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裴亦修终于开口,淡淡地却异常坚定地说道,翻身要下床,刚要站起,身子却倒下了,整个人晕了过去!
“裴亦修!”,卓君天焦急地大吼,不一会儿找来医生,确定他是高烧昏迷了。
“打他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出了房间,卓君天也开了瓶伏加特,喝了两口,对手下的人问道。
“是那条街有名的混混,专门靠敲诈、勒索为生。”
“只这么简单?”,卓君天狐疑地问道,怀疑并不是意外。
“堂主,那几个人确实是普通的混混——”,手下如实地说道,卓君天这才点点头。<o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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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房门,悠扬的女声传来,杜泽铠站在门口,看着站在窗口处的,一袭白衣的女人,她的嘴一开一合,悠扬的声音不断。那一句句歌词,令他心口升腾起一股烦躁和酸意。
她是在对裴亦修寄宿思念?
我心永恒?
他大步走近,她似乎没感觉到他的靠近,仍旧唱着,“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啪啪——”,杜泽铠站在她的身侧,拍着手,鼓掌。
她的歌声落下,双眸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刚刚的歌声仿佛是在对杜泽铠宣明了一切,无论怎样,她对裴亦修的心是不变的,永恒的。她每天心心念念想的男人,只有他!
“唱得不错,一个在街头唱着此情可待,一个在这里唱着我心永恒,不错,不错,十分地感人。”,杜泽铠笑着说道,末尾,几乎咬着牙说道,随即,一叠照片被他丢在了她面前宽宽的窗台上。
照片上,尽是裴亦修在巷子里被人暴打的画面,她垂着眼眸看着,面无表情,心却在滴血。
从没看到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心在抽.搐,却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不心疼么?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杜泽铠睇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
只听唐浅央又开口,唱起了那首《我心永恒》,声音很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声音极大,像是要传到裴亦修的耳里,也像是对身侧的杜泽铠的一种抗诉!
他是被她的举动给惹怒了,看着她那一身凛然的样子,杜泽铠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歌声止住,平静地看着他。
“我跟你说过,别企图惹怒我!”,杜泽铠失了控地低吼道,脸颊狰狞。
她笑了笑,“我没惹您啊,我只是唱歌而已。”,她淡淡地说道。
他是在畏惧吧,因着她跟裴亦修的爱情而生畏,就是要告诉他,她跟裴亦修,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法拆散的。
杜泽铠一把松开她,将她朝床.上一推,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腹部,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不想裴亦修暴尸在莫斯科街头,就给我安分点!你跟你孩子的命都在我手里!”,杜泽铠瞪视着她,厉声道。
莫斯科,原来,这里是莫斯科。原来,裴亦修也在这里。
她没有害怕,只有欣喜。
杜泽铠终是被她气走了,他才离开,她连忙起身,跑到窗口,一手抚着肚子,嘴角上扬,“裴亦修,好好的,不要难过,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宝宝的。我也会好好的!”,冲着窗外模糊的风景,她小声地说道。
伸手在布满雾气的玻璃上,缓缓地动着手指,画着图画。有他,有她,还有孩子,一家三口,每个人的嘴,都是弯成了微笑的弧度。
裴亦修高烧不退,终是被送去了医院,昏迷了两天。
梦里,他看到了她,朝着他缓缓地走来,张着嘴,唱着歌,歌声渐渐地清晰,是那首《我心永恒》。
“央央……”,他募得睁开眼,嘶哑着喊道,紧紧地捉住了一只手。
“啊——”,女人的声音传来,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松手,脑子如针扎般刺痛着。
卓君天赶来,看着已经醒来的他,终于安心。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他摇头。
“瞧你这副没了魂的样儿!”,卓君天双手环着胸,坐在椅子上,冲他说道。
“再把莫斯科翻一遍。”,裴亦修睇着他,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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