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仅仅和叶氏工坊相关的商品就多达两千两百种。其中大部分属于这个时代的高新技术产品。这还是在叶氏旗下的宜家家居只拿出了部分适合进行远洋贸易的商品的情况下。
天梭钟表前的各种款式各种级别的座钟、航海钟吸引了大量的视线。在这次订货会上,天梭钟表前甚至次展示布了这个时代第一种便携式的种,一种在叶韬印象里,应该是比易拉罐大一圈的小型钟。
弈战楼是不是符合胡商和更西方的人的习惯,叶韬倒是不知道。但他对旗下商户的一视同仁,让弈战楼也占据了一个展位。在这个展位里,除了摆开了一个两人对战的棋盘,桂出一副大战略玩法的示意图之外,就只陈列了一些行军棋的棋具,以及翻译成法兰克语和波斯语的一些行军棋和大战略玩法的规则手册。但不少胡商在宜城已经看到了弈战楼的生意红火,这些人试探性的购买了一些棋具和规则手册的举动,对于弈战楼来说也算是个大订单了。
如果说,整个展会上最引人注目的两个展位,那同样要数叶氏工坊。叶氏工坊现在已经6续生产定型了各种航海测量仪器。地质地形的的测量伙器,军用测距仪等等三十多种精密测量仪器,正在筹备着建立一个名为“博世仪器”地专门的销售机构。虽然这些仪器价格不菲,但在在展会开展当天除了样品就都销售一空,至于叶氏工坊印制的说明书,产品名录和技术指标手册等等,更是供不应求。一旦尝到了六分仪对于航海的好处。明白了测距仪和射击解算尺对于海战的好处,将来“博世仪器”的销售成绩不可限量。
另一个展位则是叶氏工坊的一个新兴的增长点:瓷器。原先,叶氏工坊生产瓷器的工艺相当粗放,主要是满足中低端市场。但随着叶韬成为白石城管氏的合作伙伴,情况完全改变了。叶韬、谈玮馨、管因航三个人商量着,将管氏分前成两个部分。在经过叶韬的工艺改良之后,云窑的产量翻了三倍不止,终于能够满足东平国内的一些定向供应的单子,还能有些产量的富余。这部分富余则被精细的包装起来,成珍贵无比的礼品。
而管氏原先声名不彰地中低端瓷器的生产和销售。则和内府所属地御窑以及叶氏工坊所属地瓷器作坊合并。叶氏的瓷器作坊的生产流程和管理,御窑掌握的一些特供王室的特种瓷器的配方和管氏地工艺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居然隐隐有了成为国内瓷器业龙头地态势。三家将瓷器方面的工匠、设备都迁移至丹阳附近的一个新建的小镇上,迁移地工匠加上各自的家眷。居然一下子占据了这个小镇地大部分。于是,这个小镇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被叶韬和谈玮馨命名为“景德镇”。而这次订货会,就是景德镇出品的瓷器的第一次集中亮相了。
骨瓷,青花瓷,薄胎瓷都能引起没怎去见过东方的高端瓷器的胡商们的啧啧称奇和不计代价的追捧,捎带着进前展示的云窑出品的花瓶和盘子。更是被当作“神器”。但景德镇展位上。最抓眼球的却是以叶韬炫技式地对于色彩的展示。展位里,外面的一排架子上放置着二十四种没有上釉彩,只是简单烧制的瓷器坯型,而在后面。则阶梯型地放置着八排花瓶,一共二百五十六个形粗完全一模一样而颜色没有一个相同的花瓶。叶韬几乎是用花瓶摆出了一套色卡。二百五十六色啊。按照电子游戏的说法,就是八位色了。这年头能够实现八位色,在寻找合适的釉料,在制定生产流程幸面,他付出了多大的时间和精力。一种种颜色的渐次诞生,在叶氏工坊内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带,但当这些东西被集中摆放成一套色卡,这种视觉冲击为哪怕那些叶氏工坊培养出来,专门进行釉料调制的技工都有目眩神迷的感觉。至于各地的商人,尤其是那些对瓷器有一些了解的商人,则一边在赞叹著,一边在绞尽脑叶地想,这些色彩到底是如何被弄出来的。看着这些人敬畏畏,迷惑,不解,无奈交织着的神情,叶韬就觉得,自己付出的努力,绝对是值得的。
