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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轩的眼眸瞪大大的，“你知道这样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代价？”迟依依去看司正轩，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我还拥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一无所有，我什么都没有，就连那未成形的孩子都这样没有了，你觉得我还能付出什么代价来？”

司正轩垂下了眼眸，心在那一刻疼痛至极。

迟依依笑，“司正轩，你知道吗？他让我去死，他让我去死，可是我为什么要死，我凭什么要死？若不是他，孩子会没有？我已经都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他们不想我好过，我为什么要他们好过？！”

“依依，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

“是让你觉得陌生了？司正轩，我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我从来都不是，我只是在忍，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

他不是觉得她陌生，而是觉得这样的她，让他真的很难过，一想到，她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就十分的难受。

明明可以就这样离开的。

为什么要纠缠到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

司正轩在那一刻就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一般，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交叉在一起，抵住了额头。

迟依依笑，笑容却在那一刻变的苍凉至极。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很幸福，但那样的幸福就像是一个玻璃球，轻轻一摔，那粉碎了，碎的彻底......”她的话语一顿，把耳边的碎发授到了耳后，“我无法想象，无法想象，若是连恨都没有的话，我想我会活不下去。”

那样的凄凉，就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