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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上大学么？”苏杰没有回答林柔的问题，而是看着她问道。

林柔愣了一下，接着缓缓的低下头，微微的摇了摇。

“你不想上大学？”苏杰又问道。

林柔又摇头，小声道：“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我家里有事，我得照顾我妈，所以……没办法上。”

苏杰道：“那你辍学是不是也是因为要照顾你妈妈？”

林柔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苏杰抿了抿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林柔很乖巧的起身帮忙拿了烟灰缸放在苏杰身边，放下后又怕苏杰不方便，又伸出白净的小手往里推了推。

苏杰夹着烟抽了一会儿，接着前倾身子，对着林柔道：“你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林柔抬头看了苏杰一眼，很快又垂下头，道：“肾衰竭！”

苏杰又问道：“很难治么？”

林柔点点头，道：“很难，不过……如果能等到肾的话也能康复，就是手术费有些贵。”

“需要多少钱？”

“一二十万吧，我之前跟医生打听过，他说如果节省一些的话可能十万就差不多了。”

“哦！”苏杰点点头，又道：“那现在你有多少钱？”

林柔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才瘪着嘴道：“没钱了，前些年我爸住院的时候就花了不少钱，这次我妈住院的费用都是借的钱，一些亲戚和邻居都借遍了，他们也都不富裕，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我……我也因为没办法才会去捡铁，我听人说东兴那里有很多废铁可以卖钱，哪想到……”

林柔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眼泪滴吧滴吧的掉落在她那白净的小手上。

苏杰微微皱了下眉头，转而叹了口气，随手将烟头熄灭，起身在屋内转了起来。

屋内衣柜上有一个相框，上面是林柔一家三口，许是多年以前照的，那时候的林柔还是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除了模样依稀有些痕迹外，别的都不怎么像。

照片里的林柔坐在一对男女中间，那对男女想必就是她的父母。男的三十七八的样子，剃着寸头，面容朴实。女的也相同般年纪，长相和林柔又三四分相，虽不至于像林柔这般精致可人，却也不俗。

“你妈在哪里住院？”苏杰倾着身子站在衣柜前看了一会儿，转而扭头对林柔问道。

林柔闻言转过头，抹了抹水汪汪的眼睛，道：“在东港医院呢。”

苏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林柔道：“一会儿就得去了，我得给我妈送饭去，医院的饭我妈不怎么爱吃，而且还挺贵的，所以都是我做好了给她送去。”

苏杰抿着嘴想了想，转而笑道：“那你赶快做吧，这眼看就中午了，正好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借光在你这吃一顿，你不介意吧。”