春南,北辽的一些商人都对叶氏工坊能生产的各种重型武器感兴趣,投石车,弩跑和神臂弓这类远程打击武器,除了东平的寥寥几家商户之外,还没有人能生产出来。至于弩炮,则更是叶氏工坊的独门。军火生意向来是暴利,可明知这一点的叶韬,却不敢也不想挣这方面的钱。他已经知道谈家父子想要一统中原的志向,那就没有必要为自己将来的“家里人”添麻烦了吧。对于这些明显有着官方背景,能够将武器走和挂在嘴上的“商人”,虽然不能把弩炮投石车之类的东西拿出来卖,但各种规格的箭矢,矛杆之类的消耗品还是可以挣上一笔的。叶氏的滚刨机生产这些东西花费的人力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东平国内,顾忌到不能过分打压这些军工消耗品的价格,只是定向供应血麟军和宜城水师,城防军等关系比较铁的军队,但对于这些东西的国外销售,那就没这个顾忌了。叶氏工坊的各种规格的箭矢和矛杆的售价之低,着实让那些对于这个门皆好歹有些了解的“商人”吃了一惊,而惊讶之余,自然是大批订购。更让叶韬满意的是,北辽来的那两个商人,居然提出了用木料换箭矢的交换方式。而对于现在正在蓬勃展,有太多大兴土木的地方,有许多舰船需要建造的七海商社来说,这比起收了钱再去买木料要合算得多。
优秀而独特的货物,有序的展会安排,低调但扎实的营销让叶氏的企业群体成为众多商家学习的榜样。叶韬已经明白,与其花大力气让那些商人来相信自己所说的东西有用,不如让大家协实看到成果,然后自己来学有效。在这次展会上,叶氏作为七海商社内并不最算最强的一员,却取得了最好的戒绩,现场订货和意向订货达到了让人膛目结舌的一千四百万两。虽然其中有六百台各级别座钟这样的大头,但这种成绩在七海商社内部会议上公布的时候,还是引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但大家却不得不服气,不仅仅是座钟,叶氏工坊销售的所有货物几乎都是其他人无法模仿的。
九州商社的那些参展的成员们一边为在这种展会里赚的盆满钵满而感到兴奋,一边也意识到了展会这种形式的强大,更意识到了七海商社在将叶韬吸纳为会员这一点上可以称得上高瞻远瞩。就在叶韬准备启程返回丹阳的前一天,他成为了同时是七海和九州这东平两大商业团体成员的第一人,而有谈玮馨坐镇的九州商社,对于他的职芽的安排可要比七海商社明确多了。他的职务赫然就是“席技术官”。
叶韬在宜城和月牙岛停留的时间加起来足有一个半月。在这些时间里,他以充沛的工作热情为月牙岛的建设和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至于订货会交易会这种商业模式的创举,在叶韬看来只不过寻常。
原本叶韬想要再回月牙岛待上半个月,等灯塔和瞭望塔都结构封顶之后再回丹阳,但在宜城按到的谈玮馨的信,却让叶韬觉得有些奇怪。
在谈玮馨的来信里,没有一句提到朝廷的商业政策,没有一句提到她对于东平的货币改苹的推动的进展,甚至没有一句提到和叶韬无关的任何商会方面的动态,叙说的只是这些日子来,她将聚集在丹阳的无聊的世家子弟们聚集起来,在搞话剧的事情。
“话剧?”看到信里提到的这个字眼,叶韬就皱起了眉头。要说谈玮馨仍然保留着大量的小资情结那是不假,但她并不是将精力肆意挥霍的人。尤其是她那孱弱的身体,让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只做必要的事情,现在她手里诸事缠身,哪里来的精力搞话剧?
叶韬扫了一眼谈玮馨提到的那些剧目的剧情,就知道谈玮馨已经动手抄了《雷雨》抄了《俄批浦斯王》,甚至抄了《沙家浜》……实际上,名目是话剧,但其中也揉合了其他的表演形式,至少,沙家浜里那段著名的智斗,除了改变了一些名词之外,算是被完整地抄了一遍。相隔千里,叶韬自然无法感受和想象谈玮馨所说的带沙家浜事演的时候,当那段轻血的“智斗”,当三个人回旋着以极为为紧凑的节奏将精心设计的词句唱出的时候引起的巨大的轰动。但是,叶韬还是从谈玮馨兴趣的转移里,感受到了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