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个锅还得童贯来背,童贯北伐之初,本来也想着对已经很破烂的宿敌辽国来个犁庭扫穴,不过此时他已知道了宋军的力量不那么可靠,只是身为元戎,又是北伐平燕的策划者之一,退堂鼓是万万敲不得的,所以童贯的气势还是很壮的。
童贯先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国,派人拿着徽宗的手谕去要天赐皇帝举国附宋,保证他世世代代不失王爵,遭到了拒绝,而童贯的的招降纳叛政策又惹恼了天赐帝,于是辽与宋展开了决战。
彼时童贯已安排两路大军夹击辽军,辽国派耶律大石和萧干迎战。虽然童贯气壮如牛,奈何军队不堪一击。
辽军两败刘延庆环庆军大军,又在今河北涿县击败辛兴宗的另一路大军。至此宋军全线败北。都统制老种相公种师道见时局如此,只得回军往雄州,结果消息为辽军所知,辽军派轻骑追击,在雄州城下,宋军大败亏输,望风而逃。
所幸的是,辽国因为担心其北边的金国前来,不敢扩大事态,追到雄州就不再追击,宋军这才免遭了全军覆没的命运。这消息吓坏了宋徽宗,徽宗“闻兵败惧甚,遂诏班师”。
其实这个时候,徽宗所谓的班师诏书已然是马后炮,颓败到了这等地步,还用他老人家下令,不过童贯暮气太深,当日听闻耶律大石压兵雄州,竟然连兴起一丝抵抗的味道也没有,一个屁也不放的放弃了雄州,直接退到了真定府。
但是杨可世却是宿将,深知这个时候定然不能一溃千里,收拾白梃兵精壮于雄州安营下寨,凭借坚城令得耶律大石无功而返。
也正是因为童贯远遁真定府导致了童贯对于时局有些失控,竟然连两国使臣前来于此,也有些来不及做出反应,这才慢待了一些。
童贯也没有跋扈到一定的地步,一入雄州便派遣胜捷军亲军前去接两国使臣入城,女真使臣倒是好一些,可辽国使臣就令他有些头疼了,毕竟自己才为辽军所败,不免气势低了一筹可是,可是童贯转念一想,“我本一国宣帅,掌河东,河北两地宣抚之职,如今已经做出了有好的姿态,难道还不够么?辽国能有多大的胃口?他们也该知足了。嗯,他们应该知足的,我身上还有十万精兵。纵然白沟河小挫,辽使也不能不有所忌惮,而今女真使节也到了,让他晓得我大宋与女真关系密切,那时辽国恐惧两面受敌,必会奴颜屈膝,一定会的!”这般料定,童贯便派遣了亲卫出去,迎接两国使臣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