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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为了不让家人阻拦她,她把手机关掉了。
别和她提什么冲动不冲动这句话,自从他被关起来,到他离世,已经整整二十天了,曾经和她斗嘴,冲她发脾气,又宠她宠到骨子里的男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掉,她忍耐着,只是等着腹中的孩子稳定一些,就带着孩子去见他。
总要见他一回,不管是面对冰凉的石碑,还是漆黑的骨灰盒,总之她一定要去见他。
生离死别,人生最痛的两件事,冉蜜这一辈子经历了好几回了,心脏处有点痛,似是被扎了个窟窿,丝丝地往里面透着凉风。
“飞往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悦耳的女声传进耳中,她站起来,和人群一起慢步往登机口走。
“冉蜜!”
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转头一看,只见沈司晨正盯着她看着。
“你怎么来了?”冉蜜惊讶地看着她。
“你疯了,这时候去美国?你要不要自己的身体?你身体很好吗?”
沈司晨用力抹了一把脸,拖着她往人群外走。
“你别管我的事。”冉蜜拧拧眉,往回缩着手。
“我是没资格管你的事,可我今天偏要管了!”沈司晨抓得极紧,让她动弹不了。
“你别多管闲事,我要去见他!”冉蜜突然就暴躁起来。
“孩子呢?小萌呢?”沈司晨突然就大吼了一声,吓得从身边走过的人手里的包都掉了。
冉蜜盯着他看会儿,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沈司晨一直紧抓着她的手,直到她再度睁开眼睛时,才小声说:“走吧,送你回去。”
“你怎么来了了?”冉蜜小声问。
“你手机关机,你家人都在找你,我就猜你来机场了。”沈司晨见她神情平静了许多,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我真想去见见他……你能明白吗?”冉蜜眼眶一红,用力掩住了唇。
沈司晨此时真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他觉得那挺婆妈的,可是看着她这种想哭又不愿意哭出声,拼命忍着的样子,他实在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一手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小声说:
“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可以去见他,现在我送你回去,你努力这么久,难道不想看到他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冉蜜安静下来,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任他拉着自己走出机场,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沈司晨都在努力说些笑话,想让她放松一些,可说着说着,扭头看时,却发现她睡着了!头歪向车窗玻璃,发丝掩住了半边脸颊,呼吸又浅又急,眼角还有泪痕。
大雨哗啦啦地下着,一辆摩托车从车边擦过去了,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沈司晨从后镜里看了一眼,把车缓缓靠边,从后面拿了自己的外套,轻柔地盖在她的身上。
冉蜜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沈司晨,喃喃地唤了一声:“黎逸川,到家了吗?”
二人视线对上,冉蜜轻轻拍了拍额头,苦笑道:“真是接受不了……”
“我知道。”沈司晨轻轻地说了一句,拍拍她的手背,重新发动车,驶进了大雨中。
————————————————————————————莫颜汐:《强占新妻:老公别碰我》——————————————————————————
“哎呀,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
黄管家一见着她就跺脚,急匆匆地给她端来了热汤。小萌也在房间里不停地叫她。冉蜜捧着汤坐下来,喝了几小口,小声说: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段时间是难熬一点,可总要熬过去。沈先生,你也坐。”
黄管家请沈司晨坐下,给他泡了杯热茶过来。
“冉冉,好好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司晨见她一直愁眉不展,时间又晚了,劝了几句,便先行离开。
“都急疯了,四处找你呢,我给你放水了,快去洗个澡,睡觉吧。”
黄管家扶她起来,催着她去休息。
冉蜜喝了热汤,胸膛里一股热烘烘地气体盘旋着。冲了个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只裹着浴巾回了房间。大雨打得窗台上那串贝壳风铃不停地摇晃,似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往身上披了件长睡衣,撑开伞出去,使劲踮着脚尖,把那串风铃取下来,小心地捧回了房间。
贝壳上的小洞全是黎逸川一个一个打出来的,每一只贝壳都是他亲手洗的,她负责把玻璃珠子和贝壳一起串起来,那些属于叶知岛的美好时光,永远不可能复制了。
她把伞丢开,拿了干净毛巾,仔细地擦干每一只贝壳,然后放到了床头,坐在床沿边,呆乎乎地看着。
嘎吱……
阳台上的门轻响了一下,她迅速抬头,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灯光投在他的脸上,那满身透湿的模样……就像刚从奈何桥里游出来一样……
冉蜜嘴巴大张着,呆呆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只到他的手掌摸到她的脸上,掌心的雨水和他的温度一起贴上她的皮肤时,她才一声尖叫。
“你活着!”
