针,针尖上隐隐有一丝血色。
他将银针凑到鼻头轻轻的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在银针上轻轻的舔了舔。
他面无表情的收起了银针,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揣在袖子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冷漠如冰山的表情。
乔看了看兰木槿,他也凑到了石床旁,认真的看了看那一团焦炭,突然‘噗嗤’一笑。
“说真的,我哪里懂什么探案呢?亲爱的西雅克阁下,我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您死了是什么模样……啊,在图伦港的时候,如果有机会,我已经将您沉海了。”
“没想到,我没能为您举行一次风光的水葬,您却被一把火给烧成了这个鬼模样!”
“说真的,如果能找到袭击您的人,我会给他一笔奖金,说真的!比如说,一百个金币?”
马克警校和看门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乔得意洋洋的笑着,然后弹了一下舌头,发出了一个古怪的音节——‘拉’!
拉普拉希已经和乔有了充分的默契,乔在前一句话里面说了‘一百金币’,然后又发出了‘拉’这个音节,拉普拉希顿时明白,乔想要知道一点信息,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个信息付出超过一百金币的价码。
乔胸口的内袋里,一张十金马克面额的钞票消失了。
绯红色的光幕在乔的面前浮现:
存在:老汉斯——可怜的老鳏夫,孤苦伶仃的死在了这里。他在茅草屋墙洞里藏着的那五个金马克,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乔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团焦炭,愤然咒骂起来。
“西雅克……你这驴-入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