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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对于赵砚不经家里同意就擅自花了近五十万买车的行为,赵砚受到老爸老妈的一致训斥,连一向溺爱他的大姐赵茹也没忍住说了他几句
赵东荣的训斥尤为严厉,吴仪萍的训斥更像是责备,赵砚看的出来老妈责备他的时候,眼睛里是有笑意的,眉眼之间有自豪之色。
这也很正常,她向来是以自己宝贝儿子为荣的,别说现在,即便是以前赵砚一事无成,学习不行,还经常打架的那几年,在她眼里自己儿子也是很不错的,就更不要说现在她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了!
雷翼,最新款的,价值46万。
责备赵砚的时候,吴仪萍忍不住围着雷翼转了好几圈,眼里的欣喜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赵砚笑嘻嘻地打开车门请她上去坐坐,试试感觉的时候,她嘴角都逸出笑意,嘴上依旧埋怨着赵砚乱花钱,却欣喜地坐进车里,双手在包着鳄鱼皮的方向盘上爱不释手地摸着。
赵东荣站在车旁嘴里叼着香烟,别看他板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其实腰板挺得比谁都直,隔壁小超市的小王捧着饭碗笑眯眯地走到赵东荣身旁,羡慕地说:“赵叔!你还骂什么骂呀?阿砚买这辆车又没花你一分钱!你别告诉我你看到这么好的车,你就不想上去开两圈试试?感受感受?嘿嘿!心里乐坏了?这么憋着难受吗赵叔?”
左右隔壁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赵东荣故作不屑地撇撇嘴,哼了两声,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摊上这么个败家玩意,以后多少钱也不够他败的!你看!这才赚几个钱就买这么一辆车了!46万!46万啊!”
嘴上骂着,他却不自觉地伸着脖子往车窗里面打量着。
“让我坐坐!我也要坐!”
刚刚打了小报告的赵玉香双手使劲拉开后车门要往里面爬,赵砚可还记着她刚才那一嗓子呢!见状伸手一抓,攥住赵玉香脖子后面的衣领,硬生生把她拉住了。
“谁给你坐了?打小报告啊!再打一个我看看!”
赵砚当然不是真的跟自己妹妹较真,只是想逗逗她。赵玉香一点也不含糊转过头张嘴就要去咬赵砚的手,等手条件反射地收回手,她赶紧爬进车厢里,咯咯笑着在后座上重重地坐下又弹起,弹起又坐下,玩得不亦乐乎,一分钱一分货。这车座可是比家里那辆旧面包车舒服多了,车内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老赵!你上去试试!你会开车上去开开看!阿砚这辆车真的不错!”
吴仪萍在驾驶座坐了坐、摸了摸便跳下车来。满脸的喜色推着赵东荣,让他上去也试试,赵东荣嘴上说着:“我才不上去!别推老子!这败家玩意买的车老子才不碰!”,嘴上说的很坚决,脚下却没有坚定地定在那里,半推半就地坐进驾驶室,吴仪萍笑眯眯地在外面关上后车门,赵玉香在后座上雀跃地催促:“爸!快点开快点开!带我绕一圈!兜兜风!”
真坐进车里,感受着雷翼舒适的感觉。赵东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发动了车子,外面笑声一片,他却已经不在乎了,老脸微微发红,但还是将车子开动了。
“仪萍!你这儿子可真有出息啊!上大学都能赚到钱买这么好的车!”
“就是!我看你和东荣俩也不用再开什么早点铺了!现在就可以好好享福了!”
“阿砚这孩子我早就说他有出息了!这小子小时候我一摸他的小脑袋瓜子就知道这小子聪明!”
“雷翼啊!真漂亮!”
“东荣刚才真好玩!哈哈!脸都红了!明明心里高兴。非要嘴硬!哈哈!”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带着羡慕口吻的夸赞让吴仪萍、赵茹心里都像吃了蜜也似的甜,赵砚嘴角微翘着揽着老妈的肩膀站在旁边,对自己买车的决定再无一丝后悔,尽管这么多钱拿出去的时候,他心里也挺舍不得的。
侯艺晨。就住在赵砚家马路斜对面,赵砚家经营的是早点铺,她家则是裁缝铺,这年头大部分人都习惯去商场或者专卖店买衣服,但总有一些对衣着更讲究的人喜欢量身订做衣服,量身订做的衣服更合身是肯定的,质量上面也更有保证。比如布料和做工。这便是一些裁缝铺生存的空间,溪城这样的裁缝铺不多也不少,像南京、京城等大城市更有一些做成了品牌的裁缝店。
那些裁缝店已经是高档服饰的代名词!
尤其是在有钱有身份的人群中间,蔚为盛行,对于那个层次的人来说,穷人才买流水线生产的成衣,也是因为有这样的风气,所有的高档服饰,基本上都是量身订做的,在那些顶尖裁缝店订做一套衣服要几十上百万并不是神话。
当然,侯艺晨家的小裁缝铺肯定没办法比肩那些顶级的裁缝店,在她家订做的衣服也就比市场的成衣贵个三分之一左右,在附近几条街,紫苑裁缝店也算是很有口碑了。
侯艺晨和赵砚同年,之前也在溪城三中读书,只是她和赵砚不在一个班级,她在二班,学习成绩比赵砚好一截。
作为同龄人,两家又是斜对面,小时候自然也和赵砚在一起玩,但稍微大一些后,意识到男女有别,加上她妈妈的制止,她和赵砚渐渐就在一起玩,后来甚至发展到迎面碰见,也只是冷眼看一眼赵砚,招呼都不再打一个。
其中原因比较复杂,一个原因是渐渐长大的赵砚隔三岔五就与人打架,经常有人父母到赵砚家里吵,让她妈妈认定赵砚变坏了,为了避免带坏侯艺晨,便严厉禁止侯艺晨再与赵砚一起玩。
还有一个原因是,侯艺晨的父亲跟一个野女人私奔了,丢下她和她妈妈两人,从那以后,她自己心里开始变得自卑,觉得所有人看她母女的眼神都是带着嘲笑意味的,说夸张一点就是觉得整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恶意。
于是。模样清秀、亭亭玉立的侯艺晨开始封闭自己,性格变得冷漠、清冷,别说对外人,就算她和她妈妈在家里,侯艺晨也很少说话。
此时侯艺晨正在二楼阳台上晾衣服,她在福州大学读书,学的是服装设计。这个寒假比赵砚早回来七八天。
马路对面的情景她都看在眼里,此时眉头微微皱着望着嘴角翘着揽着老妈肩头的赵砚。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要说容貌,过年就18岁的侯艺晨很漂亮,明眸皓齿、肤白胜雪,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不乏追求她的男生,但性子太冷了,那些男生最终都败退在她清冷的眼神下。
她的容貌不完全是随她妈妈,很多人背地里都说侯艺晨遗传了她爸妈所有的优点,比如皮肤和乌黑发亮的发丝,遗传自她妈妈。脸型和条子则遗传自她爸爸,可谓集父母二人优点于一身。
侯艺晨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晾完衣服便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打扫卫生,只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幕幕往事。
“晨晨真漂亮了啊!长大了嫁给我家阿砚怎么样?愿不愿意呀?”
“嗯!好呀!”
“那你让我家阿砚亲一下?”
“嗯!好!”
“叭!”赵砚真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