“冉冉。”
他弯下腰,揽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活着……”
冉蜜的喉咙都快堵得密不透风了,勉强又挤出一句,双手在他的脸上身上乱摸乱抚着,眼泪不停地往下跌落。
“我没事,别哭……”
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就去亲吻她的眉眼,温柔滚烫的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又滑到她的嘴里,用力地吮|住她颤抖又冰凉的娇唇,舌在她令他迷恋窒息的嘴里不停地索要着,她的泪水咸咸涩涩的在两个人的嘴里化开。
好半天,他才缓缓地放开她的唇,额在她的额上轻抵着。
就像作梦一样!
冉蜜仍然没反应过来,双手紧紧地掐在他的胳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好像是一闭眼睛,一松手,他就化成风,不见了!
“冉冉。”他又低下头,在她的额心上轻吻一下。
“你……你是逃回来的吗?”
冉蜜一个哆嗦,小声问他。
“嗯……”黎逸川突然想到了金发女助理的话,犹豫了一下。
“真是逃回来的?”
冉蜜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赶紧过去拉上了窗帘,又把灯光调暗,又去门边看了看,家里安安静静的,护理小萌的护士回去过年,这几天黄管家睡在小萌的房间里,这时候也应该坠入梦乡。
冉蜜这才关紧门,快步走回他身边,用力抱住他。
“我要去换衣服,我身上湿了,你看,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他轻轻拉开她的手,低声说。
“哦,我给你拿,你去洗澡。”
冉蜜赶紧点头,快步过去给他拿衣服。
她小妻子一样的温柔,让黎逸川心里充满了喜悦,还是呆在她的身边好呢,这样温香软玉地往怀里一抱,天天是晴天。
“你快把湿衣服脱|掉。”冉蜜扭头看他,见他还不动,赶紧又催促。
黎逸川解开衣扣,冉蜜已经快步进了浴室,没几秒,水声就哗啦啦地响起来了。
“我自己来。”
他脱掉湿透的外衣,只穿着长裤,大步进了浴室。
推开门,只见她靠在墙上,双手捂着脸,肩正耸着,分明在哭。
“冉冉……”他心一紧,稳步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冉蜜用力扮开他的手指,转过身来,用力拍打他的胸膛,哆哆嗦嗦地骂他,
“混蛋,活着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
“你不能打,打邮件也行啊。”冉蜜不等他说话,又继续说:“而且,既然活着,那你就别再回来了啊,又抓进去怎么办?逃出来就逃远一点啊!我可以去和你会合,有多远走多远,这些东西我们都不要了,去哪里养不活自己呢?就算开个小饭馆,杂货店,也是过日子啊!”
黎逸川能说,他此刻被她这几句话震得心都碎了吗?
于是,他头脑一热,干了一件让他后悔不已的事,他主动坦诚了。
“冉冉……我是想把事情办好了才告诉你。”
“什么叫把事情办好?”
冉蜜的声音堵在嘴里,还在抽泣哽咽着。
“就是……我在处理这件案子的事。”
黎逸川沉吟着,想着如何能解释得更完美一些。
可冉蜜只用了几分钟,便反应了过来,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晚上。”
“那就是说,你回来一天一夜了。”
“嗯。”
“那……你是故意留在国外,想遥控这边的事?”冉蜜又问。
“嗯……”
“还有谁知道你活着的事?”冉蜜的呼吸又开始急了。
“邢队长,和我美国那边的下属。”他沉吟一下,决定如实相告,“魏嘉和我,都落进了别人的较大,证据很完美,我不容易打赢这场官司,所以决定回美国去……”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直是安排好的啊!”
冉蜜点点头,连退了两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小声问: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难道没有想过我肚子里这个吗?”
“我……想过的。”黎逸川开始口吃了。
“哈……黎逸川,你的心肠还不是一般地狠哪!”
冉蜜双目圆睁,已经出离愤怒了,从那场车祸到现在,整整十天,他居然就这样瞒着,藏着,掩着,一点口风都不漏,眼睁睁看着她受折腾,让她一个人在地狱里煎熬了十天。
“我……”黎逸川的背上开始冒冷汗。
“你……”
冉蜜猛地抬手,真想一耳光打下去,可她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会儿,握成了拳,咚地一声,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前。
很有些力气!
居然捶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滚吧。”
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一手扫落了给他摆在一边的干净衣物,转身出去。
“冉冉!”黎逸川心里暗咒了自己一句,怎么能头脑发热,说出实话呢?什么谎言不能编,就说是从监控中跑出来的,就说昏迷不醒,才爬起来……
“冉冉,你听我说。”
他追出去,紧紧抓住冉蜜的手臂。
“不用说了,黎逸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狠心的人!我居然傻到,要跑去美国看你……黎逸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冉蜜用力抽回了手,大声咆哮着。
黎逸川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她的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看她泪流如注,看她气得发抖,看她濒临发狂,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去办你的事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要睡了。”
冉蜜盯着他看了会儿,那喜悦一扫而空,冷冷地说完,快步走到了床边,顺手抄起那串风铃,狠狠地砸向墙壁。
稀里哗啦的声响过后,贝壳摔碎了好几块。
冉蜜看了一眼,忍着去捡的冲\动,掀开被子窝了上去。
黎逸川缓步走过去,把碎掉的贝壳一枚一枚地捡起来,放到梳妆台上。扭头看她时,她缩在被子里,只有一头乱篷篷的发露出来,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把自己藏进了别人探察不到的世界里。
他缓步过去,手伸进被子中,去找她的手。
“走开。”冉蜜迅速甩开,往那边拱了拱。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
冉蜜不出声,那篷乱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黎逸川唇角紧抿着,好半天才深深吸气,把整只手臂都塞进了被子里,摸到了她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想去摸她的小腹。
“黎逸川,你要是不走,我就报警,我就告诉全天下人,你活着,你是逃回来的。”
冉蜜突然就爆发了,用力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往他的头上丢。
“冉冉……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快别生气了。”
他接过了枕头,放到一边,双腿跪到|床上,连着被子一起把她往怀里抱。
“你总得让我把事情处理好,以后才安枕无忧。”
“哈……”
冉蜜冷笑起来,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背,气冲冲地说:
“黎逸川你永远不可能安枕无忧,你这样心狠手辣,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为人吗?谁和你抢生意,你就整得别人翻不了身,咄咄逼人,从来不给别人留后路,所以总会有人来找你报复,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安宁!”
“你怎么说话呢!”
他脸绿了绿,双臂把她的肩箍得更紧。
“我就这样说话,听不了就走啊!我只说几句恶毒的话你就受不了,你想想你干了什么?”
冉蜜的手指掐得更重,在他的手臂上、手背上不停地乱拧。
“你口口声声爱我,却眼睁睁看我在这里受折磨,你是不是还挺有成就感的?哈,对了,你可以说,你是怕我走漏了风声,影响你的大事。我问你,我冉蜜和孩子,在你心里到底几斤几两,这不是很清楚吗?你都能这样对我,还能对其他人怎么样?我看这世界上,只有你们黎家人,才是你真正想重视的吧!我说怎么苏怡芳连孙子也不重视了,一个电|话也不打,原来就是因为知道你还活着,不担心以后没有孙子,管我和孩子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